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与那慎贝勒是在皇上救了我,那晚之后,偶然在御花园遇上的......
开始也只是,随意攀谈。
但渐渐,他让我觉得有不一样的情意。
我那时候,总是做噩梦,他的出现,让我安心许多。
每每与他交谈后,我心中总能开阔几分......
他与我也总是有话可聊.......”
玉娆鼓起勇气坦诚道:“二位姐姐,请转告姐姐。
为我与慎贝勒筹谋!
他只愿娶我,我也只愿嫁给他!”
容嫔并不意外开口问道:“那你若没遇到慎贝勒,是不是愿意入宫?
你之前与皇上.......”
甄玉娆也不再隐瞒,点了点头:“是的。若没有遇到他,我想我会入宫.......
皇上对我很好,但玉娆看他,只是看姐夫一般。
是碧姐姐在宫中不易,我才想着入宫帮她,也是为了照顾胧月。
我对皇上,没有半分男女之情......
那日,皇上救我,我很感激。
但玉娆看他,就像看一位家中长辈。
而慎贝勒不同......
我二人相交,也无关身份.......
如今,二位姐姐们说,姐姐会回来!
既然姐姐与皇上重修旧好!
那胧月自然也有了人照顾!
碧姐姐也就不必那般辛苦.......”
玉娆低眸轻轻说道:“若可以,姐姐喜欢之物,玉娆不会碰分毫。
若不是,之前迫不得已......”
惠嫔看向玉娆:“婉嫔浣碧?她那般得宠,能有什么不得已?
你可知,你姐姐出宫后,她可是最大的受益者!”
玉娆看着惠嫔那般认真,还是回道:“眉姐姐,自然不知晓,碧姐姐许多时候也是身不由己......
无论如何,我与胧月如今还活着,母亲能被接入,我们不必再骨肉分离。
都是碧姐姐的功劳......”
惠嫔还想再说,容嫔拉了拉她,打断道:“好。既然玉娆小妹心意已定。
我们便等你姐姐回宫后,再说其他。
天色已晚,你先回吧......”
玉娆点了点头,看着二人又谢了谢。
行了个礼,退了出去......
惠嫔沈眉庄气不打一处来道:“你刚刚何必拦着我?
听玉娆的意思,分明是那浣碧在使苦肉计,故意让她入宫帮衬!”
容嫔解释道:“眉姐姐自然是好意。
但玉娆长久与浣碧住在一处。
二人又是姐妹,咱们到底隔着一层。
甄姐姐,让咱们问的,咱们已经问过了。
其余事,等甄姐姐回宫后,自然会处理。
不管那浣碧是真心也好,假意也罢。
都是她们亲姐妹之间的事,咱们若是冒然插手,怕是玉娆小妹并不会多信。
反而,坏了事......”
“也罢,你说得对。
等嬛儿回来了,她自会处理她们姐妹之间的事。
我也乏了,今日便这样吧.......”
晨曦微露,景仁宫檐角的凤铃在薄雾中轻轻摇晃,发出细碎声响。
皇后端坐在明黄软垫上,凤袍上的金线牡丹在晨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,她慢条斯理地抿着茶,听着廊下传来此起彼伏的请安声。
“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,愿娘娘凤体安康。”
“起来吧。”
嫔妃们有序落座后,皇后才开口:“近日,宫中流言蜚语不断,都是储秀宫之事。
婉嫔,你身为一宫主位,怎么说?”
皇后威严几分,连带将不能惩治甄玉娆的怒气,也发泄在欺上瞒下的婉嫔浣碧身上。
皇帝不许人去打扰甄玉娆,但这婉嫔,可没说......
皇贵妃年世兰好整以暇看着婉嫔,这倒是有趣了。
自己的狗还未来得及咬主人,主人就要打狗了?
端贵妃、敬贵妃互看一眼,也不说话。
容嫔、惠嫔对视一眼,想起玉娆的话。
看来,皇后与自己的兵将,也相处的并不好。
瓜尔佳氏还被关着,皇后难道要自拔虎牙?
还是,只是威胁、震慑?
新人们也一副幸灾乐祸表情。
满宫嫔妃们可以说,没有几位是与这位丫鬟上位的婉嫔待见的。
唯有流朱有些担心看着她......
虽然,二人也争吵过,但淳嫔刚走了,自己实在不希望浣碧也出事。
婉嫔浣碧将众嫔妃表情尽收眼底,起身下跪道:“回皇后娘娘,娘娘所言之事,皇上虽说不怪罪臣妾。
但臣妾身为一宫主位,自己宫里出了如此糊涂事,出事的又是那甄府小妹。
臣妾自然痛心不已,也自责不已。
娘娘要如何处罚臣妾,臣妾都愿意......
只求娘娘莫要生气,若娘娘再因此事动了肝火,身子出了岔子。
臣妾真是万死难辞其咎了......”
皇后看着婉嫔浣碧那副宠辱不惊的模样儿,倒是越发有昔日莞嫔之神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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