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靖海六号”驶近直布罗陀海峡时,晨光正将巨型岩石染成赭红。海峡入口处,西班牙的斗牛士旗帜与英国的米字旗在灯塔顶端共舞,葡萄牙商人的葡萄酒桶与摩洛哥的皮革货栈相邻,摊主用夹杂着法语的西班牙语叫卖,空气中飘着橄榄油煎沙丁鱼与伊比利亚火腿的香气。小豆子举着望远镜,一眼锁定了岩石下的白色灯塔——萧彻身着绣着岩羊纹的短袍,正与一位握黄铜望远镜的老者交谈,那是西班牙商盟首领费尔南多,手里捧着《直布罗陀航标值守录》。
“这‘海格力斯之柱’,是欧洲的海上门户。”萧彻登船时,将一枚刻着岩羊-锚链纹的铜令牌拍在导航台,“费尔南多刚带来消息,三天前灯塔的旋转透镜被人砸毁,备用燃油也被掺了海水。更糟的是,一个叫‘黑石会’的组织放话,说直布罗陀是‘欧洲内海屏障’,不许联盟船只‘染指’,还在海峡西口的‘涡流区’布了水雷,扬言要‘清理东方入侵者’。”他指向海图上标黑的区域,“他们故意在水雷浮标上刻联盟图腾,想嫁祸我们破坏海峡安全。”
托马斯抱着“守航同心仪”跑进来,仪器屏幕上满是红色警示:“根据洋流监测数据,明天凌晨会有‘密度流高峰’,水雷会随洋流漂向主航道——到时候商船密集,一触即发!”阿依娜这时带着一位摩洛哥守塔人赶来,老人的手上缠着绷带:“我夜里巡查时撞见‘黑石会’的人,他们说要让‘东方船毁人亡’的消息传遍大西洋,这样就能独占海峡通航费!”
小豆子翻开传承手记,沈青辞寄来的《直布罗陀航运考》里,夹着张她手绘的海峡涡流图,旁注用红墨水写着:“海峡锁的是风浪,不是人心——守护它,就是守护万邦的航路。”他抬头看向甲板上的众人,目光落在索菲亚刚画好的岩羊素描上:“‘黑石会’想用地域划界,我们就用同心破界。”
分工指令瞬间落地。托马斯带着“同心仪”与费尔南多的航海顾问合作,给仪器加装“涡流-水雷探测系统”,通过声呐定位水雷精准位置,同时调试“临时导航信号”——若灯塔无法即时修复,就用仪器向商船发送避险信号;卡里姆陪同葡萄牙商盟代表拜访英国驻直布罗陀总督,呈上“黑石会”伪造证据的清单,说明海峡通航对各国贸易的重要性,争取皇家海军支援;阿依娜在灯塔旁设立医棚,一边为守塔人疗伤,一边收集“黑石会”的行踪线索——有渔民说,该组织的据点在海峡南侧的废弃渔港;索菲亚对照沈青辞的涡流图,与西班牙画师共同绘制《直布罗陀安全航线图》,将联盟船只防伪标识与水雷危险区都标注清楚,分发给各国商船;玛莎用江南糯米、西班牙番茄和摩洛哥孜然,煮了一锅“海陆同心烩饭”,送到码头的渔民与守卫手中,借着分食的机会留意异常人员;小豆子则带着秦峰与水师精锐,伪装成葡萄牙葡萄酒商人,乘坐小型单桅船前往废弃渔港探路。
单桅船刚绕过渔港的防波堤,就看到十余艘挂着黑帆的快船停在码头,船上的人正往木箱里装炸药。小豆子用望远镜细看,木箱上印着模糊的联盟图腾,箱盖内侧却刻着“黑石会”的骷髅标记。他示意船队靠岸,刚以“推销葡萄酒”为由登上码头,就听见仓库里传来吼声:“明天密度流一来,水雷漂向主航道,我们就驾快船假装救援,把责任全推给东方联盟!到时候海峡就是我们的天下!”
“动手!”小豆子一声令下,水师队员如猛虎扑食般冲上前。“黑石会”的人猝不及防,刚要去摸腰间的弯刀,就被秦峰的钩索缠住手腕。首领想点燃藏在酒桶里的备用炸药,小豆子快步上前,一脚踢飞火种:“直布罗陀是万邦的海峡,不是你们谋利的工具!”费尔南多带着西班牙骑手赶来,举着《航标值守录》:“几百年来,这里的灯塔照亮过荷兰商船、阿拉伯帆船,从没有‘地域专属’的道理——你们根本不配谈守护!”
托马斯的声音这时从对讲机里传来:“水雷全部定位!一共十八枚,都在海峡西口的涡流区,我们已经用‘同心仪’的干扰装置暂时屏蔽了引信信号!”小豆子松了口气,转头看向索菲亚——她正带着工匠修复灯塔透镜,夕阳下,她将联盟蔷薇狼尾纹与西班牙岩羊纹融合的图案,画在了灯塔的灯罩内侧,远远望去,灯光亮起时会形成独特的同心光晕。
凌晨密度流来临前,灯塔的旋转透镜终于修复。当第一缕晨光穿透灯罩,带着同心光晕的灯光洒向海面时,各国商船纷纷鸣笛致意。英国皇家海军的战舰与联盟水师船队并肩巡航,将定位到的水雷逐一排除。“黑石会”的据点被彻底捣毁,首领与核心成员全部被擒,他们伪造的证据被当众展示,谣言不攻自破。
正午时分,直布罗陀岩石下的广场上举行了《大西洋航运安全公约》签约仪式。费尔南多代表西班牙商盟签字时,在图腾旁画了一盏灯塔:“直布罗陀的灯光,永远为万邦亮着。”英国总督则在公约上盖下印章:“皇家海军愿与联盟共建海峡防线。”小豆子将升级后的“锁海同心仪”交给直布罗陀联合航标局——这台仪器能实时监测海峡涡流与航标状态,还能将安全航线数据同步给各国商船,仪器外壳上,岩羊纹、蔷薇狼尾纹与米字纹完美交织。
“靖海六号”驶离直布罗陀时,西班牙骑手沿着海岸护送,马蹄声与船帆的猎猎声交织成歌。费尔南多举着葡萄酒杯高声喊道:“里斯本的航标,等着你们!”小豆子站在船首挥手回应,衣兜里的传承手记又多了几枚签名——西班牙画师的、摩洛哥守塔人的、葡萄牙商人的。
海风掀起书页,露出沈青辞新寄来的信笺,上面画着里斯本的贝伦塔航标,旁注:“那里有大航海时代的遗迹,正等着联盟续写新的传奇。”小豆子抬头望向大西洋的碧波,朝阳为“靖海六号”镀上金边,船帆上的三十六方图腾在风中熠熠生辉——他知道,这趟同心之旅从不是独自航行,每一片海域的信任,每一个文明的共鸣,都是支撑这趟航程的最坚实船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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