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上午十点,季司淇的座驾准时停在梁暮公寓楼下。
他并非只是派了司机,而是亲自坐在后座。
当梁暮拉开车门看到他时,眼底闪过讶异,随即恢复平静,得体地问候:“季总,早。”
“早。”
季司淇颔首,目光在她日常的通勤装扮上停留片刻,旋即移开。
车子驶向城中最顶级的奢侈品百货,早已清场的VIP室内,品牌的当季高定与经典款礼服已被精心陈列。
季司淇没有坐在沙发上等待,而是亲自为她挑选。
“试试这件。”
他拿起一件银灰色斜肩垂坠长裙,语气不容置疑。
当梁暮从试衣间走出时,等在外面的季司淇被狠狠惊艳到了。
礼服勾勒出她完美的肩颈线和纤细腰肢,流动的银辉显得她气质清冷,有种让人不可冒犯的高贵感。
他喉结滚动,面上却不动声色:“不错,下一件。”
梁暮不明白男人的打扮趣味,但还是尽职尽责地转身进试衣间。
这是件正红色的抹胸鱼尾裙,虽然是M码的标签,但她觉得有S,只能让女店员帮忙穿上
出去的时候,她感觉领口低,大片春光显露出来,忍不住扯了扯。
腰部那里为了凸显腰线,设计往里收得特别过分,她感觉走路都有点喘不过气了。
“宿主,有没有可能是你胖了?”系统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幽幽响起。
“小嘴巴。”
“好的,我知道了,这就马上闭嘴。”
当梁暮身着那件正红色鱼尾裙,有些不适地扯着领口,略显局促地走出来时,季司淇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。
那抹红太具有侵略性。
热烈张扬,如同最炽烈的火焰,瞬间席卷了他的视觉,也灼烧着他的理智。
礼服紧紧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躯,女性的曲线都被放大到极致,饱满的胸,纤细的腰,挺翘的臀……
这不再是清冷的月光,而是怒放的玫瑰,带着惊心动魄的美。
季司淇的眸色暗了暗,心底那簇火苗被这抹红色点燃,烧得更旺了些。
他几乎能听到血液在血管里加速奔流的声音。
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了两下,他试图压下那股陡然升起的燥热。
甚至能想象到晚宴上,她会吸引多少目光。
或惊艳、或贪婪、或觊觎……
这个念头让他心底猛地发沉,像是属于自己的珍宝,即将被置于众目睽睽之下,任人评赏。
不。
这个清晰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。
这朵玫瑰,不应绽放在喧嚣的宴会上,供人观赏。
她合该被精心收藏在只属于他的玻璃罩里,由他独自欣赏她的每一次绽放与摇曳。
他花费了时间与心思去打扮,怎能容忍他人的窥探?
这种强烈的私有欲来得迅猛而直接,甚至超越了他对她作为秘书身份的界定。
看着她因为礼服过紧而微微蹙起的眉,看着她下意识想要遮掩的动作,他心底那份想要将她藏起来的冲动,几乎破膛而出。
季司淇放在沙发扶手上的手,指节狠狠收紧,泄露了内心的不平静。
“还有这件。”
季司淇强行将自己的视线从她身上撕开,指向旁边的礼服。
他需要看看别的,来冲淡这过于强烈的视觉冲击和内心震荡。
他不能再让她继续试穿这件红色的了。
多一秒,他都怕自己会忍不住说出‘就这件,但只穿给我看’。
这种完全越界的话。
梁暮将他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,心里有点想笑,男人果然是视觉动物。
不过她也不喜欢这件裙子,太小,也太Sexy。
她对自己的身材很自信,但不喜欢季司淇的目光,仿佛自己是他的所有物。
没有欣赏,没有欲望,只有想拆之入腹的占有。
梁暮像个完美的衣架子,第三套薄纱公主裙都能穿出独特的韵味。
季司淇交叠着长腿坐在沙发上,看似悠闲,目光却始终牢牢锁在她身上,未曾移开分毫。
他欣赏着她不同往日的美丽,心底有种奇异的满足感。
然而,当季司淇拿起第四件礼服时,梁暮细微地蹙了下眉。
连续试穿带来的疲惫,以及这种被当作展示品微妙的不耐,让她心底十分不爽。
“季总,”她出声打断,“我想,我已经找到合适的了。”
她径直走向衣架角落,取下一条简单的黑色吊带长裙。
经典的赫本风,线条流畅,没有任何冗余的装饰,仅凭剪裁和面料本身的高级感取胜。
季司淇挑眉,似乎有些意外她的选择。
与他挑选的那些或华丽或性感的款式相比,这条裙子显得过于低调。
“这件?”
“是的。”
梁暮语气肯定,拿着裙子转身进了试衣间。
当她再次走出来时,季司淇沉默了。
极致的黑,将她本就白皙的肌肤衬得如同上好的羊脂玉。
简洁的款式反而将她窈窕的身段,和清冷的气质烘托到了极致,内敛而性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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