土御门的话如同投入平静水面的巨石,瞬间在上条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。
“水无月……纱奈?”
上条当麻几乎是脱口而出地重复了这个名字,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。
“不可能!这绝对不可能!”
他猛地摇头,语气变得激动起来:“土御门!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?水无月她怎么可能会和魔法有关?她明明是学园都市的能力者,是‘热流操纵’的LV3!神裂你不是也和她战斗过吗?她哪里像是会魔法的人?又怎么可能会施展这种……这种覆盖全世界的大魔法?!”
上条的语气相当迫切,甚至比他自己被当做嫌犯时还要更加急切的想要证明纱奈的清白。
就连神裂也似乎是第一次听到这个信息,她看向土御门,只是默默的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说辞,她并不觉得土御门会在此时说毫不相关的玩笑。
“而且她也是超能力者,施展魔法也同样会受伤啊!且连她自己也受到了影响,你不是说施术者不会受到影响的吗?”
土御门看着情绪激动的上条,推了推墨镜,语气依旧冷静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:“阿上,冷静点,你觉得我会在此刻说些毫无证据的猜测吗?”
看着土御门认真的模样,上条不禁咽了口口水,他是真的害怕土御门说出什么令人恐惧的证据,虽然这种情感很丑陋,但是他真的不想相信纱奈会是施展这种大魔法的凶手。
“呼…阿上,还记得有一段时间我天天去你们家蹭饭吗?”
上条点了点头,土御门听起来颇为满意,继续说道。
“我从第一次见面就感受到了她的不对劲,她身上有一股特有的气息吸引了我的注意力,在多次的见面后我可以确定了,她就是我的[同类]。”
神裂似乎相当惊讶,她回忆起之前与她战斗过的那个女孩,虽然她有些后悔于当时所做的事情,但是她从没有在那个女孩身上感受到一丝魔力波动。
而上条则大受震撼,这个[同类]是什么意思他有些猜测,但他还是不敢相信,甚至比土御门说出他是魔法师时更难以相信。
“你是说她和你一样,同样是接受超能力改造的魔法师?可是不合常理啊,为什么茵蒂克丝完全没有察觉到?而且水无月家也和魔法无关啊?”
上条难以接受,纱奈与他和茵蒂克丝朝夕相处了这么久,那个会为他们细心准备餐点,会因为他的伤势而慌乱落泪的女孩,怎么可能隐藏着如此巨大的秘密?
土御门看着上条脸上混杂着困惑与抗拒的表情,推了推墨镜,语气带着一丝严肃:“阿上,你确定你真的了解‘水无月家’吗?”
这句话像一根细针,轻轻刺破了上条试图维持的认知。
水无月家是举世的大财阀,拥有着横跨大量行业的商业集团,信誉良好,规模在世界上都排的上号。
但这些都只是表面上能查到的信息。
枫曾经跟他开诚布公过,就在8月15号的下午,枫告诉他水无月家还经手军火生意,甚至在许多国家都有内部的渠道。
还有……他们一族的理想。
但即使这样,枫也从没有说过水无月家与魔法有关。
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,他无法仅凭土御门的推测就给纱奈定罪。
他顿了顿,缓缓张口说道:
“我很确定,水无月家确实与魔法无关。”
土御门点了点头,随后说出了差点让上条一头栽倒在地上的话。
“我也能确定喵,水无月家确实与魔法无关,但这不代表水无月纱奈就和魔法毫无关系,虽然现在还有很多疑点,不过我可以笃定她就是魔法师。”
上条看着眼前的喵喵怪叫男,心中不禁生起一丝荒谬:这家伙不会已经大脑短路了吧?
但很明显,土御门不会知道上条在心里想什么,他只是继续解释着。
“阿上,你知道我的工作是做什么的吗?间谍,我作为教会世界的先锋深入敌境,所以我对于一切气息都很敏锐,她身上有与我一样的东西,而且最重要的是……”
他顿了顿,接着开口:
“你真的足够了解她吗?”
间谍。
还真是相当遥远的词汇,但即使知道了这一点,上条仍旧没有什么实感。
但后面那句话,轻轻触动了他心底深处那丝连自己都未曾仔细审视过的不安。
纱奈一直在支持着他、称赞着他、并照顾着他,可是他却从没有帮过纱奈什么,而纱奈也近乎没有说过她自己的事,要不是枫告诉了他一些关于纱奈的往事,恐怕他仍对纱奈的身体状况一无所知。
但即使如此,在这一点上,他也不能退步。
“啧…我相信我所认识的纱奈!既然你这么说,那就当面去问她!如果她真的…真的是魔法师,那就让她亲口告诉我!但如果不是,你就只有一个选择了,给她道歉,好好的、恭敬的、严肃的道歉!”
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心,既是想要证明土御门的错误,也是想要驱散自己心中悄然升起的疑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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