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启明的手腕被浩宇攥得生疼,丹田处的灵力像是被无形的巨石压住,连运转都变得滞涩。他看着浩宇那双冰冷的眼睛,心里又惊又恨——自己在太极学院外门作威作福多年,还从没被一个毛头小子这么拿捏过。可眼下的处境容不得他多想,若是真被废了修为,那他这些年的谋划就全完了,甚至连在修真界立足的资格都没了。
“小子,你别太过分!”张启明的脸色涨得通红,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,他猛地催动体内仅剩的灵力,试图挣脱浩宇的钳制,“我是太极学院外门长老,你敢对我动手,就是挑衅太极学院!修真联盟要是追究起来,你和青云学院都担不起责任!”
浩宇的手指微微用力,张启明的手腕上传来“咯吱”的轻响,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。“挑衅?”浩宇冷笑一声,眼神里的寒意更浓,“你霸占他人祖宅,辱骂前辈,甚至威胁要废了陈爷爷的修为,这才是丢太极学院的脸。今天就算联盟追究,理也在我们这边。”
张启明知道口舌之争没用,心里一横,竟从储物袋里摸出一张暗黑色的符纸——那符纸边缘泛着血光,上面画着扭曲的符文,正是他早年从黑市上买来的“血煞符”,能暂时燃烧精血提升修为,虽然事后会损伤根基,可眼下为了挣脱浩宇,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。
“小子,你逼我的!”张启明咬牙低吼,指尖灵力一催,“血煞符”瞬间化作一道血光,融入他的体内。下一秒,他的气息陡然暴涨,原本金丹后期的修为竟硬生生提升到了金丹巅峰,周身还萦绕着一股刺鼻的血腥气,眼神也变得狰狞起来。
陈爷爷看到这一幕,脸色骤变:“浩宇,小心!这是血煞符,他现在状态不稳定,手段会更阴狠!”
浩宇也察觉到了张启明气息的变化,心里却没慌——就算张启明提升到金丹巅峰,他也有把握应对。他松开攥着张启明手腕的手,往后退了半步,丹田处的金丹缓缓转动,浑厚的混元气在经脉里流淌,随时准备出手。
张启明见浩宇松手,眼中闪过一丝狠厉,抬手就朝着浩宇的胸口拍去——他这一掌带着血煞之力,若是拍实了,就算是金丹中期修士也得受重伤。可就在他的手掌即将碰到浩宇时,一道温和却不容抗拒的灵力突然从殿外传来,轻轻一挡,就将张启明的掌力卸得干干净净,连带着他周身的血煞之气也消散了大半。
“张长老,住手!”
伴随着一声温和的呵斥,一个穿着青色外门长老服饰的中年男人从殿外走了进来。他约莫四十多岁,身材清瘦,面容儒雅,身上没有半分张启明那般的油腻和戾气,反而透着一股太极修士特有的平和之气,袖口处还绣着一朵淡雅的青莲,走起路来脚步轻盈,真真是“两袖清风”的模样。
张启明看到来人,脸色瞬间变得复杂——这男人名叫李玄清,也是太极学院的外门长老,修为和他一样是金丹后期,可李玄清性格正直,精通太极“以柔克刚”的功法,在学院里声望极高,连内门长老都要给几分面子。平日里张启明仗着自己资历深,偶尔会排挤李玄清,可真遇到事,他却半点不敢跟李玄清叫板。
“李……李长老,你怎么来了?”张启明收敛了气息,强装镇定地问道,只是眼底的慌乱藏不住——李玄清来得太巧,显然是看到了刚才的一幕。
李玄清没理会张启明,而是先转向陈爷爷和浩宇,拱手行了一礼,语气温和:“这位想必就是陈前辈吧?我是太极学院外门长老李玄清。方才在殿外听到动静,担心出意外,便进来看看。不知几位在此争执,是出了什么事?”
陈爷爷见李玄清态度谦和,不像是张启明那般的恶人,心里稍稍松了口气,也拱手回礼:“李长老客气了,我是陈敬山。这位是我的晚辈杨浩宇。我们今日来,是为了我陈家祖宅被张长老霸占一事,想讨个说法。”
李玄清闻言,看向张启明,眼神里多了几分询问。张启明赶紧辩解:“李长老,你别听他胡说!那祖宅是无主之地,我是为了学院着想,才打算征用改造修炼室,哪是什么‘霸占’?”
“无主之地?”陈爷爷气得发抖,赶紧从桌上拿起地契和族谱,递到李玄清面前,“李长老,你看!这是陈家祖宅的地契,上面有我先祖陈玄风的手印,还有陈家的族谱,上面清楚地记载了祖宅的传承。张启明说它是无主之地,纯属胡说八道!”
李玄清接过地契和族谱,仔细翻看——地契虽然泛黄,可上面的手印依旧清晰,还残留着一缕微弱的化神期灵力波动,显然是真迹;族谱更是详细,从千年前的陈玄风一直记录到陈敬山这一代,每一页都有太极学院早年的印记。
看完这些,李玄清的脸色沉了下来,看向张启明的眼神里多了几分严厉:“张长老,地契和族谱都在此,你还有什么话说?陈前辈是太上长老的后人,祖宅是陈家私产,你强行征用,甚至威胁陈前辈,这可不是‘为了学院着想’,而是违反门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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