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关的空间因为沈述白的逼近而显得格外逼仄。他高大的身影几乎将林知夏完全笼罩,背后是冰凉的墙壁,前方是他灼热的气息,她无处可逃,也不想逃。昏黄的灯光在他深邃的眼底投下阴影,那里翻涌着毫不掩饰的欲望,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,将她牢牢锁住。
“现在,”他重复道,声音低沉沙哑,带着一种危险的磁性,“我们可以继续讨论……‘感谢’的问题了。”
他的手指轻轻抬起,没有直接触碰她的皮肤,而是用指背极其缓慢地、若有似无地滑过她因紧张而微微泛红的脸颊。那触感像羽毛,又像电流,激起她皮肤一阵细密的战栗。林知夏屏住呼吸,心跳快得几乎要挣脱胸腔,她能感觉到自己睫毛在不受控制地轻颤。
他俯下身,额头轻轻抵住她的额头,鼻尖几乎相触,呼吸交融。这个距离亲密得令人窒息,他身上那股冷冽的雪松气息混合着晚宴上淡淡的酒香,强势地侵占了她所有的感官。
“怕吗?”他问,气息灼热地拂过她的唇瓣。
林知夏说不出话,只能轻轻地、幅度极小地摇了摇头。怕吗?或许有一点,但更多的是一种坠入未知深渊的眩晕感和……期待。
她的默许像是一道赦令。沈述白不再犹豫,低下头,精准地攫取了她的唇。
这个吻,不同于书房里那个带着探索和惩罚意味的吻,也不同于车上那个一触即分的试探。它是深入的、缠绵的、带着一种积压已久终于得以宣泄的贪婪和渴望。他不再满足于浅尝辄止,而是强势地撬开她的牙关,与她唇舌交缠,吮吸着她口中的每一寸甘甜,仿佛要将她灵魂都吸走。
林知夏最初还有些僵硬,在他不容置疑的引导下,渐渐软化下来。她的手无意识地攀上他宽阔的脊背,抓住他昂贵的礼服面料,生涩而笨拙地回应着。她的回应无疑是对他最大的鼓励。沈述白喉间发出一声满足的低叹,吻得更加深入用力,扣在她腰侧的手臂也收得更紧,让她紧密地贴合着自己,不留一丝缝隙。
空气变得滚烫而稀薄。不知过了多久,直到林知夏肺里的氧气耗尽,发出细微的呜咽,沈述白才喘息着稍稍退开,但唇瓣依旧若即若离地磨蹭着她的,额头相抵,两人都在剧烈地喘息。
“学会换气了吗?”他低笑着问,声音里带着情动时的沙哑和一丝戏谑,指尖爱怜地摩挲着她被吻得红肿湿润的唇瓣。
林知夏脸颊绯红,眼神迷离,羞得把脸埋进他的胸膛,不敢看他。这个下意识的依赖动作取悦了沈述白。他低低地笑出声,胸腔震动,将她更紧地拥在怀里。
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,只是这样静静地抱了她一会儿,像是在平复体内汹涌的躁动,也像是在享受这片刻的温存。然后,他揽着她,离开了逼仄的玄关,走向客厅。
“口渴了,水。”他提醒她刚才上楼的借口,语气恢复了些许平时的淡然,但揽着她腰的手却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。
林知夏红着脸,去厨房给他倒水。他也跟了进来,就倚在厨房的门框上,目光沉沉地追随着她的一举一动。那目光有如实质,让她觉得后背都在发烫。她端着水杯转身,递给他。
沈述白没有接,就着她的手,低头喝了一口。他的目光始终锁着她的眼睛,这个间接接吻的动作,比直接亲吻更显得暧昧和亲昵。喝完,他才接过杯子,放在一旁。
他的视线落在了客厅中央那块空地上,那里原本堆放着一些杂物,下午刚被她清开。“雕塑明天送到,放这里正好。”他指了指那个位置,语气是惯有的决策口吻,“光线从那边窗户过来,能打出不错的阴影。”
他自然地开始规划起她工作室的布局,仿佛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。这种登堂入室、介入她私人领域的行为,带着强烈的占有意味,却又被他用理所当然的态度包装起来,让林知夏无法拒绝。
他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,手臂依旧占有性地环着她的肩膀,让她靠在自己身上。他没有再做更过分的事,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她的手指,时而与她十指相扣,时而摩挲她的指尖,像是在研究一件精致的艺术品。
“晚宴上那个李总,”他忽然开口,语气听不出情绪,“后来还有没有私下联系你?”
林知夏心里一紧,老实地摇头:“没有。”
“嗯。”他满意地应了一声,低头,下巴轻轻蹭了蹭她的发顶,“离他远点。他手底下的画廊,不清净。”
这是警告,也是关心。林知夏这才明白,晚宴上他看似随意的举动,背后都有深意。他像一头守护领地的雄狮,早已将她划入自己的势力范围,不容他人觊觎。
夜渐深,窗外城市的灯火渐次熄灭。工作室里异常安静,只有彼此交错的呼吸声。林知夏靠在他温暖坚实的怀抱里,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包围着她。白天的喧嚣、晚宴的应酬、未来的不确定性,似乎都在这个静谧的夜晚被隔绝在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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