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夏的雨夜,本市老城区的居民楼里一片寂静。李三缩着脖子,戴着黑色口罩和手套,熟练地用撬棍撬开三楼一户人家的防盗窗 —— 他是个惯偷,专挑雨夜作案,觉得雨声能掩盖撬锁的动静。
屋里没开灯,只有窗外的路灯透过窗帘缝隙,在地板上投下微弱的光。李三轻手轻脚地走进客厅,眼睛快速扫视着屋内的财物:沙发旁的名牌包、电视柜上的笔记本电脑、墙上挂着的字画…… 他心里暗喜,觉得这次能 “大赚一笔”。
他先走到卧室,打开衣柜翻找首饰,却没找到什么值钱的东西。“奇怪,这户人家看起来挺有钱的,怎么没藏贵重物品?” 李三嘀咕着,转身走向卫生间 —— 很多人习惯把现金藏在卫生间的柜子里。
卫生间的门虚掩着,里面传来隐约的 “滴答” 声,像是水龙头没关紧。李三推开门,伸手去按灯开关,“啪” 的一声,灯光亮起的瞬间,他的目光落在了浴缸里 —— 浴缸里装满了水,一个女人面朝上躺在水里,长发漂浮在水面上,脸色苍白得像纸,双眼紧闭,一动不动。
“啊!” 李三吓得尖叫一声,腿一软,差点摔倒在地。他定了定神,壮着胆子凑过去,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女人的手臂 —— 冰凉刺骨,显然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。
“死人了!” 李三的大脑一片空白,他是来偷东西的,怎么会遇到尸体?他第一反应是跑,但又想到自己的指纹和脚印可能留在了屋里,要是被警察发现,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。
“不行,得把痕迹擦掉!” 李三慌乱地从口袋里掏出纸巾,擦了擦自己碰过的门把手、灯开关,又用拖把拖了拖地板。但他越擦越慌,手一抖,拖把掉在地上,发出 “哐当” 一声巨响。
这声巨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,李三吓得魂飞魄散,再也顾不上清理痕迹,转身从防盗窗爬了出去,跌跌撞撞地消失在雨幕中。
半小时后,市公安局接到报案 —— 报案人是这户人家的邻居,说听到隔壁有奇怪的响声,还看到一个黑影从防盗窗爬出来,怀疑是小偷,就报了警。
尚希海和梅令姿带着警员赶到现场时,雨已经停了。警员们在门口拉起警戒线,尚希海戴上手套,推开门走进屋里 —— 客厅的地板上有明显的拖痕,卧室的衣柜被翻得乱七八糟,卫生间的灯还亮着,浴缸里的女人尸体格外显眼。
“保护好现场,通知法医中心,让张亦萍过来。” 尚希海的语气凝重,“看起来不仅是盗窃案,还是一起命案。”
很快,张亦萍和池二赶到现场。张亦萍穿着白大褂,蹲在浴缸边,仔细观察着死者的情况:死者看起来三十岁左右,穿着丝绸睡衣,身上没有明显的外伤,嘴唇呈青紫色,指甲盖也有些发绀,像是中毒的症状。
“死者的眼睑结膜有出血点,口鼻周围有泡沫,可能是溺水死亡,但也不排除中毒后被抛尸到浴缸里的可能。” 张亦萍一边说,一边用镊子轻轻拨开死者的头发,“头皮上没有血肿,排除外力击打头部的可能。池二,提取浴缸里的水样,还有死者的血液、尿液样本,回去做毒理学检测。”
池二立刻行动,用取样瓶收集水样和样本。尚希海在屋里搜查,发现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一个没喝完的咖啡杯,杯沿上有口红印,应该是死者的。“咖啡杯里的咖啡还没凉透,说明死者死亡时间不长,可能就在小偷作案前后。” 尚希海推测,“小偷很可能看到了凶手,或者留下了凶手的线索,必须尽快找到那个小偷。”
梅令姿调取了居民楼门口的监控,监控画面显示,案发当晚八点左右,一个戴着黑色口罩、穿着连帽衫的男人出现在居民楼附近,九点左右从楼里出来,神色慌张,正是李三。“我们已经把监控画面发给各派出所,全力追查这个小偷的下落。” 梅令姿对尚希海说。
张亦萍站起身,走到客厅,看着被翻乱的衣柜:“小偷的目标很明确,就是贵重物品,但他没找到什么值钱的东西就跑了,说明他很慌张,可能是发现尸体后害怕了。从现场的痕迹来看,小偷的反侦察意识不强,留下的拖痕、指纹(虽然被擦过,但可能有残留)能帮我们找到他。”
她又回到卫生间,指着浴缸里的水:“浴缸里的水很清澈,没有杂物,说明死者被放入浴缸后,没有被移动过。水面上漂浮着少量头发,发质柔顺,没有打结,可能是死者生前刚洗过澡,或者被凶手放入浴缸时整理过头发。”
这时,池二拿着初步检测报告走过来:“张姐,浴缸里的水样检测出微量的安眠药成分,死者的血液里也有安眠药残留,浓度足以让人失去意识。”
“安眠药?” 张亦萍皱起眉头,“看来死者是先被人下了安眠药,失去意识后,再被放入浴缸,导致溺水死亡,或者是在安眠药的作用下,自己溺水身亡 —— 但后者的可能性不大,因为正常人不会在服用大量安眠药后还去洗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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