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叶从烦躁中醒来,脑中无数个声音嗡嗡作响,叫嚣着、吼叫着,全是不甘心的怒火。
他挣扎着坐起身来,身下是一张柔软的大床,白色柔和,宽度就有七八米,翻几个身都翻不到边。
整个房间很大,这么宽的大床放在这个房间,仍旧让这个房间显得格外空旷。房间内除了一张白色的化妆桌,别无一物。吊灯也是白色水晶的,晶莹剔透且豪华雅致,一看便是价格不菲。
白色的装修风格并未让人觉得冰冷,柔和的阳光从窗户照进来,整个房间散发出别样的温暖米色。
每天从这个房间醒来,一定很幸福吧!
刘叶刚想着,脑中便又出现了愤怒的吼声,‘为什么这不是我的家?!凭什么是别人?!凭什么!’
刘叶捂着脑袋心烦意乱,很快想起这是用了那个不甘心的红布条的副作用。
忍着脑中的烦躁急忙在身上翻找精灵箓。
可入手一看,自己原有的那身衣服已被换了,改成了一套白色丝绸上衣和白色丝绸长裤。摸着入手丝滑的布料触感,刘叶感觉恍若隔世。
感觉之前还在满地打滚,一眨眼自己便穿上了高档丝绸睡衣躺在极为奢华的房间里。
来不及多想,刘叶慌忙四处寻找自己的衣物,很快在床头找到了一堆物件。
乌金匕首、云雀鞋垫,螭蛇背心、螭蛇护腿、螭蛇护腕也都整齐地叠在一旁,两颗回春果,四颗形状各异的石头,黑风玉也在其中,甚至还有一颗紫色的蛋,旁边则有着厚厚一摞精灵箓。
刘叶来不及多想,急忙在精灵箓中翻找,很快找到八卦金龟的精灵箓,轻轻一甩,八卦金龟现身于地板之上。
刘叶捂着脑袋说道:“钟鼎禅音。”
远古钟声从八卦金龟的腹甲上敲击而出,传到刘叶嗡嗡作响的脑袋之中,烦躁的情绪立时减弱,刘叶长呼一口气,干脆盘起身来,练习起道长张遵教过的打坐。
“堕肢体,黜聪明,离形去知,同于大通,此谓坐忘。”
“内不觉其一身,外不识有天地,然后旷然与变化为体而无不通也。”
“何为打坐?无外乎一个‘坐’字,但凡‘坐’下,万物便放下了。心中无万物,自然与万物融为一体,此时一切都忘,便入‘坐忘境’,知晓欲念皆是虚妄,‘诡异’便无从入侵。”
刘叶回忆起道士张遵的教诲,伴着不绝于耳的钟鼎禅音,竟然很快放下一切,进入忘我之境。
此时,心中清明,脑中清寂,鸟语花香如在眼前。只感觉四肢百骸从未如此舒畅过。
不知过了多久,刘叶被一声娇喝吵醒,“该吃饭了。”
刘叶猛然睁眼,一袭红衣正倚在门口。
“崔飞涟?你怎么在这儿?”刘叶脱口而出。
崔飞涟被气笑了,说道:“这是我姐家,你说我怎么在这儿?”
“你还有个姐?”刘叶尴尬地站了起来。
“别听他瞎说,我是她姑,喊姐是叫着玩呢。”
这时一个身穿典雅旗袍的女子走了过来,手中端着一张白瓷盘。
刘叶一下子痴了。他这一段时间见过很多绝美的女子,崔飞涟很美,红衣红唇,野性霸道。卢家的花姐天姿国色,透着无羁与轻狂。他的舅妈也很美,温婉如玉,大家风范。丁婉儿也国色天香,柔声细语,稳重果断。刘真自然也是绝世大美女,小家碧玉,善解人意。但眼前这个女人,刘叶竟然想不出任何一个词汇来形容,每一个动作都透出截然不同却又十分融洽的美感,婀娜与端庄竟能同时并存,她的明眸只是轻瞥一下,刘叶便感觉楚楚动人、我见犹怜,同时钟灵毓秀与霸道狂放的美感也同时释放,让人只觉一眼万年,不禁深陷沉沦。
“看够了吧!”崔飞涟一声娇喝,让刘叶浑身一震,这才从眼前女子一汪春水的眼眸之中清醒过来。
崔飞涟佯怒道:“收收你的哈喇子。”
刘叶尴尬地擦了擦嘴角,发现哪有什么哈喇子,这才知道被崔飞涟给取笑了,不禁更为尴尬。
“咯咯。没事。赶紧出来吃饭吧。这是我刚学会的粉蒸蛋,客厅已经准备好了牛排跟意大利面。”那旗袍女子端着白瓷餐盘转身走了出去。
刘叶这才感受到肚子中咕咕的抗议声,跟着崔飞涟也走了出去。
“她就是崔倾城?”刘叶问道。
崔飞涟打趣道:“呦,终于想起来了。”
刘叶无奈地挠了挠头。
走出房间,客厅也很大,走了近百米才走到餐桌前,极具现代的风格,以及全白豪华的装修风格让刘叶这个土老帽不禁心生怯意。
怯生生走到餐桌前,看到餐桌上的黄色粗管面条跟那拳头大的战斧牛排,刘叶再也没忍住,拿起刀叉,胡乱用着大快朵颐起来。
“唉,你倒是顾点形象啊!”崔飞涟嫌弃道。
刘叶全当没听见,仍旧大口吃着。
“咯咯,你倒是跟你舅舅的吃相挺像。”崔倾城坐在对面,单手托腮,看着刘叶的吃相,津津有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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