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挽月姐,这位姑娘是……?”
阿秀起身迎客,目光紧锁在白牡丹面上。
崔挽月笑道:“她是钓月楼的牡丹姑娘,是来寻崔湜的。”
“崔湜一早就出去了呀,跟辛鹏一起走的,春花夏荷没跟你讲?”
“我也是刚听她们说起,已经叫夏荷去唤他了……方才闲聊之际,得知牡丹姑娘曾随名师学医多年,尤其对用毒之道颇有心得,所以特地领她来给紫烟看看。”
“阿烟姐所中之毒,崔老神医已然确诊,只等燕大哥带解药回来即可解除……这位牡丹姑娘年纪轻轻,莫非医道比崔老神医还要精湛,能解青萝绝命香之毒?”
白牡丹笑着从阿秀身边走过,径直来到床前。梅若烟斜坐在床上,锦被折叠于后背倚靠。二人目光相遇,久久未转。
“牡丹自幼熟读医书,也曾随过名师,从未曾听说过世间有青萝绝命香一毒,崔老尚书或许是误诊。”
阿秀跳到白牡丹身边,拔高了嗓门,“大胆,崔老神医一生专研医道,声名在外,你竟敢蔑视于人,是何居心?”
白牡丹回头望着阿秀笑了笑,轻言慢语,“牡丹亦为医者,遇病患施援手乃本能之责,居心一词,从何说起?崔老尚书毕竟年纪大了,即便误诊也不奇怪,况且他老人家对用毒之道,未必比牡丹强。”
崔挽月也走到床边,望着梅若烟,古井无波,“表哥去太白山已近一月,迟迟不见归期,多一些希望,自然不能放弃,以牡丹姑娘对毒药的了解,说不定能另外找出解毒的方法,就请她一试又有何妨?”
梅若烟强撑起身体,坐于床沿,伸出纤纤玉手,笑容凄婉难言,“那就有劳牡丹姑娘了……”
“不用客气。”白牡丹笑着坐到床沿,缓缓伸出右手搭到梅若烟手腕上。
梅若烟望着崔挽月,强笑道:“生死有命,再有两日不见师兄归来,我们便离开崔府,不能让此间沾了晦气。”
崔挽月笑着宽慰,“你别瞎想,我看这几日你气色比之前好了许多,或许体内的毒性已得到控制,安心养着便是,别动不动轻言身死,有时候呀阎王爷是不敢乱收人的……放宽心……”
梅若烟苦笑,眼神转到崔挽月脸上,“我自己的身体,我比谁都清楚,这毒呀哪有那么容易解的……如果我有不测,还望挽月姐帮着照顾师兄,他毕竟失去了记忆,只有你这个亲人……”
崔挽月张嘴刚要说话,却见白牡丹收回了手,“这毒虽然厉害,倒也并非不能解……”
“真能解?”
阿秀和崔挽月异口同声,只是二人震惊的原因却不尽相同。
白牡丹站起身,踱开数步又转了回来,“青萝绝命香之说,不知是从何而来,牡丹敢保证,此毒与它毫无关系。这只是一种类似于软筋散的药物,连毒药都算不上。”
崔挽月大奇,紧急追问,“不算毒药?那她为何有中毒的迹象?”
“这是一种特制药物,它可以闭气封穴,专门用来预防体内气血紊乱,研制它的人,应该是一个武林高手,初衷或许是为了防止自己因练功走火入魔。”
阿秀冷笑道:“你这话好生矛盾,既然它可以闭气封穴,服了它又如何练功?”
“说得也对。”崔挽月虽然不懂武功,但也认为阿秀说的不无道理。
白牡丹淡笑作答,“普通人自然不行,甚至九品武士也不行,他们服下此药,依然会跟紫烟姑娘一样被闭气封穴,浑身使不出一点劲道……但凡事总有例外,据说即将冲破九品桎梏的高手,能随意让真气在体内流走,换言之,他能借助这种药物,达到更高的境界……”
崔挽月说道:“紫烟显然不在此例,快说说你可有办法解她体内之毒,再有两三天便满一个月了,毒发就晚了……”
“此药只是软骨封筋,不伤心脉,即便再躺十天半月也不打紧,崔大小姐无须惊慌,待我回去调试出解药,即送到你府上来。”
“你是说,这药毒不死人?”
白牡丹笑道:“倒也不是,用量过大,仍然能致人于死,但紫烟姑娘这症状显示,她体内的药量,并不是很大,加上她原本武学修为颇高,是以无碍。”
“那就好,那就好,我对武学一窍不通,紫烟,牡丹姑娘说的是真的吗?没中毒之前,你是个武林高手?”
崔挽月面露惊喜地望着梅若烟,好像很想听到她亲自证明白牡丹所说为真,那样就表示,她不用死了。
梅若烟笑了笑,“会点武功是真的,高手谈不上,比起我师兄就差远了。”
“啊……燕轻云?看不出来他是高手的样子呀……”
阿秀冷声说道:“那是因为挽月姐不会武功,自然看不出来,比如眼前这位牡丹姑娘,至少也是个八品上。”
白牡丹也未否认,泰然答道:“恩师修医亦修武,牡丹自幼跟随恩师,习得三招两式傍身而已,难登大雅。不像姑娘,师出名门正派,峨眉剑法,冠绝天下,实在令人心生艳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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