蹇硕走了，走的时候骑着高头大马，还兴致勃勃地哼着小曲。
更奇怪的是，他居然安排了小厮在他前后敲锣打鼓，就这么大张旗鼓地走在洛阳的街道上。
蹇硕为什么如此高兴呢？当然是与郭嘉达成了某些协议，至于是什么协议，他自然不会在洛阳的街道上逢人就说。
可是他不说，却挡不住洛阳百姓们的好奇心和随意猜测。
“王家老大，你说蹇侍中如此高兴是怎么回事？”
洛阳的百姓不愧来自洛阳，蹇硕这样的实权人物从他们嘴里说出来听不出一丝的敬畏。像极了后世北京的人民，因为他们随意扔块砖头砸到的都有可能是个部长，所以见多不怪了。
“张家老三，我也不知道，听说蹇侍中身为皇上的内侍，一向沉默寡言，如今这幅模样当真是奇怪了。”
“是啊，当真是奇怪了！”
“......”
就在所有人都暗自奇怪的时候，一向消息灵通的李家老幺站了出来。
“嘿嘿，各位哥哥们都想不通吧，想不想从我这里拿点消息？”
李家老幺一脸坏笑，不停地搓着两只手，所有人都知道了，他这是想要点好处费。
不想给他吧，可心里却又难受得很；给他吧，心里又有些舍不得。那种心痒痒的感觉当真是难以忍受。
“老幺，你说吧，让我满意的话，我就请你去栖凤阁快活一次。”
说话的是附近的牛公子，家资富裕，经常流连风月场所。他最近刚刚当上个小吏，所以对于大人物的这些琐事特别感兴趣。
要知道这些事情很可能成为他与同事在一起茶余饭后的谈资，那可是倍儿长面子。
“牛公子，你当真？”
栖凤阁，那可是整个洛阳最好的青楼，就算只是在栖凤阁的一楼坐一坐都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。
细柳轻杨，红玫绿菊，花团锦簇，胭粉脂气，那可是真正的美人窝，温柔乡。
尤其是传说中的洛阳第一歌舞大家来莺儿就住在栖凤阁的三楼，就连洛阳所有的纨绔都痴迷不已，求之不得。
想到这，李家老幺双眼放光，口水哗哗地流了下来。
当然来莺儿他是不敢想的，可是就算栖凤阁最差的美人也不是平素的他可以染指的。
如此良机，他怎么可以错过？
“当然，我牛公子是谁，说话算话！”
其实牛公子也很心疼，但是为了在同事们面前长长眼，他还是决定大出血一次了。
李家老幺环视了周围一圈，然后小心翼翼地走到牛公子身边，将嘴巴贴到牛公子耳边，甚至伸出两只手挡在嘴边，生怕让别人听到了。
周围众人看到李家老幺的样子都骂他是死财奴，但是一个个却都伸长了耳朵，恨不得贴到他嘴边偷听一下。
“牛公子可知，蹇侍中是从哪里回来的？”
“哪里？”
“西部无人区！”
“西区无人区？那里不是根本没人吗？蹇侍中去那里干嘛？”
“嘿嘿......以前的确没人，但是如今却开了一家店。”
“一家店？什么店？”
“名人堂，算命的店！”
“算命，蹇大人会信这些江湖术士？李老幺，你该不是骗我吧？”
“江湖术士？牛公子，可不敢这么说，名人堂有绝对正规的算命大师，可怠慢不得！”
看到牛公子不信自己，李家老幺当时就急了，去栖凤阁的事可不能吹了。
“哦，怎么说？”
“蹇硕大人可不是名人堂的第一个客人，牛公子，你猜猜，第一个客人是谁？”
李家老幺倒是有些口才，知道不能一股脑全说出来，而是要慢慢地吊着别人上钩。
“谁？该不会是太傅大人，大将军大人吧？”
“牛公子，你可真厉害，不是太傅大人，却是太傅大人的子侄袁术袁公路。”
“袁术，天下第一纨绔袁术？”
牛公子惊了，他这样的小纨绔不羡慕皇帝，也不羡慕大将军，但是却极为羡慕袁术，那可是天下第一纨绔，说出来都特别的拉风。
“正是，那日袁术出来的时候可比如今的蹇侍中还要得意的多，不知道得了什么好的预言，名人堂可真是厉害啊！”
看到牛公子激动起来，李家老幺更是不遗余力地夸着名人堂。
“可是就这也不能说明那家店厉害吧？”牛公子心里还是有些不信的，毕竟街上大多数的算命人都会被看成骗子。
“牛公子，我就知道你不信。我这可还有一个更重大的消息。”
“什么消息？”
“牛公子应该知道前些日子皇帝派军围剿石林贼吧？”
“当然知道，整个洛阳谁不知道？”
“那牛公子知不知道朝廷为什么要围剿石林贼？”
“这......该不是与名人堂有关系吧？”
“嘿嘿......正是！据说一个雪夜，数十名残暴至极的贼寇夜袭名人堂，却被名人堂全部反杀。第二天，皇帝就下了命令围剿石林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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