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完羊汤,李昀继续在街上溜达,思考着生财之道。
忽然,听到前面一阵喧哗。只见一个卖瓷器的小摊前,一个衣着华贵的胖少年正揪着摊主的衣领大骂:“狗杀才!竟敢拿次品糊弄小爷!知道小爷是谁吗?”
摊主吓得面如土色,连连求饶。
周围围了一圈人,指指点点,却没人敢上前。
李昀皱了皱眉,这明显是恶少欺压百姓啊。他骨子里那点现代人的正义感有点按捺不住。
福伯一看他那表情,就知道要坏菜,死死拉住他:“王爷!莫要惹事!那是卢国公程家的公子,程处默!有名的混世魔王,惹不起啊!”
程咬金的儿子?李昀一愣。名人之后啊!怎么这德性?
就在这时,那程处默似乎觉得骂得不过瘾,举起一个瓷瓶就要往地上砸!
“住手!”李昀脑子一热,喊了出来。
程处默动作一顿,扭过头来,看到一个穿着寒酸(在他看来)的李昀,顿时乐了:“哟?哪儿来的穷酸,敢管小爷的闲事?活腻歪了?”
李昀走上前,尽量让自己显得镇定:“这位……程公子是吧?有话好说,何必动手动脚?这瓶子若是次品,让他退钱便是,砸了岂不可惜?”
“可惜?”程处默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“小爷我花钱买气受,砸他个瓶子出气怎么了?你算老几?滚开!”
福伯赶紧上前打圆场,作揖道:“程小公爷息怒,我家……我家公子年轻不懂事,您大人有大量……”他拼命给李昀使眼色。
李昀却盯着那瓷瓶,忽然想起以前在博物馆看过的知识,脱口而出:“再说了,你这瓶子胎质细腻,釉色均匀,虽是民窑,也算不错了。真砸了,可惜的是你,又不是他。说不定过个千八百年,还能值大钱呢!”
程处默被他这番话说得一愣一愣的,举着瓶子的手放下了,狐疑地看了看瓶子,又看了看李昀:“你小子……懂瓷器?”
“略懂一二。”李昀硬着头皮装逼。其实他就记得几个名词。
程处默来了兴趣,放下摊子,走到李昀面前,上下打量他:“看你穿得不怎么样,口气倒不小。哪个坊市的?”
李昀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,福伯赶紧接口:“回小公爷,我们是西城那边,做点小生意。”他不敢暴露王爷身份。
程处默显然对李昀的“专业点评”更感兴趣,一把搂住李昀的肩膀(力道之大让李昀龇牙咧嘴):“行啊!有点意思!走,陪小爷我去东市逛逛,帮我瞧瞧几件东西!要是说得准,今天这事就算了,还交你这个朋友!”
李昀满脸狐疑,眉头紧蹙,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,仿佛能从眼眶里掉出来似的,嘴巴微张着,露出一副惊愕的表情。他的脑海里像有一万只蜜蜂在嗡嗡作响,完全理不清头绪。
“这剧情发展怎么会这样呢?”他喃喃自语道,声音中透露出一丝难以置信和困惑。原本他以为故事应该是按照某种既定的逻辑和线索发展下去的,但现在看来,似乎一切都偏离了他的预期,让他有些措手不及。
不等他拒绝,程处默就半拖半拽地把他拉走了。福伯和赵小虎吓得魂飞魄散,赶紧跟上。
李昀心里叫苦不迭,这唐朝的富二代,都这么自来熟的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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