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龙结束后的第二天,江皓就带着团队的人,把推广助听器音频转接器的计划提上了日程。他们的目标很明确——先从成都周边的高校入手,把这款能过滤杂音、适配听障群体的小设备,送到更多有需要的学生手里。
可推广的路,远比想象中难走。
第一站,他们去了一所专科院校。负责对接的老师听完他们的介绍,皱着眉头摇了摇头:“我们学校的经费有限,没办法给学生统一采购。而且你们这个设备,操作起来会不会太复杂?学生们要是学不会,岂不是白花钱?”
杨莉莉急得脸都红了,拿出沙龙的现场视频给老师看:“老师,您看,这个转接器操作特别简单,我们还会提供免费的使用教程。而且我们可以和学校合作,让学生志愿者来负责调试,完全不用麻烦老师。”
老师还是有些犹豫,江皓见状,主动提出:“我们可以先免费提供二十台试用装,让有需要的学生先用着,等大家觉得好用了,再谈后续的合作。”
这话一出,老师才松了口,答应让他们在学校的公告栏贴海报,招募试用的学生。
离开那所学校的时候,天空飘起了小雨。敖理博抱着装着转接器的箱子,叹了口气:“没想到第一步就这么难。”
李慕斯擦了擦脸上的雨珠,耳廓旁的人工耳蜗外机沾了点水汽,她却笑着说:“没关系,做一件有意义的事,本来就不会一帆风顺。我们慢慢来,总会有人看到我们的用心。”
接下来的几天,他们跑遍了成都的十几所高校。有的学校很支持,不仅帮他们宣传,还主动联系听障学生社团;有的学校却态度冷淡,连门都不让他们进;还有的学校提出,要他们支付一笔不菲的场地费,才能让他们做宣讲。
最艰难的一次,是在一所理工科大学。他们被保安拦在门口,说没有提前预约,不能进校。江皓和杨莉莉在门口等了整整一个下午,直到负责学生工作的主任下班,才终于逮到机会,匆匆说了几句。
主任听完他们的介绍,倒是没直接拒绝,只是说:“这样吧,你们下周来做一场宣讲,如果能打动学生,我们就考虑合作。”
为了这场宣讲,团队的人熬了好几个通宵。李慕斯根据听障学生的反馈,重新整理了转接器的使用手册,还特意配上了图文并茂的操作步骤;王科杰做了一个精美的PPT,里面放满了沙龙现场的照片和学生的反馈视频;敖理博则把二十台转接器都调试了一遍,确保每一台都能正常使用。
宣讲那天,来了不少学生,其中大部分是听障学生,还有一些是普通学生志愿者。
江皓站在讲台上,没有说太多华丽的话,只是讲了自己做技术互助角的初衷,讲了李慕斯戴着人工耳蜗调试音频的日夜,讲了沙龙上那个戴助听器的女生的惊喜笑容。
李慕斯接着上台,手里拿着转接器,一步步演示如何连接音频资源库,如何调整音量阈值。她还邀请了一位戴助听器的同学上台体验,当那位同学戴上转接器,清晰地听到音频里的知识点时,眼睛瞬间亮了,激动地对着台下比了个“赞”的手势。
宣讲结束后,不少听障学生围了上来,有的问转接器的价格,有的问能不能加入志愿者团队。那位负责学生工作的主任也走了过来,拍了拍江皓的肩膀:“小伙子,你们做的是好事,学校支持你们。我们可以提供场地,帮你们宣传,还能申请一笔经费,采购一批转接器。”
那一刻,团队的人都红了眼眶。这些天的奔波和委屈,仿佛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。
推广的脚步,渐渐快了起来。
他们和成都的五所高校达成了合作,免费提供了一百台转接器;他们还在网上发起了众筹,没想到短短几天,就筹到了足够的资金,能生产更多的转接器;蒋旭辉和张宇在慕尼黑也没闲着,他们联系了当地的公益组织,说要把这款转接器的技术方案分享出去,帮助更多国家的听障学生。
李慕斯每周都会和莉娜开线上会议,两人一起优化转接器的音频适配算法。莉娜还寄来了慕尼黑听障学生的反馈意见,说这款转接器在德国也很受欢迎。
这天晚上,团队的人聚在活动教室,清点着刚到的一批转接器。窗外的月光洒进来,落在每个人的脸上。
杨莉莉翻着手里的合作名单,兴奋地说:“我们已经和五所学校合作了,接下来可以向周边的城市推广了!”
敖理博擦了擦额头的汗,笑着说:“等转接器量产了,我们就可以降低成本,让更多人用得起。”
李慕斯看着手里的反馈表,上面写满了听障学生的感谢语,她的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。
江皓走到窗边,看着窗外的星空,心里忽然充满了力量。他想起沙龙上那个戴助听器的女生的话,想起那些在高校门口奔波的日子,想起跨国连线时莉娜的手语。
他知道,推广转接器的路还很长,还会遇到很多困难。但他更知道,自己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在战斗。
手机震了一下,是蒋旭辉发来的照片。照片里,他和张宇正拿着转接器的技术方案,和慕尼黑公益组织的人交谈。照片的背景,是慕尼黑的星空,和成都的星空,一样明亮。
江皓拿出手机,在团队的微信群里发了一句话:“技术无界,互助有光。我们,继续前进。”
群里瞬间跳出了一连串的“收到”,还有一个个加油的表情包。
月光下,活动教室里的灯光,亮得像一颗永不熄灭的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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