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曦微露,东方泛起鱼肚白。
经过一夜鏖战,大战的喧嚣终是渐渐平息。
躲藏在密道中的老弱妇孺们,也被安全转移出来。
而在执刃殿内,却是另一番忙碌景象。
那些在大战中受伤的人,大部分受伤较轻的都被集中安置在此处,由徵宫医舍的大夫们统一救治。
殿内弥漫着浓烈的草药味和血腥味,大夫们忙碌地穿梭其中,或给伤者包扎伤口,或喂药,或施针。
这一战,虽有云为衫的提前传信,以及宫子羽的后来谋划,但伤亡情况依旧惨重。
宫子羽体内的蛊毒虽已解,但身体仍未完全康复。
他面色苍白,脚步虚浮,全靠云为衫在旁搀扶,才勉强能够行走。
两人缓缓走进执刃殿内看到的,就是这幅景象。
雪长老和花长老见宫子羽到来,连忙起身正想要行礼,却被他抬手制止,两位长老见状,只得再次坐回位置上。
宫子羽则在云为衫的搀扶下,缓缓走到上首的位置坐下。
他的目光扫过殿内的每一个人,心中充满了自责和愧疚。
月公子为雪重子包扎好伤口后,这才站起身移步至宫子羽跟前。
此前,月公子为了给宫子羽压制蛊毒,内力消耗颇多,以至于到现在都尚未恢复。
他面色如霜,眼神沉稳地凝视着宫子羽,缓声说道:“伤情严重的人都已经安置在医舍救治。而伤势较轻的人都在这里集中治疗。”
“至于花公子和紫商大小姐那边,也有专人照看,你不必过于担心。”
宫子羽听了月公子的话,心中稍安,他点了点头,表示对此安排表示满意。
但他的眉头并没有完全舒展,似乎还有其他的担忧。
犹豫了一下,他还是开口问道:“月长老怎么样了?是否还在昏迷?”
月公子眼神闪过一丝黯然,他叹了口气,缓缓说道:“已经醒了,但是他咽喉部位的伤势实在太重,无法逆转。恐怕以后,他都无法再说话了。”
宫子羽闻言,心中一紧,但随即又松了口气。
他喃喃道:“只要能活下来就好……”
月公子沉默了片刻,突然又是想起昨夜,云为衫顶替他给宫子羽疗伤时,发生的那一幕奇怪现象。
他抬起头,看向宫子羽问道:“昨夜我就想问了,你们二人的内功心法为何会相融?”
宫子羽和云为衫对视一眼,都露出了茫然的表情。
他们显然对这个问题也毫无头绪,只能一起摇头,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。
月公子将目光转向云为衫,追问道:“云姑娘,你所修行的是什么内功心法?”
云为衫倒也没隐瞒,如实回答道:“我所修行的,是清风派的《云锦心经》。”
花长老和雪长老两人在听到宫子羽和云为衫的内功心法能够融合时,心中都为之一动。
他们对视一眼后,都将目光投向了云为衫。
沉默片刻后,雪长老终于按捺不住,率先开口说道:“你使给我们看看。”
云为衫点头,自无不可。
她接过月公子递过来的剑,下了台阶来到大殿中央。
待站定后,云为衫深吸一口气,调整好自己的状态。
她眼神一凛,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变得清晰、安静起来。
她猛地抽出手中长剑,剑身嗡嗡作响,发出轻微的鸣叫声。
第一招,神行有实!
云为衫扭腰一转,朝着前方疾驰而去。
剑影在空中闪烁,如夜空中划过的流星,令人目不暇接。
这一招的速度极快,让人根本无法看清她的动作。
只见她的身形在大殿中穿梭,剑招接连不断地使出,让人眼花缭乱,难以捉摸。
第二招实有太虚。
只见她所使的剑法变得虚幻起来,剑影飘忽不定。
每一剑都看似轻柔,实则暗藏刚劲,似微风拂面,却又让人不敢轻视。
第三招欲气则在冥。
她的剑法变得越发凌厉,每一剑都蕴着强大的气势,如泰山压卵,给人一种无法抵御的威压。
云为衫身姿飘逸,剑法灵动,将《云锦心经》的精髓展现得淋漓尽致。
花长老与雪长老神情凝重,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云为衫所使的一招一式。
他们眼眸中掠过一抹惊诧之色,继而二人目光交汇,似乎在传递着某种信息。
最终,两位长老皆笃定了内心所想,雪长老徐徐站起身来,沉声道:“果然……”
宫子羽也紧跟着起身,走到雪长老身侧,满脸狐疑地望着他,发问道:“可是有什么不对吗?”
花长老见此情形,亦是不疾不徐地站起身,移步至宫子羽身旁,为其答疑解惑,道:“她所施展的剑法,其实是《风送三式》。”
众人皆是一惊,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。
宫子羽更是眉头紧蹙,对这个答案感到十分困惑。
那头云为衫在展示完《云锦心经》所配的《清风剑法》后,顺势将剑收回剑鞘之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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