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阳光像揉碎的金箔,透过灵植阁书房的木窗格,在桌面上洒下斑驳的暖纹。林衍指尖捏着灵草生长记录仪,水晶屏上的淡蓝光还没熄灭,上面 “发芽率 72%” 的数字让他嘴角忍不住上扬 —— 昨夜轮值守到子时,他每隔一个时辰就会来查看一次幼苗,此刻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幼苗叶片的柔软触感。
窗外传来赵小远哼的不成调的小曲,夹杂着水桶碰撞青石板的 “咚咚” 声,不用看也知道,他又在给灵田浇水了。自从周明被抓后,几人对幼苗的呵护更甚,赵小远连浇水的瓢都换成了木勺,说 “木勺舀水软和,不会冲坏根须”,那份细致劲儿,倒像是在照顾自家的小苗。
“师兄!早饭好啦!” 阿松端着个粗陶碗走进来,碗沿还沾着点灵米粥的米浆,热气裹着灵米的清甜和青灵草的淡香飘过来,勾得人胃里发空。“俺今早往粥里加了切碎的青灵草叶,李师兄说这草能补灵气,咱们天天照顾幼苗费神,得多补补。”
林衍放下记录仪,接过陶碗,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到心口,驱散了清晨的微凉:“辛苦你了,阿松。对了,今早去灵田看时,幼苗的子叶应该全展开了吧?苏师姐前几天说过,子叶展开后得施第一次肥,不然茎秆长不壮,影响后续结种。”
话音刚落,赵小远和张强就掀帘进来,两人裤脚都沾着湿泥,赵小远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滴,还没擦就兴奋地喊:“师兄!子叶真全展开了!绿油油的像小扇子,俺刚才浇水时,还有小蜜蜂停在叶子上呢,说不定是闻着灵气来的!”
张强也跟着点头,粗糙的手掌在衣角上蹭了蹭泥,语气里带着几分自豪:“俺今早松土时,特意扒开土看了看,根须都扎到三寸深了,细细的白根像小网似的,抓土抓得牢,看着就结实!”
四人围坐在桌旁,灵米粥的热气氤氲着,林衍掏出张糙纸,用炭笔在上面画了个简单的灵田格子:“苏师姐说第一次施肥得用‘腐熟灵草肥’,这种肥是用干枯灵草发酵的,性子温和,不会烧根。咱们按‘每株幼苗周围撒半勺,行距间再铺一层薄肥’来,既够养分,又不浪费 —— 库房里的肥够不够?”
阿松赶紧从怀里掏出个磨破边的小本子,翻到记着物资的那页:“俺上周盘点过,库房里还剩两袋腐熟肥,一袋大概能撒八百株苗,咱们现在有两千三百多株幼苗,还差一袋多呢。”
“差的咱们自己做。” 林衍放下炭笔,喝了口粥,“后山的松林里有很多干枯的灵草,尤其是‘青绒草’和‘细叶蒿’,发酵后养分最足。咱们收集些回来,加灵泉水和少量灵晶粉末,按‘灵草:灵泉水:灵晶粉 = 10:3:1’的比例发酵,三天就能用,比库房里的陈肥还新鲜。”
赵小远立刻放下碗,撸起袖子:“俺去收集灵草!后山的松林俺熟,上次采清心露时,看到好多青绒草枯在树根下,一会儿就能装一筐!”
张强也跟着起身,黝黑的脸上满是干劲:“俺去垒发酵池!用库房里的青石板垒,池子不用太大,够装灵草就行,垒严实点,别让雨水渗进去影响发酵。”
阿松则掏出笔,在本子上记着比例:“俺负责盯着发酵,每隔六个时辰测次温度,发酵得要三十度左右,要是温度低了,就用炭火在池边烘烘,保证三天后能用上。”
早饭刚吃完,四人就分头行动。赵小远扛着个比他人还高的竹筐,脚步轻快地往后山跑,竹筐晃得 “咯吱” 响,他还不忘哼着小曲;张强去库房搬青石板,石板重得压弯了他的腰,他却走得稳,每块石板都摆得整整齐齐,缝隙里还填了湿泥,防止漏气;林衍和阿松则往灵田走,要再确认下幼苗的状态,规划好施肥的位置。
灵田的幼苗已经长到一寸高,子叶展开后像小小的绿蝴蝶,在微风中轻轻晃,阳光洒在叶子上,能看到叶片上细细的绒毛。林衍蹲下身,指尖轻轻碰了碰枝叶,触感软乎乎的,指尖的灵气能隐约感知到叶片里流动的生机,像蓄满水的小水库。他用 “灵植感应术” 往土壤里探,根须果然像张强说的那样,织成了细密的白网,正顺着土壤的缝隙往深处扎,等着吸收养分。
“长势比预期的好。” 林衍站起身,拍了拍手上的土,“明天就能施肥,刚好赶在幼苗需要养分的时候。对了,昨天你去执法堂问周明的情况,他们有没有问出什么?”
阿松脸上的笑容淡了些,摇了摇头:“李师兄说周明和那个叫王二的弟子,只承认往种子里放了黑蚁粉,问他们是谁指使的,怎么拿到黑蚁粉的,都闭着嘴不说话,跟堵了棉花似的。不过李师兄在他们住的柴房里搜出了些东西 —— 是个巴掌大的木牌,上面刻着个歪歪扭扭的‘影’字,李师兄说会拿给长老鉴定,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。”
林衍皱起眉头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:“就放个黑蚁粉,犯不着两个人合伙,还死活不招幕后的人,这里面肯定有问题。说不定他们原本还有别的计划,只是没来得及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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