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血珠落下......
“放肆!”皇帝怒喝一声!
指着门内宛妃,声音都透露着君王威严,“宛妃想干什么?想弑君吗?!”
皇帝本就因为嫔妃们之间争风吃醋有些烦了,再看到甄嬛的手有血珠滚落,那抹殷红,彻底激怒了帝王!
宛妃正站在殿中,手里还举着个青花花瓶,瓶身还沾着些水。
听到皇帝的怒斥,才看过去,与帝王嫔妃们仅隔着珠帘,对上视线。
宛妃立刻眼睛红得像兔子,身子也颤抖起来,将花瓶往旁边桌上一放。
腿一软跪坐在地上,裙摆沾了碎瓷片也没察觉。
看着地上的滴落的血珠,才回过神来,声音发颤:“皇上……臣妾不是故意的……
臣妾就是太委屈了……您昨日没来,去了皇贵妃娘娘那儿;
今日又去了熹贵妃姐姐那用膳......这些奴才们还作贱臣妾,臣妾以为您......”
“大胆!”帝王的怒喝声,再次吓傻了宛妃。
“皇上息怒。”
嫔妃们包括皇后在内,皆福礼道。
自入宫以来,宛妃还从未被帝王如此呵斥过。
也没有见过,帝王这般生气的模样儿。
帝王怒火却并未停歇,
“怎么朕去哪里,宛妃十分清楚?
你一介宫妃,又无协理之权,为何如此清楚朕的行踪!
朕去哪,难道还要与你汇报?”
帝王声音不大,却字字震得宛妃心头发麻......
“臣妾......臣妾......臣妾只是太想念皇上了......”
宛妃脑子里早已混沌一片,什么往日的甜蜜话头,早都被帝王一怒震到九霄云外去了。
面纱下的脸,只剩下泪意涟涟,眼泪如水珠一般,大颗大颗滚落,砸在地上。
她伏在地上,一动不敢动。
“你不是病了吗?怎么不在榻上休息。
倒是有力气,将东西砸个遍?”
皇帝扫视了满屋狼藉,凡是瓷器所制,哪还有几样完整的。
敬贵妃适时开口,“这还有什么不明白呢~
怕是妹妹因皇上不来,而发泄情绪。
如此一来,倒是不怕憋出病来,对身子更不好了。
只是,这满屋珍宝,皆是帝王心意,妹妹如此践踏,实在可惜......”
皇后被剪秋扶着,身上的水珠,被帕子刚擦过,但还是略显狼狈,一副痛心疾首道:“宛妃,你实在是有负皇恩!
皇上昨日还想着来瞧你,本宫今日也是怕你与端贵妃一般,病得重了。
才带了姐妹们来瞧你,你却这番做派!”
皇帝看了皇后一眼,如此说来,他倒是有些错怪皇后了。
端贵妃确实突然一病不起,令人心焦。
皇后身为六宫之主,关爱下头嫔妃们,倒也是应该。
敬贵妃见皇帝对皇后脸色缓和,插了一句:“有劳皇后娘娘记挂。
端贵妃已经醒了。
只是,身子虚弱,太医说仍需卧床静养。
到底是昏迷了一段时日,需要慢慢恢复......”
皇帝闻言,紧绷的脸缓和了些。
他是记得有人与自己汇报了一嘴,但当时自己忙着朝政,无暇顾及。
皇贵妃用帕子点点唇,掩着嫌弃:“看来,宛妃是仗着皇上宠爱,故意为之了。
宛妃力气如此多,哪里像个病人?
还不如臣妾之前酸黄瓜多了,吐得骇人~
宛妃倒是好大的威风呢~
动辄就是遍地千百两黄金。
皇后娘娘,还要臣妾们省着银子。
本宫看,去宛妃宫里搬几样出来,也就够花了~
也省得宛妃自己砸得力气~”
年世兰的嘲讽虽迟但到。
皇帝脸色不善,皱着眉:“宛妃实在是不配为一宫之主。
给你,也着实是浪费了。
苏培盛,即日起,宛妃降为宛嫔。
禁足一月,无召不得出。
罚俸半年。”
“嗻——!”
苏培盛应承。
宛妃还想求,却被皇帝转身的声音打断,“另外,告诉宫人们,宛妃不必给太好的东西,吃食。
免得,再将她养得这般刁滑可恶!”
宛妃看着皇帝背对着的身影远去,心也沉了下去......
还用求吗?
皇帝都憎恶至此了。
都怪熹贵妃那个贱人!
流了几滴血,皇上就为她这么重罚自己!
对!
还有皇后!皇贵妃!......
她们都想害自己!
她们都看不得自己得宠!
待众人离去,满宫寂静,只剩下恭贵人留了下来,将她扶起来。
方才,也只有自己注意到这位表妹,还是赤足发着脾气......
“别伤心了,你还有声音,皇上总会念着的。
如今,沉寂一段也好,免得被当作众矢之的。
宫里三位宫妃有孕,可这后宫侧目的都还是你,你也是很争气了......”
恭贵人拍了拍她,见人如魇着了一般,不言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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