许漾淡定的掏钱付款,她还好心的问吴晓峰和田大力,“你们不买点儿吗?到临江可就不那么好买了。”
她是真觉得男人结婚前该学点儿基础的知识和技巧,才能给伴侣更好的体验。也省得人装模作样的配合了,要是弄伤了可就更糟糕了。当然要是有科普书籍或节目看也行,但现在不是讲究个含蓄嘛,没有别的渠道,这些也算是个学习手段了。
吴晓峰和田大力被许漾奔放的话雷得外焦里嫩,连忙摆手,手都摆出残影了,生怕晚一秒自己就要不干净了。
“不用,不用!”
“嫂子您给周哥买就行了,不用管我们,嘿嘿,不用管我们。”
吴晓峰的脸都快红的冒烟了,他转过头,不敢看许漾。他甚至甩了甩头,企图将刚才看到的那些辣眼的字眼甩出脑海,可那些词偏偏像牛皮糖似的黏在脑仁上,甚至还循环播放了起来!
田大力也是有些尴尬,要是许漾是个男的,他或许还能嘻嘻哈哈跟他讨论几句,偏偏许漾不仅是个女人还是他嫂子,他就不自在的很,总感觉很羞耻。
许漾见两人这副不自在的样子也没有再说什么了,她将东西装好就继续往前逛去。
正逛着,前方的摊位上好似发生了争执,叫骂声混着碰撞的声音传来。
“你儿子死了,那是他活该!”一道中气十足的女声激烈的叫骂着,“你们老黄家生的好种,这么多年,他黄友仁好吃懒做,家里油瓶倒了都不带扶一下的,是我妹妹辛辛苦苦操劳养着一大家子,伺候老的伺候小的!他黄友仁呢,不仅在外面胡搞,还往死里欺负我妹妹!”
许漾三人对视一眼,立马凑了过去。
热爱吃瓜,老传统了。
许漾定睛一瞧,那站在中间跟几个人对峙的女人还是个熟人。
“嫂子,这不是火车上特能唠的那个张大姐吗?”田大力好奇的看看张霞,又看看被她护在身后的一个瘦弱女人,最后又看看她对面的几个男男女女。
许漾没说话,静静地看向场中间。
张霞根本不等对面的黄老太开口,话语密得像是机关枪一样突突,吐沫星子都喷到黄老太的脸上了,“我妹妹怀着孕他说打就打,嫁给他黄友仁的十几年,我妹妹被打的小产了多少次,善德他们兄妹三个,哪个不是因为他才早产的!我妹妹那么好的一个人,月子里还要伺候你们一家老小......”
张霞说起妹妹这些年受的苦都掉眼泪,就是因为见到了她妹妹在婚姻里受的苦,所以她才热衷于做媒,给所有还困在婚姻的苦难里的姐妹们重新找个好的归宿。
她抹了抹眼泪,继续骂:“你们老黄家作孽这么多,老天爷开了天眼总算把这祸害给收走了!可你们这些丧良心的,霸占我妹妹的房子和地,还把她们赶了出来,让她们孤儿寡母的流落街头。”
张霞颤抖着手,指着被黄家人掀翻的摊位,垫着的底布被随意的扔到走道上,各色尼龙丝袜散落满地,有的泡在污黑的泥水里,有的被人群来回踩踏,彻底毁了。
她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哭腔,却硬撑着挺直腰板:“现在连她们上街做点儿小生意你们都要破坏,你们还是不是个人了!”
张霞的话音落下,人群中发出一声感叹的嘘声,围观的人群对着黄家人窃窃私语,指指点点,有人摇头叹气,有人面露不忍,这黄家人的所作所为也太过分了,人家孤儿寡母的已经很不容易了,还要做得这么绝。
黄家人变了脸色,黄老太对着张彩呸的一声吐了口唾沫,她瞪着一双浑浊的眼睛,恶狠狠的指着张彩,“她男人打她,那是她没本事,要不怎么不打别人只打她?嫁到我家这么多年了,什么事儿都做不好,要她有什么用。那天晚上她要是去找找友仁,他又怎么会淹死?都怪这个丧门星,要不是她,我儿子怎么会死!”
张霞呸了一声,呛了回去,“你儿子出去赌博喝酒关我妹妹什么事儿,你这么有能耐,你怎么不去找你儿子呢?出事儿了倒把所有错都怪我妹妹身上了?”
“嘶——”田大力倒吸一口凉气,听了这一会儿他也算是听明白了,“这也太欺负人了吧。”
“你一个外人凭什么管我们黄家的事儿。”黄老大上前一步直接伸手推了张霞一把,他伸手去拽张彩的衣领,“你害死我弟弟,已经不是我们黄家人了,我告诉你,有我们在,你别想再呆在这地界儿。”
黄老二死了,他的房子和田地可是他们黄家的,这女人就该识趣的带着孩子离开。
张彩捂着额头踉跄的晃动着,她刚才在争执中被打破了头,鲜红的血珠从指缝间不断渗出,在她苍白的脸上划出几道刺目的红痕,此刻被黄老大抓着衣领摇晃,耳边轰鸣,眼前一阵阵发黑。
“别欺负我妈妈!”黄善美哭叫着冲黄老大的手上咬去。
黄善智也跟着踢打起黄老大,“放开我妈。”
黄老大吃痛,一脚将黄善美踹开。黄善美在地上滚了两圈,躺在地上不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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