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尘聚议:圣言破局,挚友同盟
殿内的寂静如同凝固的灵玉,檀香在光影中浮动,将三人的身影拉得悠长。红云摩挲着丹盒的指节微微发白,镇元子拂尘上的灵丝悬而未落,二人眉宇间的犹豫如薄雾般弥漫,既放不下护持洪荒的责任,又难舍散修万载的自在。
棠生望着他们紧锁的眉头,心中了然,轻声打破沉默:“二位道友不必忧虑,我所说的‘加入’,并非让你们搬离火云洞与五庄观。”
红云猛地抬头,眼中闪过一丝诧异:“不是搬家?那你这‘加入’是何意?”
镇元子也收敛了沉吟,目光落在棠生身上,等待着下文。
棠生走到殿壁的红尘界虚影前,指尖点向火云洞与五庄观的方位:“红尘界从不是困人的樊笼,而是护持生灵的纽带。我只需在火云洞与五庄观各布一座‘红尘传送阵’,以因果红线为引,与万象殿的中枢阵眼相连。平日你们仍居故土,炼丹护根、自在修行;若红尘界或两地遇劫,阵法瞬息可至,支援无阻。”
他顿了顿,语气愈发温和却坚定:“至于‘名头’,不过是让洪荒生灵知晓,火云洞、五庄观与红尘界共护生机罢了。既无需你们抛家舍业,更不必日日坐殿议事,这般‘加入’,难道还会束缚二位的自由?”
红云闻言,紧绷的肩膀骤然松弛,他哈哈一笑,拍了拍大腿:“你早说啊!害得老夫纠结半天!不就是布个法阵、挂个名头吗?这有何难!只要不让我离开火云洞的丹炉,别说挂名红尘界,就是让我喊你‘盟主’都成!”
镇元子也抚着长髯,眼中的审慎淡去几分,却仍有疑虑:“法阵虽好,可红尘界与两地灵脉属性不同,强行相连会不会引发灵气紊乱?五庄观的人参果最忌灵韵冲突,此事需得万全。”
“道友放心。”棠生指尖轻弹,一道淡红色的阵纹在掌心浮现,纹路间缠绕着红尘愿力与地脉灵韵,“此阵以‘红尘愿力’为桥,以‘因果红线’为锁,既能传递灵力,又能隔绝属性冲突。布阵时我会以先天杨柳的空间本源稳固阵基,再融入你的地书残页与红云道友的丹火灵纹,确保灵脉相通而不扰,护持相生而不伤。”
阵纹在掌心流转,映得棠生玄色道袍泛起微光,那温润的红尘愿力中,竟隐隐透出一股让人心神震颤的厚重威压。镇元子看着阵纹中流淌的法则轨迹,瞳孔微缩——这阵法造诣,已远超他对“护脉修士”的认知,其中蕴含的空间与因果法则,分明是圣人级的手笔。
就在此时,棠生周身的混沌光晕忽然泛起涟漪,一股深不可测的道韵如潮水般漫开,不再刻意收敛。那道韵不似鸿钧的天道威严,也不似祖巫的气血狂暴,而是如大道初生般浩瀚,如红尘万象般包容,无形无质却又无处不在,轻轻拂过二人神魂时,竟让他们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。
“实不相瞒,”棠生的声音平静却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,“我如今修为已至大道圣人六重,三尸合一,道韵与红尘生机相融。这传送法阵与因果红线,皆是以圣人法则为基,绝非寻常阵法可比。”
“大道圣人六重?!”
红云手中的丹盒“哐当”一声落在案几上,丹药滚动的清脆声响在殿内格外突兀。他瞪圆了眼睛,嘴巴微张,半晌才憋出一句:“你……你成圣了?还是六重境?”
镇元子的拂尘“啪”地落在地上,紫袍下的身躯微微一震,素来沉稳的眼中满是难以置信。洪荒万载,成圣何其艰难?鸿钧合天道而成圣,祖巫凭血脉逆天,妖族借气运争位,而眼前的棠生,竟在他们不知觉间,以“红尘即道”证得大道圣人六重,这般修为,已远超他们认知的准圣境,直逼混元太极之境!
“难怪……难怪老夫看不透你的修为。”镇元子弯腰拾起拂尘,指尖微微颤抖,“圣人法则融于红尘,道韵藏于愿力,这般隐匿手段,已是返璞归真的境界。”
红云搓了搓脸,仿佛要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:“万载前你我论道时,你才刚斩第一尸,这才多久?竟已至圣人六重……棠生,你这修行速度,怕是连鸿钧都要侧目!”
棠生抬手收起周身道韵,殿内的威压瞬间消散,只余下温润的红尘气:“成圣之路,步步皆需护持生灵的愿力滋养,若无红尘万灵与二位挚友的相助,我亦难有今日。”他目光诚恳地望着二人,“正因踏入圣境,我才更知洪荒危机之重。巫妖积怨、地脉受损、天道变数,这些仅凭一人之力,难以扭转。”
他话锋一转,语气带着几分郑重:“二位道友修为准圣初期多年,离成圣仅差临门一脚。若你们愿入红尘界,除了法阵相连、共护生机,我更愿将自己三尸合一、证道圣人的经验,毫无保留地与二位分享。”
“分享成圣经验?!”
这一次,连镇元子都按捺不住心中的震动,呼吸微微急促。洪荒修士谁不渴望成圣?可成圣之路如履薄冰,鸿钧讲道虽点化众生,却从未细述成圣的具体轨迹。棠生以“红尘即道”证圣,与他们护持灵根、滋养生灵的道途本就相通,他的经验,对他们而言不啻于指路明灯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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