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五十九章 子义奇袭破曹营
建安五年深秋,寿春的淮河两岸弥漫着肃杀之气。曹操立于城楼上,望着南岸江东军的营垒,手中卷起的马鞭重重敲击着城头的垛口。
视察完城防回到营寨,案上摊着曹仁、于禁送来的军情——孙策在柴桑增筑箭楼,周瑜的水师日夜操练,建邺方向更是征调了山越蛮兵,显然是在防备他南下。
“孙策小儿,刚占了江东,仅是偏安一隅,便敢与我叫板?”曹操冷笑一声,对身边的郭嘉道,“他以为凭几艘楼船、几道土墙就能挡住我?传令下去,曹仁率三万步骑为先锋,从寿春强渡淮河;于禁率水师溯江而上,牵制周瑜的柴桑舰队。我要在半月内,踏平柴桑,直逼建邺!”
郭嘉对曹操的布置不置可否,心中冷笑,表面上还是尽职尽责,皱眉劝谏道:“主公,孙策麾下周瑜多谋,不可轻敌。且听闻江东有太史慈者,勇冠三军,最善袭扰,还是需分兵防备。”
“太史慈?”曹操嗤笑,“不过是个匹夫耳,当年其被孙策生擒,降顺之后再无建树,不足为惧。”他挥退郭嘉,对传令兵道,“吩咐各部令行禁止,按我号令行事,不得有误!”
他哪里知道,这位被他轻视的太史慈,此刻正在建昌的营寨里磨箭。作为孙策麾下的折冲中郎将,他镇守的建昌毗邻豫章,正是曹军南下的侧翼盲区。
三日后,淮河上空乌云密布。曹仁身披重铠,立于旗舰之上,望着南岸绵延的芦苇荡,厉声下令:“擂鼓!渡江!”
三万曹军如蚁附膻,乘坐着千余艘大小船只冲向大江的对岸。船头的士兵举着盾牌,箭壶里的箭矢已搭在弦上,只待靠近岸边便要射出。淮河的浪涛拍打着船板,发出沉闷的撞击声,与鼓点、呐喊声交织在一起,震耳欲聋。
南岸的土城上,周瑜身披白袍,羽扇轻摇(羽扇纶巾樯橹灰飞烟灭,帅的一批)。他看着曹军的船队渐逼,对身边的副官说道:“等他们到江心,再放箭。”
待曹军船只行至淮河中段,离南岸不足百步时,周瑜猛地挥扇:“放!”
刹那间,土城后的连弩齐发,箭雨如黑云般压向江面。曹军船上的盾牌根本抵挡不住,士兵纷纷中箭落水,惨叫声此起彼伏。更可怕的是,芦苇荡中突然冲出数十艘火船,船身裹着油脂,火焰在风助下腾起丈高,直撞曹军船队。
“不好!是火攻!”曹仁怒吼着,挥刀劈断燃着的船帆,“快退!”
但为时已晚。火船撞入曹军船队,干燥的船板瞬间起火,江面上顿时一片火海。士兵们或被烧死,或跳水溺亡,原本整齐的船队顷刻间溃散。
“杀!”喊杀声震天动地,江东水师从两侧杀出,楼船的拍杆狠狠砸向曹军船只,木碎船翻,无数曹军士兵直接落水,在江水中挣扎扑腾。曹仁的旗舰被三艘江东楼船围攻,船身已开始倾斜,他只得带着亲卫跳上小船,拼死突围。
与此同时,于禁的水师在江面遭遇周瑜的主力舰队。双方的楼船在江心碰撞,士兵们跳上敌船展开白刃战。于禁虽勇,却架不住江东水师的灵活,他的座船被撞断桅杆,眼看就要沉没,只得束手就擒。
曹操对江东水军的轻视,和他的南下意志一起传播全军,此刻江中的大战才发现水战跟陆战完全是不同的概念,北方的军队在江东水军面前完全不堪一击!
就在淮河激战正酣时,建昌的太史慈已接到孙策的密令。这位猿臂善射的猛将,亲率三千精兵,趁着夜色从陆路疾行,目标直指曹仁留在寿春后方的粮营。
太史慈的部队穿山林、涉浅滩,避开曹军的斥候,如鬼魅般出现在寿春以西的粮营外。守营的曹军根本没料到江东军会从这个方向杀来,正围着篝火饮酒作乐。
“放箭!”太史慈一声令下,三千支火箭如流星般射入营寨。粮囤瞬间起火,火光映红了半边天。曹军大乱,慌不择路地扑火,却不知太史慈已率军杀了进来。
太史慈手持双戟(老版三国里太史慈背负双戟赶赴孙策之约真的帅),第一个冲入营寨,左劈右砍,如入无人之境。他的亲兵皆是丹阳百战精锐,刀光闪过,曹军士兵纷纷倒地。粮营的守将刚披甲出帐,就被迎面而来的太史慈一戟刺穿胸膛。
太史慈的亲兵战力极强,来源于刘繇扬州的支持。刺史刘繇与太史慈同为东莱郡人,太史慈从辽东返乡后前去投奔刘繇。刘繇病逝后,其部下尚有万余人,群龙无首。
太史慈虽英勇善战,但之前所跟随的刘繇等并非能成就大业的明主。孙策在江东的崛起,展现出其雄才大略和统一天下的潜力,太史慈渴望在一位有能力、有抱负的明主手下效力,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,故而投奔了孙策。
太史慈归降孙策之后,孙策便派太史慈前往豫章安抚刘繇的部众,太史慈顺利地将这些部众收编,成为孙策势力的一部分,丹阳兵是刘繇的主要战力,这也是太史慈部众的重要来源之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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