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尚角猛地伸出右手,紧紧抓住了上官浅的左臂,力道之大,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碎。
上官浅完全没有反应过来,只觉得一股剧痛袭来,
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娇柔的惊呼:“呃啊……角公子……你……弄疼我了。”
上官浅的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哀怨,让人不禁心生怜悯。
然而,宫尚角却对上官浅的呼喊无动于衷。
他面沉似水,眼神冷漠如霜,毫无感情地凝视着上官浅,冷冷地问道:“偷听了多久?”
宫尚角的声音冰冷而低沉,让人不寒而栗。
上官浅被他的气势所慑,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。
就在宫尚角问出这句话的同时,一股淡淡的药味钻进了他的鼻中。
他双眉微蹙,随即垂下眼帘,看向地上已经四分五裂的瓷瓶。
那瓶中的药油已经流淌出来,在地上形成了一滩油渍。
宫尚角明知故问地说道:“这是什么?”
上官浅强忍着手臂的疼痛,怯生生地回答道:“药油。”
宫尚角闻言,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。
他抓着上官浅的手臂,猛地用力,将她拉近自己。
上官浅的身体失去平衡,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倒,差点撞进宫尚角的怀里。
“你果然在偷听。”宫尚角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阴沉,他双眼中闪过一抹杀意。
上官浅的脸色苍白如纸,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:“我……我是看到徵公子往这边来,身上还带着伤......”
“我就想着拿瓶药油过来,却不想在门口无意间听到一些……”
穿戴整齐的宫远徵,听到上官浅的声音从门口传来。
他心头一动,举步走到了宫尚角身后,目光落在被自家哥哥抓住的上官浅身上。
宫远徵剑眉一挑,嘴角泛起一抹戏谑的笑容,看着上官浅,似笑非笑地说道:“无意?”
这两个字从他口中说出,带着几分嘲讽和质疑。
上官浅的目光与宫远徵交汇,她的眼眸中流露出委屈和求助的神色,嘴唇轻启,想要解释:“我……”
然而,话到嘴边却又不知如何说出口。
宫远徵的脸色并未因上官浅的反应而有丝毫变化,
他依旧保持着那副嘲讽的模样,嘴角的笑意甚至更深了一些。
上官浅见状,心中一沉,她知道宫远徵不会帮自己说话。
于是,她迅速将目光转向宫尚角,定了定神,鼓起勇气说道:“角公子,我有办法把东西带回来。”
“哥……”宫远徵闻言,侧眸看向自家哥哥,似乎想从他的反应中判断上官浅的话是否可信。
宫尚角听到身后宫远徵的声音微微侧头,随后又将目光落在上官浅身上,凝视了她一瞬,最终缓缓松开了抓着上官浅手臂的手。
上官浅如蒙大赦,连忙害怕地退后一步,与宫尚角保持一定的距离。
宫尚角看着上官浅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,不禁微微皱眉,心中有些不悦,但还是转身迈步朝书房走去。
宫远徵见状,连忙跟上宫尚角的步伐,同时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上官浅,并用眼神示意她也一起进来。
上官浅明白了宫远徵的意思,她像是劫后余生般呼出一口气,眼眶中甚至还泛着泪光。
然而,她并没有让那滴眼泪落下,而是迅速抬手擦掉,然后快步走进了书房里。
进入书房后,宫尚角径直走到偏厅的桌案前坐下,顺手拿起小灶台上温着的茶壶,开始倒起茶来。
宫远徵则紧跟其后,走到宫尚角的对面,然后双腿一盘,稳稳当当地坐了下来。
上官浅站在一旁,欲语还休地看了眼宫尚角,说道:“角公子,自从我入住徵宫以来,一直都在绞尽脑汁地想法子讨……”
话到此处,她将目光转向宫远徵,继续说道:“讨徵公子的欢心。”
“我做了许多琐碎杂事,虽然可能并不合徵公子的心意,但我真的是真心实意想要帮到徵公子的。”
“这样......我才能觉得,自己没有辜负我如今的身份。”
宫尚角目光锐利地审视着她,仿佛要透过她的外表,洞察她内心的真实想法。
他眼神中充满了对上官浅的质疑和审视,似乎在分辨她所说的话是真是假。
宫尚角将茶盏推向了宫远徵面前然后,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,缓缓道:“你的身份?”
宫远徵见状,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丝冷笑。
他端起茶盏,轻抿一口,冷哼一声:“口气倒是不小。”
上官浅抿唇微笑,解释道:“我方才约莫听到金繁抢走了徵公子的东西。”
“如果这个东西对徵公子来说非常重要,那么他肯定会贴身携带。”
“金繁会对徵公子有所防备,但未必会对我起疑心。”
宫尚角沉默了一会儿,似乎在思考上官浅的话。
过了片刻,他侧过头,目光落在上官浅身上,缓缓开口:“如果失手,后果可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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