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渊的金丹在掌心剧烈震颤,灵力像脱缰的野马在经脉里冲撞。他咬着牙往石壁上撞去,想用疼痛压制翻涌的气息,却听见“咔嚓”一声脆响——金丹表面竟裂开蛛网般的细纹。
“操!”周烈的重剑刚劈开扑来的幽灯会教徒,回头就看见这幕,眼眶瞬间红了,“你疯了?金丹碎了这辈子都别想进元婴境!”
林渊没工夫理他,指尖掐着止血诀按住眉心,那里的丹火印记正忽明忽暗。方才从母亲遗物里摸出的半块玉简烫得惊人,与掌心金丹的裂痕产生诡异的共鸣,那些残缺的古字正顺着裂纹往里钻:“……以金丹为引,碎则碎矣,破而后立……”
“立你娘的头!”周烈一脚踹飞偷袭的教徒,重剑拄地喘着粗气,“当年你娘就是为了护这破玉简才被幽灯会追杀,现在要你命的还是它,你傻不傻?”
林渊的指甲深深嵌进掌心,血珠滴在玉简上,那些古字突然活过来,顺着金丹裂痕往里钻。他突然笑了,笑得咳出一口血沫:“你以为我娘护的是玉简?”
一、碎丹
幽灯会主谋的骨鞭带着黑风抽来,林渊却突然松开了压制灵力的手。金丹“嘭”地炸开,碎末化作漫天金粉,他的气息不仅没溃散,反而像被点燃的火药桶,瞬间冲垮了周身的禁锢。
“这不可能!”主谋的骨鞭僵在半空,瞳孔骤缩,“碎丹还能暴涨灵力?你是人是妖!”
林渊没答话,身形已出现在他身后,指尖凝聚的金粉凝成短刃,精准刺入主谋后心。这一击快得离谱,周烈甚至没看清他怎么动的,只听见主谋嗬嗬地吐着血,难以置信地回头:“玉简……你解开了?”
“解没解开,你配知道?”林渊抽出短刃,金粉顺着伤口往里钻,主谋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,“我娘当年留的不是玉简,是钥匙——碎掉的金丹,才打得开的钥匙。”
周烈的重剑“当啷”落地,他冲过来攥住林渊的手腕,指腹触到皮肤下乱窜的金粉,声音都在发颤:“那是金丹!不是路边的石头!你知不知道……”
“知道。”林渊打断他,抬手按住他的肩膀,金粉顺着接触点流过去,周烈突然觉得丹田暖烘烘的,刚被骨鞭震伤的经脉竟在修复,“但你看这金粉。”
金粉在林渊掌心聚成个迷你丹炉,炉身上的纹路与母亲遗物里的玉佩严丝合缝。周烈突然想起三长老说过的话:“林渊他娘当年炼的不是普通丹,是‘活丹’,能碎能合,能死能生。”
二、传承
“活丹个屁!”阿木扛着昏迷的小胖子冲过来,短刀上还滴着血,“幽灯会的援军快到了,再不走全得埋在这!”她突然瞥见林渊掌心的丹炉,眼睛瞬间瞪圆,“这纹路……和我爹留给我的护心镜一模一样!”
阿木解下护心镜往丹炉上一扣,“咔嗒”一声,丹炉突然喷出道光柱,将三人笼罩。林渊看见无数古字从光柱里涌出来,在他脑海里炸开——那是《丹火秘录》的完整版,比玉简上的残缺内容多出百倍,每字都带着灼热的灵力,烫得他神经发颤。
“原来你爹也是……”林渊的话被光柱外的喊杀声打断,幽灯会的教徒像潮水般涌来,为首的举着面黑旗,旗上的蛇纹正缓缓蠕动。
周烈捡起重剑,剑身在光柱里泛着金光:“管他是谁,先杀出条路再说!”他突然咧嘴一笑,露出颗小虎牙,“不过林渊,你这碎丹后的灵力真他妈爽,借我点?”
林渊刚想骂他贪心,却见周烈的重剑裹着金粉横扫出去,剑气比平时暴涨三倍,教徒像割麦子似的倒下一片。阿木也学着将护心镜贴在短刀上,刀身瞬间覆盖层火焰纹路,砍在黑旗上竟发出金属碰撞的脆响。
“操,这才叫打架!”周烈笑得癫狂,重剑舞得密不透风,“早知道碎丹这么爽,我当年就不该护着金丹!”
三、蛇旗
黑旗突然剧烈摇晃,旗面的蛇纹活过来,化作条水桶粗的巨蟒,吐着信子俯冲而下。林渊将金粉聚成盾牌,却被巨蟒一尾巴抽得倒飞出去,撞在光柱上喷出口血。
“它怕火!”阿木的短刀带着火焰纹路砍在蟒鳞上,溅起串火星,巨蟒吃痛嘶吼,尾巴横扫过来,她却突然踩着周烈的重剑跃起,刀尖直刺蟒眼,“林渊,看你的了!”
林渊瞬间会意,金粉在掌心凝成支长箭,借着周烈重剑的反弹力射出。长箭穿透蟒眼的瞬间,他听见旗手发出凄厉的惨叫——巨蟒的鳞片正一片片剥落,露出底下血肉模糊的躯体,竟是用无数教徒的尸块缝合的。
“幽灯会主谋没死!”林渊的金粉突然指向西侧的山坳,那里藏着股熟悉的阴冷气息,“他在用血祭操控蛇旗!”
周烈的重剑突然插进地里,剑柄上的金粉顺着地面蔓延,像无数条金线钻进山坳:“找到了!这老东西藏得够深!”
四、血祭
山坳里的血池泛着泡泡,幽灯会主谋正举着骨鞭抽打个孩子,那孩子的灵根被铁链锁着,灵力源源不断流进蛇旗。林渊认出他是三长老的孙子,心脏猛地一缩——难怪刚才没看见这小胖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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