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尚角站在原地,凝视着宫子羽渐行渐远的身影,他的目光深邃而幽暗。
他失望地说道:“还是如此气量。”
宫远徵同样注视着宫子羽离去的方向,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冷笑。
他冷哼一声,毫不掩饰自己对宫子羽的鄙夷:“就他那脾气,还想坐稳执刃之位?呵,简直是痴人说梦。”
白晚柔坐在原地,忧心忡忡地说:“此事还是要谨慎为好,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,就贸然指控雾姬夫人,先不说羽公子会如何反应,恐怕长老们也不会轻易相信的。”
宫尚角转头看向白晚柔,他的目光变得温和起来,轻声安慰道:“我心中有数。此事定要查个水落石出。”
宫远徵在一旁附和道:“没错,不管哪个人是谁,只要是无锋的细作,都休想在宫门里藏身!”
白晚柔垂下眼帘,掩了双眸中的情绪。
她伸手拿起水壶,为宫尚角和宫远徵的茶杯里添上热茶,然后说道:“有两位公子在,我想无锋细作应该不敢再兴风作浪了。”
宫尚角和宫远徵见白晚柔给自己添茶,两人对视一眼,都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。
他们刚一落座,甚至都还没来得及端起茶杯,身着湘妃色衣裙的上官浅便走了进来。
她走到木栏边站定,有些疑惑地说:“我刚才在外边就听到些许争吵声,是发生何事了?”
宫远徵抬起头看向上官浅,略带嫌弃地冷声说道:“你来凑什么热闹。”
上官浅浅笑道:“我见徵公子近日睡眠不佳,心中着实挂念,便想着为你做个安神的枕头。枕头里填充的香叶,需要用乌藤汤汁煮制后,再晾晒而成。”
她顿了顿,接着说道:“我又想到徵公子与角公子素来交好,所以想来问问角公子……”
上官浅的话还未说完,便被白晚柔突然打断。
白晚柔嘴角含笑,语气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,说道:“就不劳烦上官妹妹了,我已经为公子和徵公子各准备了一个安神香囊。”
上官浅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怨恨,但她很快便掩饰过去,脸上重新浮现出淡淡的笑容。
她略带歉意地说道:“原来白姐姐已经有所准备,倒是我多此一举了。那明日的上元佳节……”
说罢,上官浅轻抬眼眸,目光投向宫尚角,似有千言万语欲言又止。
就在她准备开口之际,
宫远徵冷声说道:“你如今已嫁入宫门,就该安心待在这儿,莫要再肖想外边。”
上官浅脸上笑意未减,心里却暗暗恼怒。
她依旧用那如春水般温柔的语气说道:“是,是我唐突了,宫门新娘不能随意进出,我知道规矩的……我只是想问问,明日徵宫是否要稍作布置?”
宫远徵面无表情地回答道:“不必了。”
上官浅闻言,咬了咬嘴唇,眼眸中浮现一抹委屈的神色,却仍坚持道:“上元节乃重要节日,徵宫若不布置,恐被羽宫看笑话,于徵宫颜面有损。”
宫远徵听到这话,脸色一变,正欲再次驳斥上官浅,却见宫尚角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。
宫尚角略作思索,然后缓声道:“她所说的也不无道理,上元节毕竟是个重要的日子,徵宫若太过冷清,确实不太合适。不过,也无需太过铺张,简单布置一下即可。”
宫远徵心中虽然依旧不满,但既然自家哥哥都已经发话了,他也不好再公然违抗,只能闷闷不乐地闭上嘴巴,不再言语。
上官浅心中暗喜,于是寸进尺的说:“那布置所需的……”
她话还没说完,宫尚角打断了她的话,言:“让下人外出采买即可。”
白晚柔一直注视着上官浅,当她看到上官浅一而再,再而三的暗示要出门采买时,就知道她的最终目的了。
她浅笑着对上官浅说:“既然公子都这么说了,那便劳烦上官妹妹费心布置徵宫了。”
上官浅嘴角上扬,露出既温柔又谦逊的笑容,说道:“白姐姐说的哪里的话,我是徵公子未来的新娘,也是徵宫未来的宫主夫人,这都是我应该做的。”
说完,她行了一礼,转身离去。
宫尚角看着她离去的背影,目光深邃,不知在思索着什么。
一旁的宫远徵则显得有些愤愤不平,他撅起嘴嘟囔道:“就会整出些幺蛾子。”
显然,对于刚才的事,他感到十分不满。
白晚柔看向宫远徵,轻声安抚道:“喝点茶,消消气。”
宫远徵虽然满脸不高兴,但还是端起茶杯,然后猛地仰头一饮而尽,仿佛这样可以平息他心中的怒气。
喝完茶后,他稍稍缓了口气,接着又回到了之前的话题:“哥,你说雾姬夫人那么阴险狡诈,骗取了我们的信任,要是她不再犯案,我们想要找到……”
宫远徵话还没说完,就被宫尚角打断了,
他语气坚定地说道:“她不会停止犯案,因为她的任务还没有完成。”
白晚柔原本端起茶杯的手,在听到这句话后,也不由得微微一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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