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贵妃年世兰扶着四阿哥的胳膊,忍痛怒骂着:“你这老东西!
莫不是在糊弄本宫!
本宫问你话,你只需说如何诊治,多久会好便是!
说这些文绉绉的糊话,来吓唬本宫的女儿,是嫌自己命长了吗?
还是,你这个太医院院判当够了?
什么‘龟裂’,本宫看你这把老骨头,是想裂了!”
老院判连滚带爬又磕了三个响头,青玉朝珠在青砖上撞出闷响:“娘娘!
皇贵妃娘娘,老臣绝非危言耸听啊!
而且,娘娘万不可动怒!
若强行下地,骨茬移位刺穿血脉,便是大罗神仙也难救!”
宛月听后,哭得更加厉害......
四阿哥也顾不得哄公主,忙问道:“那您说!该如何诊治!
额娘才会,完好如初?”
老院判抖着手从药箱取出银针,针尖在烛火下泛着冷光,“臣恳请娘娘休养半年,莫要再让伤处受力。
每日以接骨丹配黄酒服下,再配合金针渡穴之法,方能……”
“什么庸医!
去叫温实初过来!”
年世兰早已不耐烦。
半年?
黄花菜都凉了!
门口的周宁海闻言,禀告道:“回娘娘,开始奴才们是请的温大人。
只是,温大人被惠嫔娘娘请去了。
奴才们才只好请了院判大人......”
年世兰心中了然,惠嫔就是思虑过重。
年纪轻轻,也是各种汤汤水水调理着。
一来二去,与温实初便有了情谊。
不过,这都是前世的事。
今生,自己还真不知道,惠嫔与这温实初是不是还有私情......
四阿哥正要说,那便去惠嫔宫里,把人请来。
却听到门外禀告:“惠嫔娘娘、容嫔娘娘到!”
二人急急进门,轻轻福礼。
看着满殿狼藉,就知道,娘娘受伤不轻。
知道消息时候,惠嫔与容嫔正在一处。
温实初为二人开着调理的药物......
惠嫔也只是天气炎热,开了些开胃的药。
而容嫔则是一向体弱,容嫔又爱香料,就多与温实初聊了会儿,药理与香料结合之用......
谁知,便听得宫人禀告,说皇贵妃娘娘在养心殿前,受了伤。
二人心急,便带了温实初一并直接过来。
“娘娘,可还好?臣妾等带了温大人来!”
二人扒拉开乌泱泱的人群,就直接到了皇贵妃娘娘的近前儿。
宁嫔都被惠嫔扒拉了一把......
四阿哥也被容嫔推了一把,四阿哥倒是没想到容嫔看似柔弱,力气倒是不小......
一下子,就将自己从额娘身前,推到了她身后......
惠嫔急忙招手,让人近前儿,给皇贵妃娘娘看诊。
二人看着娘娘的脚踝,那大块的青紫,又肿了几分......
脸色都沉了去......
容嫔更是快哭了一般......
宁嫔看着二人,这一阵兵荒马乱,有些无语。
自己也只在给皇后请安时候,见过几次。
这惠嫔总是一副大家闺秀,佛菩萨的样子。
与自己一般,除了与她交好的几人,不喜欢给人好脸色。
对皇帝,也是一副强硬不愿侍寝的态度。
自己对其还是有几分欣赏的。
容嫔嘛,一直安安静静。
若不是,今日见了。
自己都快忘了这么个人儿了......
二人今日倒是打破了自己的印象,果然娘娘在哪都是人心中的白月光......
如那一股儿热烈的风儿,将她们这些后宫之人的灰尘,吹散......
也将心,吹热.......
看到这么多人关心娘娘,自己也可以放心几分。
宛月心中惊呼,磕到了!
这几个美人,对额娘都......
脸上却还是不受控制地掉着泪......
容嫔见温实初上前看诊,自己也用帕子擦了擦眼角。
如想起什么一般。
将一个小香囊递给颂芝,嘱咐道:“这个是我亲手制作的。
有安神、镇痛之效。
是与温大人研究后,新调的。
晚点儿,你给娘娘挂在床头。
想必,会有些效果。
晚些儿,我再让人送些,对娘娘调理有益的香料来......”
颂芝连连道谢,又给容嫔福了一礼。
容嫔将人拉起:“做这些虚礼作甚?
娘娘能早日康健,才是咱们的福气!
这都是应当的。“说着,拍了拍颂芝的手,安抚着。
入宫以来,自自己被皇贵妃娘娘捡走以来,娘娘便是自己的主心骨。
所以,推己及人。
颂芝与娘娘一起长大,娘娘更是她的主心骨。
自己都如此担忧,何况,是她。
颂芝往常只觉得容嫔胆小,又乖顺。
如今,倒是明白了娘娘为何看重她。
明明姿色平平,皇帝又为何一直对她不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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