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渊的指尖在手腕血纹上摩挲,那道血色纹路正随着他的灵力流转微微发亮,像条小蛇般勾勒出幽灯会总坛的方向。周烈将最后一枚传讯符塞进怀里,剑穗扫过剑鞘发出轻响:“李长老回信了,说幽灯会总坛的结界在子时最弱,让咱们等他带人来汇合。”
“等不及。”林渊突然起身,血玉纹路的灼痛感越来越清晰,“我娘的气息……就在总坛方向,很弱。”
周烈皱眉:“你确定?血玉会不会出错?”
林渊没说话,只是解开衣襟——心口处,母亲留给他的那半块玉简正发烫,与手腕血纹共振着透出红光。他将两块玉简拼在一起,完整的符文突然浮在空中,化作张立体地图,总坛深处一个红点正忽明忽暗。
“那是……我娘的本命玉符位置。”他指尖按在红点上,声音发紧,“再不去,可能就真的来不及了。”
周烈咬了咬牙,猛地将剑扛到肩上:“走!大不了见机行事,打不过就跑,我轻功比你好,断后没问题。”
林渊抬头看他,突然笑了——这还是周烈第一次说自己轻功好,平时这家伙总吹嘘剑快。他攥紧玉简,血纹的指引越来越清晰:“总坛外围有三道岗哨,玉简上说西侧峭壁有处排水口,能绕开结界。”
两人借着月色往峭壁摸去,周烈的剑时不时拨开带刺的藤蔓,铁剑撞在石头上发出闷响,他立刻捂住剑鞘:“妈的,这破地方比禁地还难走。”
林渊突然按住他的肩,血纹在月光下亮起:“左前方十步,有暗哨。”
周烈瞬间矮身,借着藤蔓掩护探出头——果然,两个黑袍人正倚着石壁打盹,腰间令牌泛着绿光,正是幽灯会的标志。他比了个“解决”的手势,刚要起身,却被林渊拽住。
“别杀人。”林渊指尖凝出枚石子,灵力灌注的瞬间,石子像被镀了层金,“打晕就行,留活口。”
周烈挑眉:“你啥时候变得这么心软?”话虽如此,却换了剑鞘当武器。两人同时扑出,林渊的石子精准砸在左边黑袍人后脑,周烈的剑鞘则磕在另一个人后颈,两人连哼都没哼就软倒在地。
“不是心软。”林渊搜出黑袍人怀里的令牌,上面刻着的符文竟与血纹隐隐呼应,“他们的令牌能暂时骗过结界。”
周烈眼睛一亮:“这波操作可以啊!快教教我,你咋知道令牌有用?”
“血纹在发烫。”林渊将令牌塞给他,自己也揣了一块,“走,排水口应该就在前面。”
排水口比想象中窄,仅容一人通过。周烈先钻进去,在里面喊:“快点!里面味儿跟茅厕似的!”林渊紧随其后,刚钻进半米,手腕血纹突然剧痛——总坛方向,那个红点的光芒弱了大半。
“加快速度!”他拽着周烈的衣角往前爬,石壁上的青苔蹭得两人胳膊发痒,却没人敢停。爬了约莫百十米,前方突然透出微光,周烈猛地拽住他:“别动,前面有人说话!”
两人贴着石壁屏住呼吸,就听两个黑袍人在外面闲聊——
“听说了吗?宗主今晚要亲自给那个女人灌‘蚀心丹’的加强版,逼她交出丹道传承。”
“活该!谁让她当年敢背叛宗门?要我说,早该……”
后面的话林渊没听清,只觉得血纹像烧红的烙铁,心口的玉简烫得他发疼。他猛地往前一冲,周烈没拉住,只能跟着窜出去。
外面是条狭窄的甬道,两个黑袍人正背对着他们擦令牌,被突然冲出的两人吓了一跳。周烈的剑快如闪电,剑鞘横扫将一人砸晕,林渊则攥着令牌贴向结界——血纹与令牌共振的瞬间,结界泛起涟漪,竟真的让他穿了过去。
“牛逼!”周烈拖着晕过去的黑袍人跟进来,刚站稳就被林渊拽着往前跑,“你慢点!这甬道跟迷宫似的,别跑错路!”
林渊没回头,血纹的指引已经精确到“左拐第三间石室”。他撞开虚掩的石门时,正看到个穿紫袍的老者举着药碗,往石床上一个虚弱的妇人嘴里灌药——那妇人的脸,赫然是他日思夜想的母亲!
“住手!”林渊的灵力瞬间炸开,血玉纹路从手腕蔓延到指尖,化作道红光撞向药碗。药碗粉碎的瞬间,他已经扑到石床边,指尖抚上母亲苍白的脸:“娘!”
妇人缓缓睁开眼,看到他时先是茫然,随即泪水涌了出来:“渊儿……你怎么来了?快走!”
紫袍老者冷笑一声,手里突然多出柄骨杖:“来得正好,省得我去找你这血玉继承人了。”骨杖点地的瞬间,石室四周突然升起锁链,将林渊和周烈困在中间。
周烈挥剑劈向锁链,火星四溅却只留下道白痕:“林渊!这老东西是幽灯会宗主!”
林渊没理他,只是将母亲护在身后,血纹在他周身织成道红光:“我娘要是少根头发,今天你这总坛就别想要了。”
宗主笑得更冷:“口气不小,你娘当年偷了丹道传承,害我幽灯会损失惨重,现在用她换你这血玉传承,很公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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