索菲亚在鲁本斯的画室里迎来了突破。鲁本斯本对东方艺术嗤之以鼻,但当他看到《多瑙河与长江共生图》时,突然扔掉了画笔——画中用巴洛克的光影技法勾勒出维也纳的圣斯蒂芬大教堂,多瑙河上的驳船与长江的漕船在画面中央交汇,船工们正合力搬运丝绸与葡萄酒,背景用拜占庭的金箔技法铺出星空,北斗星与天狼星在同一片天空闪耀,桂花与郁金香缠绕在船帆上。“这是‘世界的光影’!”鲁本斯激动地将画呈给查理五世,“陛下,艺术能融合,贸易为何不能?”
卡里姆与沃尔夫的谈判也格外顺利。当卡里姆展开小豆子绘制的《十四方通商图》,指着“维也纳到江南的航线”说“香料利润能翻三倍”时,沃尔夫立刻拍板:“我带五十位商会代表去皇宫请愿——贵族垄断贸易让我们连东方的丝绸都买不到,再不通商,维也纳的商人都要破产了。”他还透露了一个关键消息:“查理五世的小女儿安娜公主,最近正因为‘蓝藻病’引发的低烧卧床,宫廷御医都治不好。”
就在小豆子带着“多河道适配版同心仪”和船工请愿书准备进宫时,多瑙河突然传来惊呼——哈布斯堡贵族炸沉了一艘皇家运粮船,船板上用红漆写着“靖朔水师蓄意挑衅”。“他们想逼查理五世对我们开战!”秦峰立刻下令“靖海六号”派出救生艇,水师水手与多瑙河船工一起跳下水救人,小豆子则让托马斯用“同心仪”记录下爆炸点的水流轨迹:“爆炸点在贵族庄园下游,水流会把火药残渣冲到庄园的排污口——我们只要找到残渣,就能证明是贵族干的。”
混乱中,贵族首领蒂利伯爵带着卫兵赶来,指着船板上的字迹大喊:“东方人想毁了哈布斯堡的根基,快把他们抓起来!”就在这时,查理五世的皇家船队驶来了。卡里姆立刻将贵族垄断贸易的账本递到国王面前,沃尔夫带着商会代表齐声请愿:“陛下,通商能让维也纳的商路通四海,贵族只会让航道堵死!”阿依娜则捧着刚熬好的“清浊汤”上前:“陛下,这药能治好公主的病,也能治好多瑙河的病——真正的敌人不是东方人,是垄断利益的贵族。”
查理五世接过账本,又看着“同心仪”上清晰的水流轨迹,脸色铁青地盯着蒂利伯爵:“你用我的皇家船队做诱饵,就为了保住你的香料垄断权?”他当即下令将蒂利伯爵关押,又让阿依娜立刻去给安娜公主治病。当公主的低烧退去,多瑙河的航道也被清理干净时,查理五世握着小豆子的手,站在霍夫堡皇宫的露台上望向河面:“达·芬奇说‘智慧不分东西方’,以前我不信,现在我信了。”他下旨开放皇家码头,让“靖海六号”直接停靠在霍夫堡宫前的多瑙河畔,还邀请六方学子住进皇宫的西翼宫殿。
接下来的一个月,小豆子带着六方学子和维也纳民众一起改造多瑙河航运。托马斯教哈布斯堡工匠用“同心仪”的多河道监测功能,在多瑙河的支流交汇处安装了“分流浮标”,浮标上的巴洛克式镀金镜片会随水流变化反光,白天指引航向,夜晚能当航标灯;阿依娜则和宫廷御医合作,将西域草药与中欧的薄荷、薰衣草结合,制成了“蓝藻清”药剂,还在多瑙河畔建了第一座“河道防疫站”,定期清理河水污染;卡里姆带着贝都因学子和维也纳商人,修通了连接多瑙河码头与皇宫的“通商步道”,步道的石板上刻着东方的祥云纹与哈布斯堡的双鹰纹,贵族与商人能并肩而行;玛莎则和维也纳甜点师合作,推出了“丁香桂花萨赫蛋糕”“丝绸蜜饯巧克力”等新甜点,这些融合东方香料的美食很快风靡维也纳宫廷,连查理五世都每天早餐要配一块;索菲亚则在霍夫堡宫的画廊里,绘制了巨大的《十三方商路全图》,用巴洛克的光影技法画出从江南到维也纳的航线,中间用红宝石和蓝宝石嵌出“多瑙同心”四个字。
维也纳最有名的珠宝工匠汉斯,特意给小豆子送来一块从多瑙河底捞起的墨玉:“这石头在多瑙河底沉了八百年,质地坚硬又能感应水流,用来做‘同心仪’的新底盘最合适。”他指着霍夫堡宫的双鹰浮雕:“我们的祖先用双鹰纹象征‘东西共治’,你们用‘同心仪’实现‘东西通商’——这都是为了让天下更安宁。”小豆子接过墨玉,发现石头的纹理竟和“巴黎同心仪”的青金石纹路完美契合,不由得感叹:“不管是塞纳河的青金石,还是多瑙河的墨玉,只要刻上同心的印记,就是最好的领航仪器。”
江南的信鸽在维也纳的薰衣草盛放时飞来,沈青辞的信里夹着一张十三方馆的全景照片,馆前的“安宁墙”上又多了一枚“维也纳安”的木章,和之前的“巴黎安”“里斯本安”等排在一起,像一串环绕地球的平安符。“萧侯爷带着北朔商队已经抵达东欧的布达佩斯,”沈青辞在信中写道,“十三方馆现在改叫‘十四方馆’了,专门加了‘巴洛克艺术学舍’,鲁本斯大师和哈布斯堡的宫廷御医都来任教了。朝廷还下旨,让你以‘万国经略使’的身份,主持《十四方通商总约》的签订仪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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