婚后的第八个月末,星尘的“调皮值”似乎突破了历史新高。
自从“午夜跑酷事件”,张佳乐特意给客厅的桌角包上了防撞条,易碎品也全收进了高柜,本以为能换来几天清静。谁知这小家伙像是跟“安静”二字杠上了,精力旺盛得像个永动机——白天拆纸箱,晚上咬窗帘,连林冰的真丝睡袍都被它抓出了几道“抽象派花纹”。
“林老师!救命!”这天傍晚,张佳乐抱着一堆被撕成絮状的纸巾冲进书房,声音里带着崩溃的哭腔,“星尘把卫生间的卷纸全扯出来了!整整三大卷!现在满地都是‘雪花’!”
林冰从文件里抬起头,看见她发梢沾着纸屑,衣服上挂着几缕银灰色猫毛,活像刚从“纸屑战场”突围出来的士兵。她放下钢笔,无奈地叹了口气:“又拆家?”
“何止拆家!”张佳乐把纸巾团成球砸向垃圾桶(没砸中),“它还把我新买的绿萝啃秃了!叶子剩一片,茎秆全是牙印!”她越说越激动,抓起桌上的马克杯灌了一大口水,“我跟它讲道理,它歪头看我;我用逗猫棒引开它,它叼着逗猫棒藏进沙发底;我气得想关它禁闭,它居然用爪子扒拉我的裤脚,装可怜!”
林冰看着她手舞足蹈的样子,嘴角不自觉地上扬。她想起第一次见张佳乐时,那个在医院走廊里瑟瑟发抖的银发女孩,如今却为了一只猫急得跳脚,眼里却全是藏不住的宠溺——这大概就是“家”的魔力,让人心甘情愿为另一个生命(或几只)操碎了心。
“带我去看看。”林冰站起身,整理了下西装袖口。
客厅的景象比张佳乐描述的更“壮观”:地板上铺着厚厚的纸巾絮,像刚下过一场暴雪;沙发旁的倒塌的绿萝盆栽,泥土撒了一地;星尘则蹲在电视柜顶上,嘴里叼着半截逗猫棒(羽毛已经被它拔光了),琥珀色的眼睛无辜地眨着,仿佛在说“与我无关”。
“星尘!”张佳乐抄起沙发上的靠垫砸过去(没砸中),“你给我下来!看我不收拾你!”
星尘“嗖”地跳下电视柜,躲到林冰身后,用脑袋蹭她的西装裤,喉咙里发出讨好的咕噜声。林冰弯腰把它抱起来,指尖轻轻挠它的下巴:“又闯祸了?”
“它根本就是故意的!”张佳乐蹲下来收拾纸巾,气鼓鼓地说,“昨天咬坏我的耳机线,今天拆卷纸,明天是不是要啃你的文件了?”
“不会。”林冰抱着星尘,目光落在它微微鼓起的腮帮子上(显然刚啃过什么),“它只是精力太旺盛,需要发泄。”
“那怎么办?”张佳乐停下动作,愁眉苦脸,“总不能24小时盯着它吧?我还要练琴、备课呢!”
林冰想了想,从口袋里掏出手机,打开购物APP:“买个猫爬架,再买些耐咬的玩具——比如麻绳球、激光笔,让它白天消耗体力,晚上就没力气跑酷了。”
“猫爬架?”张佳乐眼睛一亮,“就是那种有很多层、可以让它爬上爬下的架子?”
“嗯。”林冰点头,“再买个猫抓板,省的它抓沙发。”
“好主意!”张佳乐立刻来了精神,凑过去和她一起选,“这个怎么样?三层高的,还有吊床!”她指着屏幕上的一款猫爬架,粉蓝配色,顶部挂着个毛线球,“星尘肯定喜欢!”
林冰看着她兴奋的样子,嘴角扬起笑意:“听你的。”
两人迅速下单了猫爬架、猫抓板、麻绳球、激光笔,甚至还有一套“猫咪益智玩具”(里面有会滚的小球和藏零食的格子)。张佳乐一边下单一边念叨:“等这些东西到了,看星尘还怎么拆家!我要把它培养成‘最乖的猫’!”
“它要是能‘乖’,就不是星尘了。”林冰失笑,伸手擦掉她鼻尖沾的纸屑。
三天后,快递陆续送到。张佳乐像迎接“救星”一样,把猫爬架搬进客厅,组装了整整一个下午。猫爬架有三层,底层是毛绒窝,中层是麻绳缠绕的柱子,顶层是透明吊床,侧面还挂着几个小铃铛。
“完美!”张佳乐拍了拍手,把星尘抱到猫爬架前,“以后这就是你的‘专属城堡’,不许再拆家了!”
星尘好奇地围着猫爬架转了两圈,用爪子扒了扒麻绳柱子,又嗅了嗅毛绒窝,最后跳上顶层吊床,蜷成一团睡着了。
“看吧,它喜欢!”张佳乐得意地看向林冰,“我就说它不会辜负我的眼光!”
林冰靠在沙发上,看着星尘在吊床里晃悠的小尾巴,没说话。她知道,星尘的“乖”只是暂时的——这只精力旺盛的小家伙,迟早会找到新的“玩具”。
果然,当晚就出了状况。
张佳乐睡到半夜,被一阵“咯吱咯吱”的声音吵醒。她迷迷糊糊睁开眼,借着月光看见星尘正站在猫爬架顶层,用爪子扒拉着吊床的边缘,吊床的绳子被它扯得晃来晃去,发出刺耳的声响。
“星尘!别闹!”她小声呵斥,伸手去抓它。
星尘却像故意作对似的,从吊床上跳下来,精准地落在张佳乐的肚子上,然后用爪子扒拉她的睡衣纽扣。张佳乐被它弄得痒痒,忍不住笑出声,翻身把它压在身下:“你这小调皮,是不是想让我陪你玩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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