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浅显然被宫远徵巨变的态度给弄得有些不知所措。
她皱起眉头,满脸忧虑地说:“我看徵公子和角公子从长老院回来就脸色不太好,所以想说过来看看你们……”
“所以......到底出了什么事?”
宫远徵冷笑一声,随即恶狠狠地盯着上官浅说:“云为衫给你的医案有问题,你被她算计了!”
“若不是我们遇到白晚柔,从她口里及时发现误区,我们都会被你害惨了去!”
上官浅听到宫远徵的话,如遭雷击般,呆在了原地。
她瞪大了眼睛,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。
她万万没有想到,云为衫那个魑,竟然敢如此算计她!
好啊!
云为衫!
上官浅的双手紧紧攥成拳头,似是要将所有的愤怒都攥在手心一般。
她心中的怒火在胸腔中翻腾,然而她却无法将这股怒火发泄出来。
她只能强忍着,让这股怒火在内心深处肆虐,同时在心里暗暗给云为衫记下了一笔。
与此同时,宫远徵看到上官浅愣在原地,不禁感到有些不耐烦。
他本来就对上官浅心存不满,此刻更是懒得再与她多说一句话。
于是,他猛地转身,怒气冲冲地迈步离去,头也不回一下。
上官浅终于回过神来,看着宫远徵渐行渐远的背影,她的目光有些复杂。
上官浅缓缓地转过头,目光落在了那扇紧闭的书房门上。
她倒是想进去,
毕竟,此时去安慰宫尚角,是最容易走进他的心房的时候,
可......她又要以什么身份进去呢?
宫尚角的弟媳吗?
用弟媳的身份去勾搭未婚夫的兄长?
怕不是嫌命长。
算了吧,
这次的失利已经让宫尚角和宫远徵对她产生了怨言,
这会若是贸然进去,如果她此时闯入书房,指不定这两兄弟会如何看待她呢。
经过一番深思熟虑,上官浅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。
为今之计只有先稳住宫远徵,她才有机会再去图谋宫尚角。
想到这里,上官浅不再犹豫,她转身快步去追宫远徵。
上官浅追寻着宫远徵的脚步,一路小跑,气喘吁吁。
她穿过曲折的回廊,终于在角宫的一处幽静水池边,发现了宫远徵的身影。
上官浅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了地,
她快步走到宫远徵身旁,缓缓坐下,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说道:“我还以为你走了,我找了你许久。”
宫远徵却恍若未闻,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前方,一动不动,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。
上官浅见宫远徵不搭理自己,心中有些失落,但还是轻声问道:“刚才你们提到的朗弟弟,是谁呀?”
宫远徵这才回过神来,他缓缓转过头,面无表情地看着上官浅,淡淡地说:“你怎么每次都能听到我们说话?”
“难道你没事就喜欢趴在墙角偷听是吗?”
上官浅被他这么一问,不禁有些尴尬,
但她很快就恢复了心态,理直气壮地反驳道:“你更应该问问自己,是不是来角宫来得太勤快了?”
“徵宫住着不舒服吗?再说了,我做为你的随侍新娘,自然是你在哪儿,我就在哪儿了。”
宫远徵对她的解释似乎并不买账,他冷哼一声,别过头去,不再看上官浅一眼,嘴里还嘟囔着:“粘人精。”
上官浅却不以为意,她身子前倾,凑近宫远徵,娇嗔地说:“我来找我未来的夫君,天经地义,怎么就成粘人精了?”
宫远徵冷哼一声,似乎对上官浅的话有些不满,但他并没有再反驳什么。
沉默片刻后,他缓缓地开口说道:“朗弟弟……是我哥的亲弟弟,最疼爱的弟弟......”
上官浅微微皱起眉头,露出一丝疑惑的神情,
她不解地问道:“你哥最疼爱的弟弟……不是你吗?”
宫远徵的眼眶突然湿润了,一滴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下来。
他苦笑着说:“在他的心里,没有人能够比得上朗弟弟。”
上官浅凝视着宫远徵那略显疲惫的侧脸,心中竟不由自主地生出一丝心疼。
她轻声问道:“那为什么,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朗弟弟呢?”
宫远徵深吸一口气,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,然后回答道:“十年前,他和泠夫人一起,都被无锋给杀了。”
“我的父母,也是在那一场杀戮中,牺牲的……”
说到这里,宫远徵的声音有些哽咽,仿佛那段痛苦的回忆又重新涌上心头。
上官浅静静地听着宫远徵讲述这段往事,心中猛地一惊。
无锋。
她就是。
此时,一阵微风轻轻拂过,池塘中的荷叶也随之微微摇曳,发出沙沙的声响。
宫远徵侧过头,目光落在了愣在原地的上官浅身上,
他的声音虽然不复往日里的冰冷,却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:“总而言之,别再胡乱打听了。”
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