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回事...阿嚏!...我控制不住...阿嚏!...自己了!”
“我也是...阿嚏!...眼睛都睁不开了...阿嚏!”
趁此混乱,慕容晚晴如一道青烟飘入院内。她早已从楚瑜的情报网中得知粮栈布局,轻车熟路找到主仓。
这里的粮食更多,足有八千石。而且除了米面,还有大量腊肉、咸鱼、豆类,甚至有几大桶油脂。
“真是富得流油啊。”慕容晚晴感叹,手上动作却不慢,意念所及,粮食物资尽数收入空间。
主仓清空后,她照例留下“标记”。
这次,她用豆子在仓门口摆了个歪歪扭扭的叶子形状,然后泼了点油,让豆子粘在地上。想了想,又放了一条小咸鱼在“叶柄”处。
“嗯,这样看起来就像老鼠偷吃,不小心把咸鱼拖到这儿了。”慕容晚晴为自己的创意点赞。
正要离开,忽然听到仓外有说话声由远及近。
“刚才那队人怎么回事?打喷嚏打得跟放炮似的...”
“谁知道呢,许是染了风寒。快去看看仓库,赵老爷明日要来查账,可别出岔子。”
慕容晚晴眼神一凛,迅速扫视四周。仓库已空,无处可藏。
脚步声越来越近。
千钧一发之际,她抬头看到房梁,纵身一跃,如狸猫般攀上横梁,屏息凝神。
仓门被推开,两个管事模样的人提着灯笼进来。
灯笼光晕照亮空荡荡的仓库。
两人僵在原地,如同被雷劈中。
“粮...粮食呢?”矮胖管事声音发颤。
高瘦管事揉了揉眼睛,又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,疼得龇牙咧嘴:“不是梦...真没了...全没了...”
“鬼...有鬼啊!”矮胖管事尖叫一声,连滚爬爬往外跑。
高瘦管事还算镇定,哆嗦着举起灯笼四下照看。忽然,他看到了仓门口用豆子摆成的“叶子”,以及那条孤零零的咸鱼。
“这...这是什么?”他蹲下身,仔细查看。
横梁上,慕容晚晴屏住呼吸,心中暗忖:若是这人认出标记,怕是要打草惊蛇...
只见高瘦管事盯着那咸鱼看了半晌,忽然一拍大腿:“我明白了!是老鼠!一定是成了精的大老鼠!你看这豆子摆的,像不像老鼠囤粮的痕迹?这咸鱼定是它们偷的!”
慕容晚晴差点从梁上笑掉下来。
那管事越说越觉得自己发现了真相:“定是鼠妖作祟!快去请道士!快去!”
他慌慌张张跑出去,边跑边喊:“鼠妖搬粮啦!鼠妖搬粮啦!”
慕容晚晴趁机溜下横梁,捂着嘴飞快逃离现场。直到跑出二里地,她才终于忍不住,扶着一棵树笑得直不起腰。
“鼠妖...哈哈哈...赵百万要是知道他的粮食被‘鼠妖’搬空了,不知会是什么表情...”
笑着笑着,她忽然想起还有一处要去。
第三处目标,是百里外的一个官仓。名义上是朝廷储备粮,实则早已被地方官与太子党羽勾结,偷偷倒卖大半。如今仓中存粮不足账册三成,却无人敢查。
这里的守卫最松懈——毕竟挂着官仓名头,寻常贼人不敢来,而知道内情的官员都拿了贿赂,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她轻而易举潜入仓中,一看库存,不禁皱眉。
这里藏着不少他贪墨来的金银和珍贵药材。账册记载应有万石储粮,实际仅存两千石不到,且多为陈年糙米,有些已经生虫。
“国之蛀虫,莫过于此。”慕容晚晴冷声低语。
她将这两千石陈米尽数收走,又取了几锭便于流通的金元宝和一小袋碎银作为“活动经费”,主要目标是旁边库房里那些年份足、品质好的药材——人参、灵芝、当归、黄芪……这些正是军中急需的!她毫不客气地席卷了大部分,看着空荡荡的粮仓,思索该如何留标记。
忽然灵机一动。
她取出一小袋白面粉——这是从赵百万粮栈顺来的上等货。在仓门内的地面上,她用面粉细细撒了一片叶子轮廓。
然后,她从空间里抓出几只真的米虫,放在“叶片”上。
“去吧,小家伙们,给你们换个新家。”她轻声道。
最后,她拿出一块小木牌,用炭笔写上:“此仓已空,速查账目”,将木牌立在面粉叶子旁。
做完这一切,她悄然而去。
回程路上,慕容晚晴一边疾行,一边清点今夜收获。
别院五千石精粮,粮栈八千石粮食外加诸多副食,官仓两千石陈米。总计一万五千石粮食,足够前线军队吃上一个月了。
她嘴角扬起笑意,加快了脚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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做完这一切,天色已近四更,正是人最困倦的时候。慕容晚晴悄无声息地撤离定远城,循原路返回军营。
回程时,她特意绕了点路,在距离军营约十里的一处隐蔽山坳里停了下来。这里背风,有片不大的林子,是她早就看好的“中转站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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