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渊的指尖刚触到内门长老的玉佩,丹田突然一阵绞痛——金丹在体内疯狂冲撞,像是要冲破经脉。他踉跄着后退半步,撞在供桌边缘,烛火被震得摇晃,映出香案上那道刚浮现的血符。
“怎么?扛不住了?”外门长老的声音像淬了冰,手里的拂尘扫过血符,暗红色的纹路立刻爬上林渊的手腕,“这‘锁灵符’可是用你母亲的骨粉调的,按理说,亲骨血最能镇住你的野灵根……看来,传言没错,你果然不是她亲生的。”
林渊猛地抬头,金丹撞得经脉生疼,却死死盯着长老:“你说什么?”
“二十年前,你娘抱着襁褓里的你跪在青竹宗山门外,求我们救你这三灵根残缺的孽种。”长老冷笑一声,拂尘缠上林渊的脖颈,“她用半幅身家换你进宗门,却没说你是捡来的野种。现在她死了,正好用她的骨血给你这颗歪瓜裂枣锁灵——多划算的买卖。”
“放你娘的屁!”林渊突然暴喝一声,金丹逆行冲破右掌,离火铜药杵顺着掌心的血洞钻出来,带着金红色的火焰劈向长老。药杵刚碰到拂尘,就听见“滋啦”一声,拂尘上的白毛全卷成了焦团。
长老显然没料到他敢硬冲,踉跄着后退时,林渊已经扑到香案前,抓起供桌上的青铜烛台砸向血符。烛台刚碰到符纸,就被弹回来,反而震得他虎口开裂。
“没用的。”长老捂着被烧伤的手狞笑,“这符要三刻才能解,等你金丹崩碎,我再剖了你的灵根去换幽灯会的‘续魂丹’——你娘的残魂还在那丹里呢,要不要亲眼看看?”
林渊的瞳孔骤缩,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攥着的那半块玉佩,原来不是平安符,是她的灵魄寄身玉。他咬碎舌尖,血沫喷在药杵上,离火铜突然发出龙吟般的嗡鸣,周身的血符纹路竟开始消退。
“不可能!”长老的脸色变了,“野种的血怎么能破亲骨符?”
林渊没工夫理他,药杵横扫,供桌被劈成两半,露出下面埋着的铁盒。他一脚踹开盒盖,里面果然躺着颗暗紫色的丹丸,丹气里飘着母亲温柔的声音:“渊儿,别信他们的锁灵符……娘在你左肋藏了半张破灵符,是当年捡你时,你襁褓里带的……”
左肋!林渊猛地攥住药杵往自己左肋戳去,离火铜刺破皮肉的瞬间,果然摸到块硬纸。他刚抽出半张泛黄的符纸,就被长老的拂尘缠住脚踝,狠狠掼在香案上。
“抓住他!”长老吼着,门外突然冲进来四个黑衣人,手里的锁链带着倒刺,显然是幽灯会的人。
林渊翻滚着躲开锁链,血符的灼痛感突然消失——原来母亲的残魂从丹丸里飘出来,正用衣袖轻轻擦他手腕上的符痕。他看着那半透明的身影,突然笑了,右掌的离火铜越烧越旺:“娘,你说过,打架要捡趁手的家伙。”
他突然抓起地上的青铜烛台,将破灵符裹在上面,离火铜的火焰“轰”地炸开,烛台瞬间变成把燃烧的长枪。
“那是……青竹宗的镇派枪法?”长老的声音都抖了,“你娘根本不会枪法!”
“她不会,但捡我的时候,我襁褓里裹着枪谱啊。”林渊一枪挑飞最前面的黑衣人,枪尖的火焰烧断了他的锁链,“你以为她为什么总在我练剑时织枪套?她早就知道我灵根歪,得靠枪法补。”
母亲的残魂在他身后转圈,袖口扫过处,黑衣人身上的幽灯符全冒了白烟。林渊突然想起小时候,母亲总说他睡觉爱踢被子,原来是怕他压到肋下的符纸;她临终前非要喂他喝那碗参汤,汤里飘着的药渣,现在想来全是护脉的灵药。
“娘,谢了。”林渊的枪尖突然转向长老,离火铜的火焰映得他眼底发亮,“现在,该算算你剖我娘灵魄炼丹的账了。”
长老慌了神,拂尘乱挥却碰不到林渊的衣角,反而被枪风扫得连连后退:“幽灯会的大人马上就到!你杀了我,他们会把你挫骨扬灰!”
“挫骨扬灰?”林渊突然笑出声,枪尖挑起铁盒里的续魂丹,往空中一抛,“他们要的是这个吧?”
果然,四个黑衣人全抬头去抢丹丸,林渊趁机转身,离火铜横扫,枪尖的火焰在地上画出半圈火墙,正好把长老圈在里面。
“你娘的灵魄在丹里待不了多久。”长老被火墙烧得直蹦,“你放我出去,我告诉你怎么续魂!”
林渊没理他,反而对着空中的丹丸喊:“娘,还记得后山的老槐树吗?你说那里的土最养魂。”他一枪挑碎屋顶,丹丸顺着破洞飞出去,母亲的残魂追着丹丸飘向远方,临走前还回头冲他笑了笑。
“你疯了!”长老目眦欲裂,“那是你娘最后的机会!”
“她最大的心愿是我活着。”林渊收回枪,离火铜的火焰渐渐收进掌心,“至于你——”他突然看向那四个黑衣人,他们正满地找丹丸,显然没料到林渊会放跑目标,“幽灯会是不是说,拿到续魂丹,就分你们半幅青竹宗地图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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