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洞里的火堆渐渐燃成银灰色的灰烬,余温顺着石壁慢慢消散。天边泛起一抹淡淡的鱼肚白,清晨的雾气像揉碎的轻纱,温柔地笼罩着灵植谷,连青竹湖的湖面都蒙着层薄纱,远处的山峦在雾中若隐若现,看不真切。林衍是第一个醒的,他轻轻起身,动作轻得像片落叶,生怕吵醒熟睡的三人 —— 赵小远蜷缩着身子,嘴角还挂着口水,大概还在做采种子的美梦;阿松把灵植记录抱在怀里,像护着稀世珍宝;张强则靠在洞口,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根木棍,眉头微蹙,连睡梦中都在警惕。
林衍走到洞口伸了个懒腰,清晨的空气裹着灵草的清香和湖水的湿润,吸一口都觉得浑身舒畅,连昨晚守夜的疲惫都消散了大半。“师兄,你醒啦?” 张强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,带着刚睡醒的沙哑,他揉了揉眼睛,指节因为攥了一夜木棍而泛着白,“俺守到后半夜,看你们睡得香,就多眯了会儿,没误事吧?”
林衍笑着摇头,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没误事,辛苦你了。咱们收拾收拾,今天先去采火焰花的种子 —— 阿松说再晚就来不及了,然后去看发光灵草,中午就回灵植阁,苏长老肯定还等着咱们的情报呢。”
两人的说话声像羽毛,轻轻拂醒了赵小远和阿松。赵小远打着哈欠坐起来,眼睛还没完全睁开,眼角挂着泪珠:“俺好像梦见咱们采了好多火焰花种子,在灵植阁种活了,开的花像小火球一样,苏长老还拍着俺的肩膀夸咱们厉害呢!”
阿松则立刻掏出灵植记录,指尖在纸页上快速滑动,翻到火焰花那一页,脸色瞬间严肃起来:“苏长老的手记里写得很清楚,火焰花种子要在花谢后的第三天采,不然种子会从荚果里掉出来,被松鼠兽、石牙鼠这些小动物吃掉。咱们昨天看到的火焰花已经快谢了,花瓣都开始卷边了,今天必须抓紧时间,要是误了时辰,咱们这趟就白跑了!”
四人不敢耽误,快速收拾好背包 —— 赵小远把小铲子、铜锅仔细裹在布里,生怕碰坏;张强把药箱扣紧,还特意检查了木棍有没有松动;阿松把灵植记录放进防水的油布袋里,连炭笔都按粗细排好;林衍则把昨晚剩下的灵米糕和肉干分装在油纸袋里,还灌了满满一壶灵泉水。收拾完,他们又用泥土把火堆的火星盖严,连一丝青烟都没留下 —— 苏长老说过,灵植谷的草木易燃,绝不能留下火灾隐患。
走出山洞,清晨的灵植谷格外安静,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和风吹过树叶的 “沙沙” 声,偶尔还能听到小鸟的叫声,清脆得像在唱晨曲,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,在地上织成金色的网。走了大约半个时辰,他们终于看到了昨天做的标记 —— 一根插在土里的树枝,上面绑着根红绳,红绳在风里轻轻晃动,像在招手。
阿松快步跑过去,看到火焰花的瞬间,脸色突然变了,声音都带着焦急:“不好!火焰花的花瓣已经掉了一半,种子荚都露出来了,荚果的颜色都有点发黄了,要是今天不采,明天一早肯定会裂开,种子全都会掉在地上!”
林衍也赶紧凑过去,蹲下身仔细观察 —— 火焰花的种子荚像小小的绿色豆角,表面覆盖着细小的白色绒毛,轻轻一碰,荚果就会微微晃动,甚至能听到里面种子碰撞的细微声响,好像随时都会裂开。“咱们得格外小心,” 林衍的声音放得很轻,像怕惊到种子荚,“用小铲子把种子荚旁边的土慢慢挖松,别碰到根系,更别弄破荚果,不然种子会掉出来,咱们连捡都不好捡。”
赵小远立刻拿出小铲子,蹲在地上,手指捏着铲柄,动作轻得像在给灵草挠痒痒:“俺轻点儿挖,俺的手稳,肯定不会弄破荚果!” 他把铲子插进土里,一点一点地把土扒开,连细小的石子都小心翼翼地捡出来,生怕碰到火焰花的根系。
张强则站在旁边,身体绷得笔直,眼睛像鹰一样盯着周围的草丛、树枝,连一片叶子晃动都不放过:“俺盯着呢,昨天那只松鼠兽肯定还在附近,要是它敢过来偷种子,俺一棍子就把它赶跑,绝不让它坏了咱们的事!”
阿松则掏出一个白色的布袋子,布袋子的布料又软又透气,是他特意从家里带来的:“这个布袋子软,装种子不会把荚果碰破,等会儿采下来,咱们直接把荚果放进袋子里,回去再剥种子,这样更安全。”
林衍蹲下身,和赵小远一起挖土。火焰花的根系很浅,像细细的白线,没挖一会儿,种子荚就完整地露了出来。林衍屏住呼吸,指尖轻轻捏住种子荚的根部,轻轻一拔,“啪” 的一声轻响,种子荚掉在了手里,沉甸甸的,能清晰地感觉到里面种子的重量,剥开一点缝隙看,里面的种子像小小的黑珍珠,圆润饱满,泛着光泽。
“太好了!采到了!” 赵小远兴奋地喊,声音都有点发颤,“俺也采到一个!你看,这个荚果更大,里面的种子肯定更多!” 他把采到的种子荚小心翼翼地放进布袋子里,动作轻得像在放宝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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