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结之谷,仙术结界内,次日清晨
阳光被结界扭曲成无数道金色的光柱,在谷中形成诡异的光影迷宫。自来也盘膝悬浮在湖心上空,白发在光中如同燃烧的银焰。下方,数千忍者按各自的查克拉属性分成阵列,每个人的表情都凝重而专注。
“在教你们真正的仙术前,先要纠正一个根本性的错误。”自来也的声音不通过空气传播,而是直接在每个人的意识中响起,“你们所学的仙术,不过是向自然‘借’能量。但真正的仙术,是‘成为’自然本身。”
他抬手,掌心向上。瞬间,以他为中心,方圆一公里内的所有自然能量开始疯狂向他汇聚,在他掌心凝成一个微型的、旋转的星系模型。
“看好了,这是自然能量的本质结构。”
星系模型放大,众人看到那并非真实的星球,而是无数细小的、如同符文般的光点在特定的韵律中运转、碰撞、湮灭、重生。
“自然能量不是‘能量’,而是‘信息’。”自来也解释,“是这个世界从诞生至今,每一粒尘埃、每一滴水、每一缕风、每一次生命的诞生与消亡,所留下的‘记录’。仙术的本质,就是读取、理解、并改写这些记录。”
鸣人瞪大了眼睛。他终于明白,为什么自己的仙术模式总感觉缺少了什么——他一直在借用力量,却从未真正理解力量的本质。
“所以,第一课:感受‘记录’。”
自来也打了个响指。瞬间,所有人感到意识被拖入了一个奇特的维度。他们“看到”了终结之谷的过去:
千年前,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在此决战,木遁与须佐的碰撞撕裂大地,造就了这片山谷;
百年前,忍界大战的硝烟在此弥漫,无数忍者在此倒下;
三年前,博人与桃式的最终对决,星蚀之力与楔的碰撞;
三天前,侵蚀的爆发,黑暗与光明的交织;
以及更早的、更古老的记录:星球形成时熔岩的奔流,原始海洋中第一个生命的诞生,神树从大地深处破土而出,大筒木降临时的星光……
无数画面,无数声音,无数情感,如同洪流般涌入每个人的意识。有人抱头痛呼,有人跪地颤抖,有人泪流满面——那些记录太过庞大,太过真实,仿佛亲历了亿万年的时光。
“稳住心神!”自来也的声音如同定海神针,“不要抵抗,不要恐惧,去感受,去理解。你们不是旁观者,你们是这些记录的一部分,是自然本身的延伸!”
鸣人咬牙坚持。他感到自己的意识在被撕碎,被亿万年的时光冲刷,但就在即将崩溃的瞬间,他体内的九尾查克拉、六道之力、以及博人留下的星蚀之力,同时共鸣。
“原来……是这样……”
他忽然明白了。自然能量的“记录”,不是负担,是“传承”。每一代生命的努力,每一次战斗的牺牲,每一次守护的决心,都铭刻在这些记录中,成为支撑这个世界继续存在的基石。
而他,漩涡鸣人,木叶的七代目火影,是这个时代“记录”的核心之一。他的忍道,他的羁绊,他的选择,都将成为未来无数生命能够看到的“历史”。
“我……理解了。”
鸣人睁开眼睛,那双湛蓝的眼眸中,有金色的流光一闪而过。他不再抗拒记录的洪流,而是张开双臂,拥抱它们。瞬间,那些涌入他意识的记录,开始与他共鸣,与他融合。
他的身体,开始发光。不是查克拉的光,而是更纯粹的、仿佛来自世界本源的光芒。光芒中,他的皮肤上浮现出古老的金色纹路,那是自然能量主动与他结合的证明。
“哦?”自来也眼中闪过一丝惊讶,“这么快就进入‘共鸣态’了?不愧是你啊,鸣人。”
另一边,佐助也在苦苦支撑。轮回眼全力运转,试图解析那些涌入的记录,但信息量太大,连轮回眼都开始流血。就在他即将崩溃时,一只温暖的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。
是佐良娜。
“爸爸,不要一个人扛。”佐良娜轻声说,永恒万花筒中的日月图案与佐助的轮回眼产生了奇妙的共鸣,“我们一起看。”
父女俩的瞳力连接,意识共享。佐助感到压力骤减,而佐良娜的永恒万花筒,在接触到那些古老记录后,开始发生新的变化——日月图案周围,浮现出细小的星辰,仿佛在眼中创造了一个微型的宇宙。
“记录……不仅是过去,也是未来……”佐良娜喃喃道,她看到了无数可能的未来分支,有些是胜利,有些是失败,有些是无法理解的结局。而其中,有一条极其微弱的、几乎看不见的“线”,连接着所有分支中最光明的那个可能性。
那条“线”的源头,是博人。
“博人……你在引导我们吗?”佐良娜眼中含泪。
“不止是引导。”一个声音在她意识深处响起,是巳月——或者说,是巳月牺牲后留下的、融入自然记录中的残存意识,“博人君正在地心深处,与提亚马特意识进行最后的融合。他需要时间,也需要……一个‘契机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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