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四十八章 迎接盛大的开场
清河国的官道上,二十万大军的脚步震得尘土飞扬。袁尚身披亮银甲,立马阵前,望着前方平原郡的地界,年轻的脸上带着几分志在必得。
身后,审配、逢纪并辔而行,张合、高览的先锋营已探出十里,烟尘滚滚,旌旗蔽日——这是他第一次独立执掌如此重兵,父亲袁绍的嘱托犹在耳畔,平原郡的得失,关乎河北的安危,更关乎他在袁氏家族中的地位。
“少主,前哨回报,董牧已渡过黄河,在平原县周边站稳了脚跟。”张合策马奔回,甲胄上沾着露水,显然是连夜赶路,“他们动作很快,高唐、平原、鬲县三城已尽数落入其手。”
袁尚眉头微蹙,却并未慌乱:“不过是些残城,不足为惧。传令下去,加速进军,本将要在平原县城外扎营,三日内将其夺回!”他虽年轻,却继承了袁绍的几分傲气,自恃有张合、高览这样的名将辅佐,二十万河北精锐足以碾压董牧的“乌合之众”。
逢纪在旁低声提醒:“少主,董牧能在短时间内整合七州兵马,绝非易与之辈,还是小心为妙。”
“逢军师多虑了。”袁尚挥鞭指向平原方向,“他麾下多是曹操旧部和青徐流民,军纪涣散,怎敌得过我河北百战精锐?”
然而,接下来的斥候回报,却如一盆冷水,浇灭了他的锐气。
首批派往平原县西侧林地的斥候,是高览麾下的精锐骑士。这片林地绵延数十里,古树参天,藤蔓缠绕,是突袭平原县城的绝佳路径。可斥候们深入不到三里,便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拦截。
“少主,林中不对劲!”逃回的斥候脸色惨白,马鞍上还插着几支短弩箭,“弟兄们刚进林子,就被不知从哪飞来的弩箭袭击,连敌人的影子都没看到!有几个弟兄想追,却被藤蔓绊倒,转眼就没了动静……”
高览眉头紧锁:“是益州的白毦兵。”他曾听闻过益州白毦兵棘手,深知这支部队的厉害——他们多是巴蜀蛮夷出身,擅长山地林地作战,行踪诡秘,弩箭精准,最善伏击。
审配抚须沉吟:“白毦兵是董牧从荆州带来的精锐,刘焉当年倚为亲卫。董牧将他们布在林地,显然是防备我军从侧翼突袭。”
袁尚的脸色沉了几分:“区区林地,难道就绕不过去?”
“少主,”张合摇头,“这片林地是平原县西侧的天然屏障,绕过去至少要多走两日路程,届时董牧早有防备。况且,白毦兵在林中如鱼得水,我军强行进入,只会损兵折将。”
袁尚抿紧嘴唇,第一次感受到了董牧的棘手——对方似乎早已预判了他的进攻路线,将防御的触角伸到了每一个可能的角落。
与此同时,派往平原县南侧山地的斥候,也带回了令人不安的消息。那里山势不算陡峭,却多悬崖沟壑,是通往平原县城的另一处要道。
“启禀少主,山地各处险要都被占了!”斥候跪在地上,声音发颤,“那些人身穿藤甲,手持连弩,在悬崖上搭了哨卡,咱们刚靠近,就被连弩射退!他们动作快得像猴子,转眼就能从这个山头跳到那个山头,根本抓不住!”
“是无当飞军。”审配的脸色凝重起来,“南中蛮夷组成的锐士,诸葛亮在益州时训练的劲旅,最善山地作战,攀岩越涧如履平地。董牧把他们放在山地,等于给平原县加上了一道铁闸。”
袁尚策马来到山脚下,举目望去。只见远处的悬崖上,隐约有藤甲士兵的身影在移动,阳光反射下,连弩的金属部件闪着冷光。偶尔有风吹过,还能听到隐约的号角声——那是飞军传递信号的方式,显然,他们早已掌控了整片山地的动静。
“放箭试试!”袁尚按捺不住,下令道。
数十名弓箭手对着悬崖放箭,箭矢却大多落在半坡,根本伤不到哨卡上的士兵。反而引来一阵连弩齐射,几匹战马中箭倒地,惊得阵型一阵混乱。
“撤!”袁尚脸色铁青,不得不下令撤退。他这才意识到,董牧的防御并非只靠城池,而是将地形与兵种完美结合,形成了一张立体的大网。
林地和山地无法突破,袁尚将希望寄托在开阔的平原地带。他不信董牧能在一马平川的旷野上,挡住河北骑兵的冲击。
然而,派去侦查的骑兵回报,平原上的景象更让他心惊。
“少主,平原上全是董军的骑兵!”斥候形容道,“有穿着西凉服饰的铁骑,马快刀沉,一队队地在旷野上奔驰;有咱们熟悉的白马义从轻骑,箭术精准,远远地跟着我们,一靠近就放箭;还有一种骑兵,铠甲精良,速度极快,转眼就能从视线里消失,像是……像是曹操当年的虎豹骑!”
袁尚心中一沉。西凉铁骑是董卓旧部,后来归了董牧,冲击力冠绝天下;白马义从本是公孙瓒的精锐,如今竟也出现在董军阵营,显然是赵云训练的部队;而虎豹骑,更是曹操的王牌,没想到董牧竟能将这支劲旅收为己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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