赌桌上顿时一片鸡飞狗跳,赢钱的欢呼,输钱的哀嚎。
程咬金抱着赢来的银子,笑得见牙不见眼,早把刚才心疼“宝石”的事抛到了九霄云外。
李义府面色铁青,在一片喧闹中灰溜溜地提前退场。
“小子,可以啊!”程咬金用力拍着冯仁的肩膀,“快说说,到底咋回事?那石头真那么容易劈开?”
尉迟恭也凑过脑袋,一脸好奇。
冯仁嘿嘿一笑,压低声音:“哪能啊!那根本不是什么值钱的宝石,是西域商人弄出来唬人的玩意儿,叫……叫什么‘琉璃魄’,看着透亮,其实脆得很。”
程咬金和尉迟恭恍然大悟,指着冯仁笑骂:
“好你个奸猾的小子!”
“连老子都差点被你唬住!”
三人哈哈大笑,继续畅饮。
宴会直到深夜才散。
冯仁揣着“赢”来的金票和分到的赌资,心满意足地打道回府。
马车摇摇晃晃,冯仁微醺地靠着车厢,回想起李义府最后那怨毒的眼神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“李猫儿啊李猫儿,这才只是开始。敢打我学生的主意,咱们走着瞧。”
侯府外,冯仁迷迷糊糊打开门。
孙思邈早早就坐在院中。
“哟!赚钱回来了?”
卧槽?这老头咋知道?
冯仁心里咯噔一下,酒醒了大半。
脸上堆起谌媚的笑,凑了过去:“师父,您老人家还没歇息啊?
这么晚了,是在赏月?还是在钻研药理?可千万别累着了!”
孙思邈:“(¬ω¬)少来,见面分一半,你在卢国公府上的事情,老子都在屋顶上瞧见了。
不过好小子,真气精进了不少,宝石都被你用手指弹开一个裂缝。”
“师父…您……都看见了?”冯仁挫着手笑道。
孙思邈白了他一眼,搓着手指,“废话你是我教的。”
冯仁心里那叫个痛啊,比程咬金顺走葡萄酒和琉璃杯还痛!
但他半点脾气都不敢有,只能苦着脸,小心翼翼从怀中掏出没捂热乎的金饼。
抽出一大半,恭敬的递过去:“师父,您看……这些够吗?”
孙思邈瞥了他一眼:“算你小子,还有点良心。
记住,真气不是让你招摇撞骗的。
下次再让老夫发现你用这种手段坑蒙拐骗,小心我废了你这身功夫!”
“不敢了不敢了!绝对没有下一次!”冯仁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。
但心里却在嘀咕:对付李义府这样的小人,这能叫坑蒙拐骗吗?这叫替天行道!
孙思邈又补上一句,“李义府此人心术不正,与他结怨,日后要多加小心。
官道上的事,老夫不管,若你仗着有几分修为,就肆无忌惮,迟早惹祸上身。”
“弟子明白。”冯仁连忙躬身。
“行了,进屋吧,是时候给你换个样子了。”
随着年龄的增长,样貌不变是一个问题。
但好在有孙思邈这个医学圣手,用一些手段给他改变容貌。
“坐好,闭眼。”孙思邈吩咐道。
两个时辰,孙思邈退后一步,递过一面铜镜:“看看。”
冯仁睁开眼,接过铜镜一照,镜中人依稀还是自己的轮廓,但细节处已大不相同。
孙思邈前脚刚走,冯仁对着铜镜左照右照,摸着自己这张“微调”过后,成熟了几分的脸,啧啧称奇。
“师父这手艺,真是绝了……这下总算不用担心被人当成长生不老的妖怪了。”
他活动了一下面部肌肉,感觉并无不适。
只是眼神深处那抹与外表年龄不太相符的灵动与沧桑,还需他自己多加掩饰。
“现在你也是三十好几的人了,你也该弄点白须了。”孙思邈道。
冯仁一怔,“师父,不至于吧。”
“总要准备的。”
冯仁打趣道:“这不是有现成的嘛?”
“如果你皮痒了,为师可以帮你活动筋骨。”
孙思邈捏紧拳头,冯仁赶紧求饶:“师父息怒!弟子知错了!”
孙思邈这才收起架势,哼了一声,甩袖收拾药箱,“你明儿个就去找你袁师父要点,反正那老小子天天戴着假的,保不齐还有存货。”
孙思邈前脚刚走,冯仁对着铜镜左照右照,摸着自己这张被硬生生催熟了几岁的脸,心情复杂。
眼角添了细纹,下颌线条也更硬朗了些,倒是褪去了几分少年气,多了些符合他侯爷身份的沉稳。
只是那双眼睛,灵动依旧,甚至因为与这副“新皮囊”的微妙反差,更显深邃难测。
“唉,这下真成大叔了……”
冯仁叹了口气,随即又咧嘴一笑,“不过也好,免得程老黑他们总笑话我长得像他们儿子辈的。”
他活动了一下面部肌肉,确认表情自然,并无僵硬之感。
师父的手艺确实没得说,简直是换头级别的,却又不留痕迹。
但此时,门外传来响动。
“谁?!”
冯仁低喝一声,顺手抄起了墙角倚着的一根顶门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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