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船在不稳定的摇摆,但习惯后胖子已经无所谓了。“天真你说现在这船摇的,像不像那种婴儿摇篮车啊”胖子坐在躺椅上,懒洋洋的晒着太阳,一旁的吴邪也悠悠闲闲的看着海。
海风裹着咸湿的味儿往衣领里钻,吴邪指尖捻了捻被晒得温热的衣服,推了推一旁的王胖子:“胖子我们先进去吧,我们现在像两条死不瞑目的咸鱼。”王胖子感觉了下确实感觉要晒干了,便和吴邪拖着椅子进了船。
房间内,江昭如往常那样发着呆,而张秃子却在盯着江昭那张脸。“小江同志啊,我们真的没见过吗?我怎么越看越眼熟啊”张秃子脸突然靠近,让正在发呆的人吓了一跳。
雾草!这人有病啊!江昭现在内心想两耳巴子抽死他,自己好好的在一旁发呆,突然一张油腻腻的大脸盘子凑的那么近谁不会吓一跳?而表面上江昭却是摇摇头,不想与人多说话的样子。
其实在刚刚的饭桌上张秃子就想问了,江昭手臂上为什么那么多针孔,为什么吃不了东西,可是询问的话被阿宁打断,看样子江昭过的不怎么好啊。
吴邪刚把躺椅抵在墙角,就听见张秃子这没分寸的凑近乎,眉头先皱了起来,他瞥了眼江昭攥紧的指节,不动声色往两人中间插了步:“张教授,人小江不爱热闹,你这脸都快贴人脸上了。”
胖子把汽水罐往桌上一墩,接话茬跟敲锣似的:“就是,你这老小子别跟没见过人似的,小心人把你当海猴子拍。”
张秃子讪讪往后缩,眼睛却还黏在江昭手臂上,那只刚刚在饭桌上打针的手臂正被牢牢的裹在袖子里,江昭感觉到了注视,手不自觉的缩了缩。
江昭就纳了闷了,七星鲁王宫里那个人和现在这秃子一样都那么莫名其妙的。
这时外面闹哄哄的,船员们不知在忙活些什么,脚步在船板上异常明显,不知是谁喊了一声:“暴风雨来了!”
舱门被狂风撞得哐哐响,江昭想起身出去查看情况,可船身猛地往一侧歪,桌上的东西滚到脚边,胖子骂了句“娘的”,一把捞住要栽倒的吴邪:“这浪是奔着把船拆了来的?”
话音刚落,发动机突然发出刺耳的怪响,跟着彻底哑了火。船身瞬间失了动力,像片枯叶似的在浪里打旋,船员的惊叫声裹在雨里砸进来。
吴邪刚稳住身子,被王胖子搀扶着同其他人一起出去查看。风裹着雨点子砸在船舷上,像无数小石子在噼里啪啦地崩,吴邪抓着舱门的把手,一股咸腥的冷风就裹着雨水灌进来,兜头浇得他打了个激灵。
胖子把雨衣往头上一蒙,肥硕的身子挤在门口骂骂咧咧:“这鬼天气是要把咱刮进海里喂鱼啊!”话音刚落,浪头轰地拍在船边,船身猛地一歪,他踉跄着扶住栏杆,挡雨的小纸板被吹飞,头发瞬间淋得贴在脑门上。
吴邪刚攥紧栏杆,半人高的浪就砸了下来,水花劈头盖脸糊了他一脸,视线里只剩白茫茫的雨幕。他抹了把脸,看见江昭站在人群最前面查看着情况,一个不知名的影子淡在雨里,只剩片模糊的黑影,可是它越来越近,心中的不祥感越来越甚。
只见阿宁脸色煞白地贴在船板上,拳头紧攥着都泛了青:“看那边。”
众人顺着她的视线望出去,雨幕里浮着艘船,船身漆皮烂得像蜕了层皮,桅杆断了半截,帆布挂在上面被风撕得破烂,连船灯都没亮,却在浪里稳得诡异,像片钉在海面的阴云。
船长扯着沙哑的嗓子喊:“不许看!这是鬼船,快点转过去,都不能看!”阿宁突然按住吴邪的肩,力道重得像铁钳:“不管听见什么、看见什么,别回头。”
吴邪刚点头,眼角却扫到舷窗反光里,阿宁的肩头不知何时搭了双泛着青灰的手,那手的指节歪扭,指甲尖得像兽爪,正往她脖颈探。
“小心!”吴邪脑子一热就转了头,那双手猛地收紧,阿宁连惊呼都没来得及,就被一股蛮力拽向鬼船的方向,雨衣在风里扯出刺耳的裂响。吴邪抓过甲板上的绳索往腰上一系,纵身就往鬼船跳,浪头拍得他睁不开眼,指尖刚勾住鬼船的船舷,就被一股拉力拽得摔进船舱。
“阿宁!”是江昭,他刚想去鬼船却被一旁的船长拉住:“没办法了!掉到鬼船里已经救不回来了,不要去送死!”江昭还管他叽里咕噜说些什么,甩开手便跳了过去。
舱里霉味裹着咸腥气扑面而来,吴邪呛得咳嗽,摸黑抓住阿宁的手腕:“你没事……吧”,话没说完,他看见阿宁颈侧贴了片巴掌大的软物,灰白斑驳,像张皱缩的人脸,细脚正往她皮肤里钻。
阿宁眼神直勾勾的,像是被那东西控着往舱门走,咔哒一声拉开了锈蚀的锁。黑影呼地从门外扑进来,它身形矮壮、肩宽肢粗、灰青湿皮沾黏液、扁长猴脸嘴裂耳根露尖牙、绿眼凶戾、动作迅猛,居然是海猴子!
吴邪刚摸出匕首,一道人影已经从舱顶落下来。江昭手指扣住海猴子的脖颈,腕子一拧就听见骨裂声,海猴子闷叫着摔在地上抽搐。他扫了眼晕倒的阿宁,对着一旁发愣的吴邪说:“走。”江昭抓过绳索,把吴邪和阿宁往原船方向一送,自己垫后跟上。
回到船上时,张秃子和王胖子正压制着船长几人,原来是几人认为吴邪等人已经凶多吉少,想要立马开船远离此地,幸好有两人的压制,不然你们想想两人外加一个晕倒的望着那远去的船该怎么办?
看到所有人都安全回到船上,船长也没有多说什么。吴邪和江昭扶着阿宁,让船长看看有什么办法,船长攥着把牛毛往阿宁脖子上一按,阿宁后颈的人面臁被牛毛一裹,瞬间化成了脓水。
事情悄然落幕,外面的雨势渐小,吴邪抖开在鬼船里捡到的笔记本,封皮上“陈文锦”三个字刺得他眼疼。翻到中间,一行熟悉的字迹撞进来:“1984.7.15,西沙海域,三省提前入墓。”
吴邪攥着笔记本的指节泛白,原来三叔的秘密,早在二十年前就埋进了这片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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