试完衣服,蛐蛐与母亲在沙发上进行“亲情续费”。
老母亲说是前段时间偶遇奶奶老邻居的女儿,就住在本小区:“那闺女以前也是想不开,离婚后整个人都垮了。后来信了教,她说现在整个人通透得跟凉白开似的!”母亲一听她说的信教如此好,说:“这让蛐蛐也去信教?全当是疏肝理气!”那热切的眼神,仿佛信仰是某种健胃消食片。
老邻居女儿倒是爽快:“成啊,有空我带上她。”
一旁刷手机的父亲头也不抬地飘来一句:“得了吧,就她?才不去。”
这句话像盆冷水,把母亲刚燃起的希望火苗浇得直冒青烟。
听完母亲对蛐蛐实施一下信教这一“战略部署”,蛐蛐使出万能拖延术:“明年再说哇。”心里有自己的计划——毕竟她的“蛐蛐版规划”要是说出来,老两口背后又生气,他们认为:不立即挣钱,就是扯犊子。
母亲盯着女儿闪躲的眼神,脑内已经开始上演《网络情缘》连续剧。
“妈,我这怪病。”蛐蛐一本正经地捂着胸口,“一听说相亲对象,就跟闻了变质罐头似的反胃。”在她看来,相亲就像被强行拉去菜市场论斤称两,而她要的,是深山老林里不经意邂逅的灵芝——得靠缘分去偶遇。
(蛐蛐的婚恋观:可以接地气,但不能接菜市场的地气)
她看着女儿蛐蛐视死如归的表情,这闺女,太有主见了。
蛐蛐尽量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天气:“妈,像我这样坚决不找对象的,搁在医学上都算精神疾病。您二老该庆幸我还能在家晃悠,没住进精神病院。”
老母亲点点头。
蛐蛐继续剖析:“您想啊,我奶奶的火躁脾气,爷爷的精明,姥爷是怪才——这套祖传基因组合拳下来,后代不出个傻子或精神病才怪呢。”
她掰着手指头细数:“我上有哥哥下有弟弟,我卡在中间就像三明治里的生菜——最没存在感。您和爸忙着养家糊口而忽略我,也可以理解;偏疼两个聪明俊俏的儿子也正常。所以,我就自产自销地长成了内向型人格,发酵出精神疾病。”
“当年去津学习那会儿,就是有精神疾病的——歪打正着靠学习缓解病情,否则那会进精神病院参加合唱团了。”
蛐蛐耸耸肩,“我爸和我二姐还觉得那是无效投资,他们不懂,这笔学费可比住院费划算多了。”
老母亲当场懵了!蛐蛐就是让她知道:那个从小安静得像背景布的小女儿,是一个藏得最深的“精神病患”。在她记忆里蛐蛐总是缩在角落看书,哪知道这乖顺底下有很多怨忧。
蛐蛐话音里汪着泪,像浸了水的棉花:“我能像臧小红那样就好了,逮着软柿子兰宝波骂上三四个钟头,什么怨气都泄干净了。”
她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,“可我冲谁发作?你们年纪大了,我还能真跟你们掀桌子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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