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与官兵大战后一连十数日,都相安无事,沈天明派出的探子也陆续回城,在棘阳方圆五百里内的消息目前还算掌握得比较完善,唯有去北方打探的人一直没有回来
这天远方的地平线上出现十余骑和一辆马车,沈天胤当即率军五十前去打探情况
看有几十骑飞奔而来,那十余骑兵当即拔刀备战,来到面前,沈天胤扫视众人一眼,只见面前之人皆是精兵悍卒,双方都不说话,只是紧握兵器,良久之后,马车内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
“在下南阳太守崔浩,欲见沈大帅,还请头前引路”
听闻此话,沈天胤也是一惊,长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大官,随即打趣道“老头,你说你是南阳郡守我就信啊?”
“呵呵,小兄弟,不是郡守,是太守”
那马车内的男子十分礼貌的再次说道
“小爷只听过郡守,啥是太守?”
“大胆,竟敢对太守大人不敬”一名骑兵当即呵斥沈天胤,
沈天胤也来了脾气“你他娘的再说一遍试试”
“罢了罢了,来呀,把我的印授呈给小兄弟看看”那男子和善的声音再次响起
那名骑兵来到马车旁,接过马车内递出来的一个方盒子,随即交给沈天胤,沈天胤疑惑的打开,只见盒子里装着一枚方圆四寸的黄金印授,盒盖内侧刻有荆扬水师大都督的字样,沈天胤瞬间一惊把盒子盖上,内心慌得一批,但还是故作镇静的说到:
“既是太守大人驾到,请恕在下方才失礼,且随我入城便是”
“呵呵,无妨无妨,老朽这便多谢小兄弟了,烦恼小兄弟头前引路”
“大哥,大哥,有位自称新任南阳太守、荆扬水师大都督崔浩的大官说要见你。”沈天胤喊了一声后便和崔浩在帅府门口一边谈笑一边等着接见
此时帅府内正在商量进军南阳的众人顿时一静。朱雄浓眉倒竖:“大哥,这狗官来得正好!他敢来,我们就敢埋!”
李腾肩伤已愈大半,沉吟道:“崔浩……没听说过啊,南阳郡守换人了吗?朝廷在此刻派他前来,又兼领荆扬水师,恐怕……来者不善哦。”
沈天明指节轻叩桌面,目光闪动。荆扬水师,那是朝廷用来震慑东南、保障漕运的精锐,如今其都督亲至这南阳一隅……
“请他进来。”沈天明沉声道,“李雄,你安排刀斧手,虽然听我调令。朱雄,朱彪,你二人随我一起见一见这个什么龟蛋大都督。”
很快沈天胤便领着崔浩进入大帅府
只见来人崔浩不过四十许人,面皮白净,三缕长须修剪得一丝不苟,身着紫色文官常服,而非戎装。他步履从容,面带和煦笑意,仿佛不是置身龙潭虎穴,而是前来访友。其身后书童,亦是低眉顺目,毫无杀气。
“这位便是沈将军吧?果然英雄出少年,气度不凡!”崔浩未等沈天明开口,便率先拱手,言辞恳切,毫无上官架子,“在下崔浩,蒙朝廷不弃,添为南阳太守。今日得见将军,实乃幸事。”
沈天明端坐主位,不动声色:“崔都督亲临险地,就不怕沈某翻脸无情,留下都督项上人头祭旗?”
崔浩闻言,非但不惧,反而轻笑出声,自顾自在下首寻了个位置坐下,拿起桌上的茶水便一饮而尽:“沈将军说笑了。将军若真是那等嗜杀无度之辈,棘阳百姓岂能安居乐业?田亩岂能顺利清丈?崔某此行,是带着朝廷的诚意,亦是带着对将军的欣赏而来,何险之有?”
他语速平缓,目光真诚地看着沈天明:“不瞒将军,前任樊抗无能,致使生灵涂炭,朝廷已明察。其败亡,实乃自取其祸。将军据棘阳以抗暴政,事出有因,情有可原。陛下仁德,丞相亦惜将军之才,特命崔某前来,并非问罪,而是……招安。”
“招安?皇帝陛下他老人家还知道我这号人物啊?”沈天明眉峰一挑。
“正是。”崔浩身体微微前倾,语气愈发恳切,“将军可知,如今北戎肆虐,已破冀州,兵锋直指司隶!此乃华夏存亡之秋也!朝廷正值用人之际,岂忍见将军此等豪杰,困守一隅,徒与地方官府内耗,令亲者痛而仇者快?”
他顿了顿,观察了一下沈天明的神色,继续道:“陛下说了,若将军愿率部归顺,过往之事,一概不究。并擢升将军为南阳郡都尉,总领南阳郡兵事,剿匪安民。麾下诸将,皆有封赏。李腾将军可为棘阳县尉,朱雄、沈天胤等,皆授军侯之职。此外,朝廷还可拨付钱粮十万,助将军整军,以备北戎。”
条件优厚得令人咋舌。不仅赦免造反大罪,更是直接将南阳郡的兵权拱手相让。李腾在一旁听得都暗自心惊。
沈天明沉默片刻,忽然笑道:“崔都督好大方。只是,沈某若应下,我这‘沈’字旗,还立得起来吗?我那些战死的兄弟,他们的血岂不是白流了?”
崔浩叹了口气,面露悲悯:“将军重情重义,崔某佩服。然,大丈夫生于天地间,当识时务,明大义。北戎乃是国战,非一城一地之私怨可比。将军麾下儿郎,与其在此无名而战,何不投身国难,搏个封妻荫子、青史留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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