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渊的指尖在锁灵塔的石壁上摩挲,金粉顺着指缝渗入石纹,激得那些古老的刻痕泛起涟漪。昨夜赵长老被流沙陷吞没的地方,此刻正渗出缕缕黑气,像毒蛇般在地面蜿蜒——那是幽灯会修士被金脉之力炼化后残留的怨力。
“这塔不对劲。”周烈扛着重剑,剑刃在塔壁上划出火星,“寻常青石哪能吞人?我看这整座塔都是用金脉石砌的。”他突然用剑柄敲了敲地面,回声空荡得发虚,“下面是空的。”
阿木的护心镜悬在半空,镜面映出塔底纵横交错的光网,像张巨大的蛛网罩着什么东西。“聚灵阵的核心不在塔内,在塔底。”她指尖轻点镜面,光网的节点处浮现出蛇形符文,“幽灯会的人早就动过手脚,这些符文在慢慢蚕食阵眼。”
柳芽蹲在黑气旁,指尖捏着半片金脉花花瓣,花瓣触到黑气的瞬间燃起淡绿火焰:“怨力在往地下钻,他们想污染阵眼。”她突然抬头,丹纹玉佩在领口发烫,“我娘说过,聚灵阵一旦被污染,整个青竹宗的灵脉都会倒流,变成幽灯会的‘养料’。”
林渊突然想起张长老临走前的话:“锁灵塔底有座‘镇脉碑’,是上古丹器双脉联手立下的,能镇住金脉的躁动。但碑下藏着什么,连历代长老都不知道。”他握紧破炉,金粉在掌心凝成锥状,“看来得下去看看。”
一、塔底通道的“老相识”
周烈用重剑劈开地面的石板,露出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,黑得像巨兽张开的嘴。林渊将破炉悬在头顶,金粉化作灯盏探路,率先跳了下去——落脚处竟是坚硬的石阶,蜿蜒向下延伸,两侧的石壁上布满抓痕,像是有人曾在这里疯狂挣扎。
“这些抓痕是新的。”阿木用护心镜照向石壁,镜光下能看到残留的灵力波动,“是幽灯会的手法,他们最近来过。”
小胖子抱着灵骨跟在最后,突然“哎哟”一声,灵骨在他怀里剧烈震动,差点脱手摔落。“它说……下面有‘老朋友’。”他脸色发白,指节捏得发白,“是那种会啃灵根的东西。”
林渊心头一紧,想起在雾隐林遇到的饲雾兽。破炉的金粉突然急促闪烁,前方的黑暗中传来“咔哒”声,像是骨头摩擦的声响。周烈的重剑瞬间出鞘,红光劈开黑暗——三具被啃得残缺不全的尸体倒在石阶上,正是之前失踪的内门弟子,他们的灵根处都留着圆洞,边缘还沾着黑色的碎肉。
“是‘蚀骨虫’。”柳芽认出尸体上的咬痕,脸色凝重,“幽灯会用修士灵根喂养的虫子,专吃灵力凝结的血肉。”她突然扯住林渊的衣袖,指向尸体旁的石壁,“你看那虫卵,是活的!”
石壁的裂缝里果然嵌着密密麻麻的白色虫卵,正随着他们的靠近微微蠕动。周烈骂了句脏话,重剑横扫,剑气将虫卵劈成齑粉:“他娘的,这些杂碎是想把这里变成虫窝!”
“别大意。”林渊按住他的剑,金粉在虫卵的碎末里凝成个小小的光罩,“蚀骨虫的虫卵有剧毒,沾到皮肤会顺着毛孔钻进去。”他突然听见下方传来翅膀振动的声响,越来越近,“来了!”
破炉的金粉瞬间暴涨,在石阶上织成张巨网。黑压压的虫群从下方涌来,每只都有拇指大小,外壳泛着金属光泽,口器里滴落的粘液将石阶腐蚀出小坑。周烈的重剑带着红光劈砍,虫群却像潮水般源源不断,很快就将光网撞得摇摇欲坠。
“用火!”柳芽突然想起什么,将金脉花花瓣塞进林渊手里,“金脉花的灵力能引动金火,蚀骨虫怕这个!”
林渊立刻将花瓣揉碎,注入破炉——金粉瞬间燃起金色火焰,虫群接触到火焰的瞬间发出刺耳的嘶鸣,纷纷坠落,落地后化作滩黑色的脓水。周烈趁机重剑开路,硬生生在虫群中劈开条通路:“快走!这火焰烧不了多久!”
二、镇脉碑前的对峙
石阶尽头是座圆形石室,中央矗立着块丈高的石碑,碑上刻着“丹器同源”四个古字,正是张长老说的镇脉碑。碑下的凹槽里,聚灵阵的阵眼正发出微弱的蓝光,而阵眼周围,站着五个黑袍人,为首的正是幽灯会的三长老,上次在金脉被林渊打跑的那个。
“没想到吧,我们会在这里等你。”三长老的黑袍上还留着被金火灼烧的痕迹,声音嘶哑得像破锣,“王坤和赵长老不过是饵,引你来看这聚灵阵的最后一眼。”
他抬手一挥,黑袍人掀开身后的布帘——里面竟绑着十几个内门弟子,个个灵根处插着导管,导管另一端连着阵眼,弟子们的脸色苍白如纸,显然灵力正被强行抽走。
“你想干什么?”林渊的破炉金光大盛,金粉在他周身凝成利刃,“用他们的灵力污染阵眼?”
“聪明。”三长老笑了,露出泛黄的牙齿,“这些都是青竹宗的天才弟子,灵根纯净得很,用他们的灵力养阵,聚灵阵很快就会变成‘噬灵阵’,到时候整个南域的灵脉都会倒灌进幽灯会的总坛。”他突然指向镇脉碑,“而这破石碑,就是开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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