环球同心贸易峰会落幕的第三个清晨,苏州港的船坞已响起此起彼伏的敲打声。“江南一号”的船身被架起,维京工匠与江南造船师正围着船模争论——南极的“咆哮西风带”浪高可达十米,冰层厚度是北极的两倍,普通破冰船的结构根本无法抵御。“北极的破冰撞角太尖锐,容易被南极的厚冰卡主,”埃里克用炭笔在船模上画出弧度,“得改成‘圆弧破冰首’,像企鹅的腹部一样,能顺着冰面滑上去,用船身重量压碎冰层。”
沈青辞带着刚从长安运来的《南极古录》赶来,泛黄的书页上画着奇异的“冰帆”与“雪屋”:“古代联盟的日志记载,南极有‘永冻层航道’,只有在南半球的夏季——每年十二月到次年二月,冰层才会出现缝隙。而且冰原上的‘风语族’能预测暴风雪,他们的‘冰哨’能发出穿透风雪的信号,是极地航行的关键向导。”她指着书中的插图,“你看这冰哨的材质,与北极的冰玉同源,但颜色更深,是‘墨冰玉’。”
筹备期间,一个意想不到的团队加入了探险队——荷兰皇家科学院的科考组,带队的是天文学家列文虎克,他带来了最新的“极地望远镜”和“温度计”:“我们研究北极的冰芯时,发现了南极冰原的气候数据,‘咆哮西风带’每七天会有一次‘风静期’,这是穿越的最佳时机。而且南极的‘磁北极’与地理北极偏离很大,普通罗盘会失灵,需要用‘星象导航仪’修正方向。”
西格妮的妹妹——维京冰巫莉娜也从北极赶来,她的皮毛斗篷上缝着雪狐部落的图腾,手中的冰杖能感知千里之外的风雪:“我姐姐说,南极的‘冰原之灵’比北极更活跃,一旦有人惊扰它,就会引发‘冰崩海啸’。这袋‘冰灵花粉’能安抚冰原之灵,是雪狐部落的长老特意准备的。”她将花粉撒在“江南一号”的船帆上,花粉遇风化作淡蓝色的光晕,与船帆上的“万邦同心”纹融合。
三个月后,改装后的“江南一号”焕然一新:船首换成了维京风格的圆弧破冰首,船身包裹着三层江南锻造的合金钢板,钢板之间填充着玛雅的橡胶树汁液,既能抵御严寒又能缓冲撞击;船尾增设了四个“稳定舵”,能在巨浪中保持平衡;船舱内加装了荷兰科考组设计的“暖房”,里面培育着非洲的耐旱蔬菜,确保在漫长的航行中能吃到新鲜食物。
出发当天,苏州港挤满了送行的人。巴赫拉姆带来了波斯的“防风帐篷”,用骆驼绒与丝绸编织而成,能抵御零下六十度的严寒;阿罗憾的吐火罗部落送来二十匹“沙漠骆驼”,它们经过特殊训练,能在冰原上行走;卡玛尔则带来了非洲的“抗冻草药”,熬成的汤药能预防冻疮;慧能大师亲自为船队诵经,将一枚刻有“同心”二字的护身符挂在小豆子胸前。
船队驶入印度洋时,托马斯的“同心仪”突然接收到异常信号,屏幕上的能量图谱与南极古录中的墨冰玉波动一致:“是‘南极漂流冰’,上面有人类活动的痕迹!”众人登上漂流冰,发现冰面上有新鲜的脚印——脚印呈扇形,与《南极古录》中记载的风语族足迹完全吻合,旁边还有一枚掉落的墨冰玉碎片,碎片上刻着细小的同心纹。
“这是‘引路纹’,”莉娜拿起碎片,放在阳光下照射,碎片投射出的光影形成一条航道,“风语族在指引我们!”船队顺着光影的方向航行,七天后顺利穿越咆哮西风带,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震撼:南极的冰原如白色的海洋,巨大的冰山如水晶城堡漂浮在海面,天空中偶尔掠过成群的信天翁,远处的冰原上,一群企鹅正排着队向船队的方向移动。
“是风语族的‘企鹅向导’!”沈青辞激动地喊道,《南极古录》中记载,风语族会训练企鹅引导外来者。企鹅群的首领脖子上系着一根麻绳,麻绳上挂着一枚墨冰玉哨。小豆子将哨子取下,轻轻一吹,哨音穿透冰层,远处的冰原上立刻传来回应——三短一长的哨声,与古录中记载的“安全信号”一致。
跟随企鹅群,船队抵达了风语族的聚居地——一座建在冰原凹陷处的“冰屋城”。风语族的首领“冰眉”身着用企鹅羽毛编织的长袍,手中的墨冰玉杖与莉娜的冰杖相碰,发出清脆的声响:“我们等了你们一千年,”冰眉的汉语带着一丝异域口音,“古代联盟的使者曾与我们约定,当‘万邦同心’的旗帜再次出现,就将‘冰原秘道’的秘密交给你们。但现在,‘裂冰族’在破坏秘道,他们想独占南极的‘冰晶矿脉’。”
冰眉带着众人来到冰原深处的“冰晶峡谷”,峡谷两侧的冰壁上刻着古代联盟的壁画,壁画上的船队与“江南一号”的轮廓惊人地相似。“裂冰族是瓦尔德家族残余势力与海盗的混血后代,”冰眉指着峡谷尽头的浓烟,“他们用炸药炸开冰晶矿脉,导致冰原开始融化,秘道随时可能崩塌。秘道里藏着古代联盟的‘极地导航石’,能稳定南极的洋流,是白帆航线安全的关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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