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石缝中休整了一日一夜,林凡小队众人的状态基本恢复到了巅峰。叶辰对《流光剑遁术》的领悟更深,身法愈发飘忽。林凡也将剑遁术的一些理念融入了自身遁法,虽未质变,但保命能力更增一分。众人正在商议下一步是继续探索外围还是转移阵地时,负责警戒的苏瑶突然神色一凝,低声道:“有人靠近!三人,速度不快,气息……有些熟悉。”
所有人瞬间警觉,收敛气息,武器悄然入手,阵法光幕无声流转到最强状态。
透过阵法的隐匿光幕,众人看到三道略显狼狈的身影,正小心翼翼地从乱石堆中穿行而来,停在了他们隐匿石缝外约百丈处。为首一人,身姿窈窕,一袭白衣虽沾染了些许尘土,却依旧难掩其清冷气质,正是苏瑶(冰莲峰真传)!她身后跟着两名同样穿着冰莲峰服饰的女弟子,一人金丹初期,一人筑基巅峰,脸上都带着疲惫和警惕之色。
双方隔着阵法无形对峙,气氛瞬间紧绷。苏瑶(冰莲峰)似乎也察觉到此地有阵法波动,停下脚步,美眸锐利地扫视着林凡等人藏身的石壁,玉手已按在了剑柄之上。她身后的两名女弟子更是紧张地祭出了冰晶法器。
林凡目光微闪,迅速判断形势。苏瑶(冰莲峰)与他有过合作,关系尚可,且其人心性不坏,实力强劲。在此地相遇,是敌是友,尚在两可之间。
他心念电转,决定主动释放善意,避免不必要的冲突。他示意众人稍安勿躁,自己则缓缓撤去了阵法最外层的一角幻象,露出了洞口的部分景象,然后迈步走出,对着远处的苏瑶(冰莲峰)拱了拱手,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“惊讶”与“警惕”:
“前方可是冰莲峰苏瑶苏师姐?在下青云宗林凡,在此暂歇。不知师姐驾临,有何指教?” 他声音平和,既表明了身份,也点出此地已有主,带着询问之意。
苏瑶(冰莲峰)看到林凡,明显愣了一下,紧绷的神情缓和了不少,按在剑柄上的手也微微松开。她同样拱手还礼,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:“原来是林师弟。没想到会在此地相遇。我等被核心区剑意风暴所迫,一路躲避,无意间闯至此地,并无恶意。”
见对方态度友善,林凡心中稍定,但并未完全撤去阵法。“原来如此。那剑意风暴来得突然,威力骇人,我等也是侥幸才逃脱至此。师姐没事就好。”
苏瑶(冰莲峰)叹了口气,看了一眼身后两名惊魂未定的师妹,道:“风暴爆发时,我们正在另一处古碑参悟,被卷入边缘,与队伍失散了一人,至今下落不明。此地凶险,不知林师弟对此地情况了解多少?” 她简单说明了遭遇,并试探着询问情报。
林凡心中了然,对方也是遇难者。他略一沉吟,选择性地透露了一些信息:“不瞒师姐,那风暴疑似因有人强行攻击核心区古碑剑灵,触发了上古禁制所致。如今核心区已成绝地,剑意狂暴,元婴以下恐难生存。我等也是远远观望,不敢靠近。” 他隐去了自己获得传承和散布流言的具体细节,只点明核心区的危险,算是善意的提醒。
苏瑶(冰莲峰)闻言,秀眉微蹙,眼中闪过一丝忧色,显然在担心那位失散的师妹。她看了看林凡身后隐隐透出的阵法光幕和叶辰等人沉稳的气息,又看了看自己这边状态不佳的两位师妹,犹豫了一下,开口道:“林师弟,此地危机四伏,单独行动恐更难自保。不知……我等可否与贵队暂时同行,互相有个照应?找到安全之地后,再行分开。”
此言一出,林凡小队众人神色各异。叶辰面无表情,石坚看向林凡,王富贵则悄悄对林凡使了个眼色,意思很明显:人多目标大,不方便!
林凡心中飞速权衡:
利: 苏瑶(冰莲峰)实力强劲,金丹中期修为,冰系法术控场能力极佳,是强大助力。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,遇到危险更能应对。且她人品相对可靠,合作基础存在。
弊: 其两名师妹实力较弱,或是拖累。队伍人数增加,目标变大,不利于隐匿行踪。合作需要指挥权统一,磨合需要时间。自己对那两名冰莲峰弟子并不了解。
王富贵忍不住悄悄传音给林凡:“真君,带上她们……会不会是累赘?万一遇到危险,跑起来都不方便!”
林凡回音,语气平静而现实:“富贵,眼光放长远。苏师姐实力高强,关键时刻能顶大用,遇到强敌,多一个金丹中期,我们生存几率大增。至于她那两位师妹……真遇到不可抗的危险,她们自然也会成为吸引火力的目标,能为我们分担压力。合作,本质是互相利用,只要规则清晰,利大于弊。”
权衡利弊后,林凡抬头看向苏瑶(冰莲峰),脸上露出“诚恳”之色:“苏师姐愿与我等同行,自是好事。此地凶险,多一个人多一份照应。不过……”
他话锋一转,神色变得严肃:“为保队伍安全,行动必须统一。若同行,途中一切行动,需听从我的指挥。若遇不可抗之危险,为保全大多数人,我有权下令各自撤离,届时生死各安天命。若师姐同意此二条,我等欢迎之至。”
他的条件清晰而直接,将指挥权和危机时的“弃子”可能性摆在明面上,看似不近人情,实则避免了日后可能出现的分歧和拖累。
苏瑶(冰莲峰)深深看了林凡一眼,似乎要看透他平静外表下的想法。她沉默片刻,又看了看身边疲惫的师妹,最终缓缓点头:“可以。理应如此。一切听从林师弟安排。” 她是个聪明人,明白在秘境中,清晰的规则比虚伪的客套更重要。
小稳: 【宿主,理性分析,利弊权衡,规则先行。此女心思缜密,实力不俗,可成为优质盟友,但需保持警惕。合作初期磨合期,请宿主务必稳住团队,勿被临时联盟的温情所惑。稳健之道,在于清晰的边界感。】
协议达成,林凡撤去阵法,将苏瑶三人迎入石缝。队伍规模扩大至八人,实力增强,但目标也随之变大。简单的介绍和情况通报后,气氛略显微妙,既有合作的期待,也有初次配合的生疏。
林凡知道,接下来的路,需要更加小心谨慎。他需要尽快整合这支临时队伍,制定出新的、更稳妥的行动计划。而与此同时,一双充满杀意的眼睛,或许正在外围区域的某个角落,搜寻着他们的踪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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