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霄宫的混沌青石在法则冲撞下崩裂,天道本源核心的裂痕泛着不祥的黑气,每一次震颤都让鸿钧道祖的眉头紧锁。棠生扶着殿柱站直,肋下的伤口渗出血迹,可他看向罗睺的眼神燃着烈光,周身青芒翻涌,诸天庆云自头顶铺开,霞光如盾护住身形。
“扬眉前辈,鸿钧前辈护好本源!”棠生声音沉凝,尘缘杆在掌心一转,杆身愿力丝绷得笔直,“罗睺,今日就在此了断!”
棠生脚踏七星步,在漫天枪影中腾挪,诸天庆云垂下的霞光光幕被枪芒撞得涟漪阵阵,却始终如金钟罩般护着周身,尘缘镜悬于左肩,镜面流转的因果纹路正实时拆解着罗睺的枪路。
“小辈倒有几分硬骨头!”罗睺狞笑间,弑神枪陡然加速,枪尖拖曳的漆黑煞气如活蛇般扭曲,带着撕裂法则的锐啸刺向棠生心口,枪身魔纹爆闪,激起层层空间褶皱。
棠生不退反进,尘缘杆在掌心旋出三道浑圆弧光,杆身缠绕的红尘愿力丝骤然暴涨三尺,泛着金红流光:“破!”杆尖精准点在枪芒最盛处,“铛”的一声脆响震得殿内回声不绝,愿力与煞气剧烈碰撞,炸开的能量碎屑如星火四溅。他借势旋身,左手猛地扬起五行镇元幡,幡面一展,西方庚金化作万千寸许短刃,带着破空锐啸直扑罗睺面门,刃光中隐现“镇邪”符文。
“碍事!”罗睺横枪格挡,短刃撞在枪身炸开金铁鸣响,却也逼得他踉跄后退半步。就在这刹那间隙,棠生已欺至丈许之内,尘缘杆横扫如鞭,杆尾凝聚的红尘道韵凝成半寸锐芒,带着破风之声重重砸向罗睺肋下——那里正是道魔大战时留下的旧伤,黑甲上的魔纹比别处黯淡三成,本就是他魔躯的破绽。
“呃啊!”罗睺猝不及防被击中要害,剧痛让他闷哼出声,黑甲下瞬间渗出大片黑血,顺着甲胄缝隙滴落青石,在地面灼出滋滋作响的小洞。他又惊又怒地低头看去,肋下魔纹竟寸寸碎裂,一股尖锐痛感顺着经脉直冲神魂,握着枪杆的右手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。
“找死!”罗睺眼中魔火狂燃,弑神枪骤然暴涨三丈,枪芒如黑龙摆尾横扫而来,带着崩山裂石之势,所过之处空气被撕裂出刺耳尖啸。棠生眼神一凛,将乾坤鼎祭在身前,鼎身铭刻的开天符文瞬间亮起,如繁星缀满鼎壁;同时左肩尘缘镜射出一道凝练清光,精准锁定枪芒破绽处的薄弱节点:“乾坤炼魔,锁!”鼎口喷出幽蓝火焰,与镜光交织成网,硬生生将枪芒困在半空,火焰灼烧煞气的滋滋声不绝于耳。
“嘭——!”枪芒在网中炸开,黑气与火焰对冲的冲击波掀得两人同时后退。棠生被震得连退五步,喉头涌上腥甜,却强行将血咽了回去,握着尘缘杆的虎口渗出血迹,左臂道袍被煞气扫出一道焦黑裂口;罗睺更惨,反震之力让他踉跄后退丈许,持枪的右手腕骨隐隐作痛,枪身魔纹黯淡了大半,肋下旧伤处的黑甲已裂开寸许缝隙,渗出的黑血在地上积成一小滩,呼吸都带着明显的滞涩。
“有点意思。”罗睺舔了舔唇角溢出的黑血,眼中杀意更浓,却多了丝忌惮,“怪不得鸿钧那老东西护着你,可惜今日注定成我枪下魂!”他猛地踏前,弑神枪舞成一团黑风,枪影层层叠叠虚实难辨,每道枪芒都裹着混沌煞气,逼得棠生只能步步退守,却始终保持着防御姿态。
棠生越打越稳,尘缘杆与五行镇元幡交替攻防:时而挥杆格挡,愿力丝缠上枪身滋滋灼烧;时而扬幡召青木,藤蔓如铁索缠向罗睺四肢;更不时挥动红尘拂尘,拂丝扫过之处,罗睺周身煞气便如积雪遇阳般消融,露出底下紊乱的魔气。“铛铛铛!”金铁交鸣声震得人耳膜发颤,枪杆碰撞的火花与能量爆炸的光屑在殿中飞散,两人身影快如闪电,只留下道道残影在青石上掠过。
激战百招后,棠生道袍已被煞气灼出数道破洞,左臂被枪芒扫中的伤口渗着血,却眼神锐利如鹰,尘缘杆挥舞得愈发沉稳;罗睺则狼狈许多,肋下旧伤被反复冲击,黑甲裂缝扩大到半尺,露出底下渗血的伤口,嘴角不断溢出黑血,连呼吸都变得粗重,持枪的右手抖得愈发明显,显然气血已乱。
“不能再耗了!”罗睺眼中闪过狠厉,猛地一声低喝,周身魔气疯狂燃烧,竟以精血为引催涨实力,弑神枪枪尖凝聚出一颗人头大小的魔珠,珠内无数怨灵嘶吼,带着吞噬神魂的威势:“天魔噬魂,破!”魔珠化作一道黑光射向棠生,所过之处空间扭曲成漩涡,连天道法则都泛起涟漪。
棠生瞳孔骤缩,将十二品净世白莲挡在身前,莲台瞬间绽放万丈金光,百米莲光领域内“净世”道韵流转;同时将全身道力灌注尘缘杆,杆身愿力丝绷如弓弦:“红尘愿力,护我诛魔!”莲光与愿力交织成厚实光盾,盾面符文流转,硬撼疾驰而来的魔珠。
“轰——!”两强相撞的巨响震得整个紫霄宫剧烈震颤,殿顶落下大片碎石,连天道本源核心都跟着颤了颤。莲光剧烈波动几乎溃散,棠生如遭重锤,喷出一口鲜血染红胸前道袍,踉跄后退撞在殿柱上才稳住身形,握着尘缘杆的手虎口崩裂,道基传来阵阵撕裂般的刺痛,左肩尘缘镜镜面也裂开一道细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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