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凤瑶道友,你专心护华胥氏产子,这魔修交给我!”玄都的声音刚落,脚下的风火蒲团便泛起淡金色的光晕,托着他腾空而起。他右手紧握太极两仪剑,指尖道韵流转,剑身瞬间绽放出丈许长的黑白剑气,剑气中蕴含着太极生两仪的至理,刚猛中带着柔和;左手轻扬,八景宫灯便悬浮在他头顶,灯芯跳动的淡蓝色火焰散发出圣洁的光芒,将谷地中弥漫的阴冷魔气驱散开来,形成一片纯净的空域。玄都目光如炬,踩着风火蒲团,朝着密林方向疾驰而去,周身道韵缭绕,宛如一尊守护正道的玄门战神。
不过瞬息之间,一道黑袍身影便从密林中呼啸而出。那魔修身形高大,黑袍上绣着诡异的黑色骷髅图案,随风飘动时仿佛有无数冤魂在其中哀嚎。他的面容极为狰狞,左脸刻着一道从额头延伸到下巴的血色符文,符文闪烁着妖异的红光,右眼是一颗泛着绿光的魔珠,转动间透着令人心悸的贪婪。他周身缠绕着浓如墨汁的魔气,魔气中隐约可见无数细小的鬼影在挣扎,手中握着一柄布满骨刺的魔刀,刀身漆黑如夜,每一根骨刺上都滴着未干的血珠,散发着刺鼻的血腥气,显然是刚屠戮过生灵。
魔修见到玄都,眼中的绿光骤然暴涨,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贪婪,沙哑的声音如同生锈的破锣般响起:“玄都道人?没想到玄门竟会派你这等准圣来守护天命之子!不过也好,你这准圣的修为,正好能给我当踏脚石——今日我夺了天皇的气运,再吞了你这玄门修士的道基,定能突破圣人境界,成为洪荒新主!”
话音未落,魔修便猛地挥起魔刀,朝着玄都斩出一道数丈长的黑色刀气。那刀气中裹着吞噬一切的戾气,所过之处,空气仿佛被撕裂成碎片,发出刺耳的尖啸,路边的树木瞬间失去生机,叶片枯萎发黑,树干化作飞灰;地面上的青草也迅速枯黄,连石子都被刀气中的戾气侵蚀,变得通体漆黑。黑色刀气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,朝着玄都当头劈下,仿佛要将他连同身后的谷地一同劈开。
玄都不敢有丝毫怠慢,手中太极两仪剑横扫而出,黑白剑气瞬间暴涨,化作一道数丈宽的剑幕,与黑色刀气轰然相撞。“轰——”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在谷地上空炸开,两股力量碰撞产生的气浪如同无形的巨手,将周围的山石震得粉碎,碎石飞溅到数十丈外;谷地边缘的草木被连根拔起,在空中旋转着飞向远方;就连远处的溪水都被震得泛起数丈高的巨浪,水花拍打在岸边的岩石上,发出哗哗的声响。
玄都被气浪震得向后退了数步,踩着风火蒲团才稳住身形,他能清晰地感觉到,魔刀上传来的力量远比他预想的更强。这魔修虽与他同为准圣境界,可修炼的魔道功法极为诡异,每次碰撞后,玄都都能看到魔修周身的魔气变得更加浓郁——显然,这魔修能吞噬周遭的灵气与生机,转化为自身的力量。魔修得势不饶人,手中魔刀挥舞得愈发迅猛,黑色刀气如同潮水般连绵不绝,每一道刀气都带着不同的诡异效果:有的刀气能腐蚀玄门灵气,有的刀气能扰乱心神,还有的刀气能分裂成无数细小的刀芒,从四面八方袭来。
玄都只能靠着八景宫灯的防御勉强抵挡,淡蓝色的火焰在他周身形成一道防护罩,将大部分黑色刀气挡在外面,可仍有少量刀气穿透防护罩,在他的道袍上留下一个个黑色的破洞。他踩着风火蒲团,在密集的刀气中不断瞬移闪躲,身影如同鬼魅般在谷地上空穿梭;手中的太极两仪剑则精准地斩向每一道致命的刀气,黑白剑气虽能斩破魔气,却始终无法触碰到魔修的本体——魔修的身法极为诡异,总能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剑锋。一时间,谷地上空魔气与剑气交织,黑色与黑白两色的光芒不断碰撞,战事陷入胶着,玄都渐渐落入下风,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,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。
与此同时,凤瑶已在华胥氏周围布下了三层火焰结界。最外层的火焰呈深红色,火焰高达数丈,如同一道坚固的屏障,将外界的冲击与魔气彻底隔绝在外,哪怕是远处战斗产生的气浪,到了结界边缘也会被火焰消融;中层的火焰呈淡红色,火焰柔和而温暖,不断向华胥氏体内输送着温和的凤凰灵气,缓解她的疼痛,滋养她的身体;最内层的火焰呈金黄色,火焰微弱却精纯,紧紧包裹着华胥氏的小腹,护住胎儿的气息,防止被魔修的戾气侵扰。凤瑶蹲在华胥氏身旁,一只手轻轻按在结界上,维持着火焰的稳定,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华胥氏的后背,声音沉稳得像定海神针:“华胥氏,别怕,听我的节奏呼吸——吸气时沉下心,感受腹中孩子的力量;呼气时顺着这股力量轻轻推送,不要用力过猛。”
华胥氏咬着牙,额头上的冷汗不断滴落,她紧紧握住凤瑶的手,按照凤瑶的指引调整呼吸。起初,她的呼吸还有些紊乱,可随着凤凰灵气的滋养,她渐渐平静下来。腹中的胎儿像是听懂了凤瑶的话,活动的节奏渐渐与她的呼吸同步,一股温热而强大的力量从腹中升起,稳稳地推动着胎儿向外走。疼痛依旧剧烈,可华胥氏的心中却充满了力量——她能清晰地感觉到,孩子就在她的身边,等着与她见面,等着来到这个世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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