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殿下和沈小姐在一起了的消息,就跟长了翅膀一般,飞速传遍了东宫,继而传遍了整个皇宫,甚至宫外不少人都议论纷纷。
这几乎是众人意料之中、却又忍不住津津乐道的事情。
毕竟,太子殿下前些时日那异于往常、近乎‘黏人’的表现,东宫上下有目共睹。
而沈小姐‘舍命’救太子,更是早已传为佳话。
如今有情人终成眷属,自然赢得了无数的祝福。
最高兴的莫过于皇帝和皇后。
皇帝萧彻深感沈家忠心耿耿,沈安安更是屡立奇功,救太子于危难,人品才貌皆是上上之选,做太子妃再合适不过。
既能稳固太子地位,又能酬谢沈家之功,更能让儿子得偿所愿,可谓一举数得。
最主要的是,沈安安虽说不到十岁就去了药王谷学医,但在此之前,也算是自己看着长大的。
品行自然是不必说。
皇后云氏更是喜欢沈安安喜欢得不得了,早就把她当成了自家儿媳看待。
不然怎么会每次她去东宫给萧璟治疗的时候,皇后都不去呢?
之前萧璟治疗的时候,皇后必定会在,皇帝除了有必要的政务需要处理,一般也都是在场的。
如今见儿子终于开窍,抱得美人归,自然是笑得合不拢嘴,立刻就开始张罗起聘礼和婚礼事宜。
当然了,这些是提前准备的。
两人还是需要多相处相处。
直到萧璟特意去找了皇帝皇后——一道赐婚的圣旨很快便下达了沈府。
圣旨中盛赞沈安安‘性秉柔嘉,行符律度,医术超绝,忠勇可嘉’,与太子‘天赐良缘’,特赐婚于太子为正妃,择吉日完婚。
沈府上下自然是欢天喜地。
正厅内,柳氏拉着女儿沈安安的手,眼眶早已湿润,又是高兴又是不舍,声音哽咽,“我的安安,娘的好女儿。”
“这一转眼,就要出嫁了,还是嫁入天家。娘这心里,真是...”
她说不下去,只是轻轻摩挲着女儿的手背。
沈安安心中亦是感慨万千,依偎在母亲身边,轻声道,“娘,女儿会常回来看您的。”
“就算在宫里,女儿也还是沈安安,是您的女儿。”
沈巍站在一旁,看着妻女,面容沉肃,眼神复杂。
他既为女儿觅得良缘而感到欣慰,又有一股不爽与失落。
自家精心养护的小白菜,到底还是被皇宫里的猪给拱了!
哪怕那是太子,是储君!
沈松、沈柏、沈枫三兄弟脸色也谈不上多高兴。
沈柏咕哝道,“萧璟以后要是敢对妹妹不好,我第一个不答应!”
沈枫更是直接,“妹妹,宫里要是住不惯,随时回家!哥哥们养你一辈子!”
沈巍瞪了儿子们一眼,“胡说什么!圣旨已下,岂是儿戏!”
但他语气虽严厉,眼中却并无多少真正责怪之意,反而看向女儿时,流露出一丝柔软和不舍,
“安安,入了东宫,便是太子妃,将来更是一国之母。”
“前路荣耀,亦多艰险。”
“沈家永远是你的后盾,若遇难处,定要告诉家里,万不可独自硬撑,明白吗?”
沈安安看着父亲眼中深藏的关切,看着哥哥们别扭却真挚的维护,看着母亲不舍的泪光,心中暖流涌动,眼眶也微微发热。
她用力点头,“爹,娘,哥哥们,你们放心。”
“我会照顾好自己,也会努力做好太子妃该做的一切。”
“绝不会给沈家丢脸,也绝不会让人轻易欺负了去。”
紧接着,便是紧锣密鼓的婚礼筹备。
太子娶正妃,乃国朝重大典礼,礼仪之繁琐,规制之严格,远超寻常婚嫁。
纳采、问名、纳吉、纳征、请期、亲迎...六礼一样也不能少。
内务府、礼部几个相关部门全部被调动起来。
皇后很多都是亲力亲为,热情很是高涨。
大到整个婚礼的流程仪轨、宴席的规格与菜式、邀请的宾客名单筛选。
小到沈安安大婚当日凤冠上某一颗珍珠的成色、礼服上某处刺绣的针法、乃至佩戴的玉佩的纹样质地,她都要一一过目,反复斟酌,力求尽善尽美,不容丝毫瑕疵。
萧璟更是全程参与,表现出前所未有的积极和...挑剔。
“这套赤金累丝镶嵌红宝石的头面,样式略显匠气,不够灵动。”
“去将内务府珍藏那套‘沧海月明’东珠头面取来,那套更衬她。”萧璟指着礼部呈上的首饰图样,语气不容置疑。
负责的内务府总管连忙躬身应下,心中暗自咋舌,那套东珠头面可是前朝贡品,价值连城,太子殿下真是大手笔。
“婚服的凤凰刺绣,样式再改。” 萧璟看着礼部与尚服局共同拟定的婚服纹样,蹙眉道,“凤凰的姿态要更优雅灵动些,不要一味追求威严。”
“还有,在凤凰的尾羽翎毛处,用暗纹绣法,融入几味她常用或喜爱的草药纹样,要精巧,不喧宾夺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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