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阳光透过老城巷的梧桐树叶,在傅家老宅的门前洒下斑驳的光影。这是一栋有些年头的独栋小楼,青砖灰瓦,透着书香门第的雅致。温振海和张翠芬站在门前,两人都特意换上了最体面的衣服,但眉宇间的焦虑却如何也掩饰不住。
温振海深吸一口气,按响了门铃。他的手有些发抖,昨晚的酒精还在体内作祟,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惶恐。
门开了,傅家的保姆王姨站在门口,看到来人后微微一愣:温先生,温太太?你们这是...
我们想见见亲家。温振海努力挤出一个笑容,有些家事想和他们商量。
王姨犹豫了一下,还是让开了身:请进吧,老先生和老太太正在用早餐。
客厅里,傅明远和孟淑琴坐在餐桌前,桌上摆着清粥小菜,简单却精致。看到温家夫妇,两位老人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了然。
亲家,这么早过来,是有什么急事吗?傅明远放下筷子,语气平和却带着疏离。
温振海局促地搓着手,和张翠芬在沙发坐下。王姨端来两杯茶,温振海接过茶杯时,手指不住地颤抖,险些把茶水洒出来。
亲家公,亲家母...张翠芬先开了口,声音带着哭腔,我们今天是来替若兮那孩子道歉的。是我们没教好女儿,让她做出这种糊涂事...
傅明远轻轻抬手,制止了她继续说下去:孩子们的事,我们都知道了。
温振海见状,急忙接话:亲家,若兮她知道错了,真的知道错了。求你们劝劝星燃,再给她一次机会吧。三年夫妻感情,不能说散就散啊...
孟淑琴轻轻放下手中的餐巾,目光平静地看着他们:振海,翠芬,我们都是做父母的,理解你们的心情。但是这件事,我们尊重星燃的决定。
可是亲家母!张翠芬激动地往前倾身,若兮她还年轻,一时糊涂被人骗了。你们就忍心看着小两口就这么散了吗?宁拆十座庙,不毁一桩婚啊!
傅明远微微蹙眉,语气依然温和但坚定:翠芬,话不是这么说的。若兮做的那些事,已经超出了一时糊涂的范畴。
温振海扑通一声跪了下来,老泪纵横:亲家公,我求你了!就让星燃再给若兮一次机会吧!要是离婚了,她这辈子就毁了啊!
傅明远连忙起身搀扶:振海,你这是做什么!快起来!
不,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!温振海执拗地跪着,我知道若兮做错了,但是看在三年夫妻的情分上,就不能再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吗?
张翠芬也跟着哭嚎起来:要是真离婚了,若兮可怎么办啊!她还那么年轻,以后还要嫁人的啊!
孟淑琴看着这一幕,轻轻叹了口气:振海,翠芬,你们先起来。这件事,不是我们做父母的能插手的。
傅明远用力扶起温振海,语气严肃了几分:星燃已经是个成年人了,他的婚姻大事,理应由他自己做主。我们做父母的,只能给他建议,不能替他做决定。
可是...温振海还想说什么。
没有可是。傅明远打断他,目光如炬,振海,我问你,如果换做是你的女儿,你的儿媳带着野男人住进婚房,偷走传家宝,转移夫妻共同财产,你会怎么做?
温振海被问得哑口无言,脸色一阵青一阵白。
张翠芬还在做最后的挣扎:亲家母,你就可怜可怜若兮吧。那孩子现在后悔得整天以泪洗面,饭也吃不下,觉也睡不好。再这样下去,我怕她做出什么傻事啊...
孟淑琴轻轻摇头,眼神中带着几分怜悯:翠芬,不是我们心狠。但是有些事情,一旦做了,就再也回不去了。
她站起身,走到窗边,望着院子里盛开的月季花:星燃那孩子,从小就是个重情义的。你们知道他为什么执意要离婚吗?不是因为若兮出轨,而是因为她带着那个男人,住进了他和若兮的婚房。
傅明远接话道:那是星燃亲手布置的家,每一件家具,每一个摆设,都是他精心挑选的。他曾经那么珍惜那个家,珍惜那段婚姻。
客厅里陷入一片沉寂,只有张翠芬压抑的抽泣声。
良久,傅明远才再次开口:振海,翠芬,请回吧。星燃已经仁至义尽,离婚协议上的条件,对若兮已经很是宽容。我们做父母的,尊重他的决定,也请你们不要再打扰他了。
温振海踉跄着后退两步,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去了。他知道,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。
张翠芬还想再说什么,被丈夫一把拉住。温振海深深鞠了一躬,声音沙哑:打扰了。
走出傅家老宅,阳光刺得温振海睁不开眼。张翠芬扶着他,两人步履蹒跚地走在老城巷的青石板路上。
完了...温振海喃喃自语,全完了...
张翠芬抹着眼泪,不甘心地回头望了一眼傅家老宅:他们傅家也太狠心了!一点情面都不讲!
温振海苦笑着摇头:别说了,是我们教女无方...
而此时,傅家老宅的客厅里,孟淑琴轻轻擦拭着眼角:真是造孽啊...
傅明远拍拍妻子的手,长叹一声:这都是命。只是苦了星燃那孩子。
阳光透过窗棂,在老人脸上投下深深浅浅的阴影。在这个本该安享晚年的年纪,他们却要眼睁睁看着儿子经历这样的伤痛。
而这一切,才刚刚开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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