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阳光像揉碎的碎金,透过灵植阁木窗的雕花缝隙,在林衍的书桌上织成斑驳的光纹。书桌上并排放着两个粗布袋子,袋口用麻绳轻轻系着,里面装着这次灵植谷之行最沉甸甸的收获 ——6 份速灵草种子。林衍指尖轻轻拂过布袋,粗糙的布料下,能清晰地触到种子圆润饱满的轮廓,指尖甚至能隐约感知到一丝微弱的生命气息,像沉睡的萤火。他深吸一口气,心里满是郑重:这不仅是种子,更是他冲击内门弟子的希望,一步都不能错。
“师兄!俺把灵泉水提来啦!” 门外传来赵小远爽朗的声音,紧接着,一个壮实的身影扛着两只木桶走了进来,木桶壁上还挂着水珠,桶里的灵泉水清澈得能映出人影,水面泛着淡淡的莹白灵气,像撒了把碎星。“苏长老特意叮嘱俺,灵泉水得用刚从后山灵泉接的,不能放久了,俺一路小跑回来的,灵气一点没散!” 赵小远说着,把木桶放在桌旁,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,笑容里满是憨厚。
林衍笑着起身,伸手扶住木桶边缘,指尖触到冰凉的桶壁,瞬间驱散了几分晨困:“辛苦你了,小远。这些种子得仔细分两类处理 ——3 份是咱们在灵植谷火焰花旁采的,沾着灵谷的灵气,应该更有活力;另外 3 份是宗门刚发的,虽然规整,但灵气稍弱。得先把破损、空瘪的挑出来,不然一颗坏种子,能影响一整碗的催芽效果。”
话音刚落,阿松就抱着一个木盒走了进来,木盒里整整齐齐码着放大镜、竹制镊子和泛黄的纸笺。他把木盒轻轻放在桌上,指尖在纸笺上快速滑动,语气带着几分认真:“师兄,俺昨晚把‘三阶催芽法’重新抄了一遍,还标了重点 —— 筛选时要注意种子的‘三看’:看色泽(要青中带润)、看纹路(要清晰无断)、看重量(要沉手不飘);浸泡时灵泉水得没过种子一指,温度必须稳住 25℃,差半度都可能影响发芽率。” 说着,他把纸笺推到林衍面前,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,却写得密密麻麻,连备注都用红炭笔标了圈。
张强则站在门口,目光落在院子西侧那片闲置的灵田上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木棍:“俺刚才绕过去看了圈,灵田里长了些狗尾草和苦苣菜,根扎得不算深,俺用锄头就能刨掉。就是土块有点硬,得用耙子细细翻一遍,保证种子种下去能舒舒服服扎根。” 他说着,还比划了个挥锄头的动作,胳膊上的肌肉微微鼓起,满是干劲。
林衍点点头,伸手解开其中一个布袋的麻绳,小心翼翼地将种子倒在铺着宣纸的桌上。种子滚落的瞬间,发出 “沙沙” 的轻响,像细雨打在枯叶上。他拿起竹制镊子,指尖微微凝聚一丝灵气,这是苏长老教他的 “灵植感应术”—— 灵气顺着镊子传到种子上,能隐约感知种子内部的饱满度。“咱们先处理灵植谷的种子,这些种子沾过灵谷的灵气,感应起来更明显。” 林衍说着,用镊子夹起一粒种子,灵气轻轻包裹上去,“小远,你帮我把空瘪的种子捡到左边的瓷碟里;阿松,你用放大镜看看有没有虫蛀的小孔,尤其是种子的脐部,那里最容易藏虫。”
赵小远赶紧凑过来,眼睛瞪得圆圆的,手指轻轻扒拉着桌上的种子,像在挑选珍宝:“俺记住了!空瘪的种子肯定轻,俺一拿就知道!” 他夹起一粒种子,放在手心掂了掂,又凑近耳边轻轻晃了晃,“这粒肯定是空的,晃着有响声!” 说着,就把种子放进瓷碟里,动作又快又准。
阿松则把放大镜架在鼻梁上,眼睛几乎贴到种子上,阳光透过放大镜,在种子表面投下一个小小的光斑,连种子纹路里的细尘都看得一清二楚。“师兄,这粒种子的脐部有个小黑点!” 他突然喊道,声音里带着几分紧张,用镊子轻轻夹起那粒种子,“你看,这里有个针尖大的孔,肯定是被蛀虫咬过了,里面的胚说不定已经坏了。”
林衍接过那粒种子,用灵气轻轻探入,果然感知到内部空空荡荡,只有一丝腐朽的气息。他叹了口气,把种子放进瓷碟:“可惜了,这粒种子要是好好的,说不定能长成最壮的苗。不过没关系,咱们把好种子都留下,只要发芽率能到 80%,就够咱们培育 5 株合格的速灵草了。”
赵小远见林衍语气里有几分惋惜,赶紧拍了拍他的胳膊:“师兄,你别心疼!俺听外门的王师兄说,灵泉水里的灵气能唤醒种子的活力,就算是稍微弱一点的种子,泡上几天也能变壮!咱们这么多好种子,肯定能发芽!” 他说着,还拿起一粒饱满的种子,对着阳光照了照,种子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青光,格外好看。
经过半个时辰的细致筛选,3 份灵植谷的种子终于处理完毕。瓷碟里躺着十几粒不合格的种子,剩下的则粒粒饱满,泛着青润的光泽,像撒在宣纸上的绿宝石。林衍小心翼翼地将好种子放进一个白瓷碗里,碗底还垫着一层晒干的薄荷叶,能防虫防潮。他提起木桶,将灵泉水缓缓倒入碗中,水流 “哗啦啦” 地响,种子在水中轻轻翻滚,水面的灵气随着水流晃动,像灵动的银线。“按照‘三阶催芽法’,每天早上必须换一次灵泉水,水温得用炭火盆稳住 25℃—— 阿松,你明天起早一点,换完水用温度计测三遍,要是低了,就把炭火盆放在碗边,隔着木板烘一烘,别直接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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