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石板被彻底撬开,露出一个黑沉沉的通道口,像是连通着地狱的入口。黑气从通道里源源不断地往上冒,和外面的雾气交织在一起,形成一股更加浓郁的阴寒气息,让人忍不住打寒颤。通道口边缘的泥土里,还嵌着一些暗红色的痕迹,像是干涸的血迹,被黑气浸染得有些发黑。
“谁先下去探路?”赵刚看着漆黑的通道,眉头紧锁。通道口不算宽,只能容一个人侧身通过,下面深不见底,不知道有什么危险。
“我去。”刘禹往前一步,手里的铜片已经热得发烫,“铜片能感应阴气,我带着它,能提前预警。”
山羊胡专家点点头:“也好,你身上有守墓信物和护身符,阳气比常人旺,不容易被阴气侵袭。记得带上强光手电和桃木剑,有情况立刻发信号。”
刘禹接过递来的强光手电,检查了一下背包里的符箓和朱砂,深吸一口气,弯腰钻进了通道。刚一进去,一股浓烈的腐臭味就扑面而来,混合着泥土的腥气和淡淡的血腥味,呛得人嗓子眼发紧。通道壁是粗糙的岩石,湿漉漉的,指尖摸上去冰凉刺骨,还能感觉到细小的水珠往下滴。
他打开强光手电,光束在前方扫过,通道是倾斜向下的,坡度不算太陡,但路面凹凸不平,布满了碎石。走了大概十几米,通道突然变宽了一些,能容两个人并排走。刘禹放慢脚步,铜片在手里震动得越来越频繁,像是在提醒他周围潜藏着危险。
“大家下来吧,通道暂时安全。”刘禹对着上面喊了一声,声音在通道里回荡,产生了轻微的回音,听起来有些诡异。
队员们依次钻进通道,赵刚走在最后,进来后还特意用石块把青石板盖了一半,只留下一道缝隙透气,防止外面的阴虱或者其他邪祟闯进来。通道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,强光手电的光束范围有限,只能照亮前方几米的距离,身后和两侧都是无边的黑暗,让人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盯着。
“这通道挖得真规整,不像是天然形成的。”小李跟在刘禹身边,用手电照着通道壁,“你看这岩石的切口,像是用工具凿出来的,而且上面还有一些刻痕。”
刘禹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,通道壁上果然有一些模糊的刻痕,像是某种符号,又像是随意刻画的。他走近细看,发现这些刻痕和青石板上的符文有些相似,但更加简单,像是未完成的半成品。“应该是守墓人凿的,”刘禹猜测,“可能是用来镇压阴气的简易符咒,只是时间太久,符咒的力量已经失效了。”
队伍继续往下走,通道里越来越暗,腐臭味也越来越浓,偶尔还能听到水滴落在岩石上的“滴答”声,在寂静的通道里显得格外清晰。突然,走在最前面的刘禹停下了脚步,手电光束定格在前方的地面上。
地面上躺着一具骸骨,已经有些风化,骨头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黑色,像是被烟熏过一样。骸骨的姿势很奇怪,双手向前伸,像是在爬行,又像是在追逐什么,头骨歪向一边,黑洞洞的眼窝对着通道深处,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。
“这是……”赵刚走过来,看到骸骨也是一惊。
刘禹蹲下身,仔细观察着骸骨,发现它的胸口有一个明显的凹陷,像是被什么东西重击过,骨头都碎了。骸骨的手指上戴着一枚铜戒指,上面刻着的纹路和刘禹手里的铜片一模一样。“这应该是陈老妪的丈夫,”刘禹心里一沉,“他是守墓人,应该是进来找玉佩的时候,被邪祟害死了。”
山羊胡专家也蹲下来,用手轻轻拂去骸骨上的灰尘:“骸骨的风化程度不算太高,大概是几十年前的,和陈老妪说的时间吻合。你看他的骨头,发黑是因为长期被阴气侵蚀,胸口的伤是致命伤,应该是被阴坟里的邪物袭击了。”
刘禹注意到,骸骨的旁边散落着几块碎石,碎石下面压着一张泛黄的纸,已经被潮气泡得有些破损。他小心翼翼地把碎石挪开,捡起那张纸,纸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,但还能勉强辨认出几个字:“玉佩……被盗……尸气……东……”
“东?”赵刚凑过来看,“难道玉佩是被人偷走的?而且偷玉佩的人往东边跑了?”
“可能性很大,”刘禹点点头,“陈老妪说玉佩突然不见了,当时大家都以为是邪祟作祟,没想到是被人偷走的。看来这背后还有人在搞鬼。”
就在这时,通道深处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“沙沙”声,像是有人在拖动什么东西,声音越来越近。刘禹立刻握紧铜片,手电光束对准通道深处:“有东西过来了!”
队员们立刻戒备起来,桃木剑和符箓都准备好了。声音越来越近,从黑暗中慢慢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,身形佝偻,走路摇摇晃晃,像是喝醉了酒。手电光束照过去,大家都倒吸了一口凉气——那是一个“人”,但脸色惨白,没有一丝血色,眼睛浑浊,嘴角流着口水,身上穿着几十年前的粗布衣服,破烂不堪,露出的皮肤上布满了黑色的纹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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