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衣侯发现他不是儒生了?
天啊,早知道就不见义勇为了,明明是为了对得起自己的良心,才打算出面揭穿鹤仙人的真面目,为什么先被揭穿的是他自己?
现在他跳出来,说自己不是故意冒充儒生的,还来得及吗?
都是他太冲动了,这件事该和大人商量一二才是,果然,自作主张就是死啊!
“重崖居士第二部作品形成,是符合天道的,而不是紫衣侯口中的‘巧合’,默认‘巧合’的墨笔书生已经暴露了他不是儒生的真相。因只要完成两部作品以上,儒生便会了悟一丝形成作品卡牌的规则,比如,《荼蘼录》发行如火如荼,吴国半壁江山的百姓都有所听闻。一旦一件作品被口口相传到了一定程度,必形成作品卡牌。”而墨笔书生作为写了五部作品的高产者,居然不知道这个规则,那只有一个解释,他不是儒生。
陈璋突听乔灵传信,险之又险阻止了自己的自白。
陈璋故作高深,以痛心疾首的表情看着墨笔书生,墨笔书生被他看的头皮发麻,难道陈璋口中的恶人是他?
天琴公子叹气,“墨笔书生,不,董扬舲,你为何冒充儒生?”
董扬舲脑子只浮现两个字,完了。
在场的几位儒生看董扬舲的表情,便知他承认了。其实也不需董扬舲承诺,在他默认‘巧合’时,他的身份便暴露了。
“紫衣侯身为扬州祭酒,不思自持前辈身份,却亲自出声设计晚辈,不知是何道理?”
董皎月突然出声,所有人的目光从董扬舲身上移开,望向高台右侧,五位月神候选所在之地。
陈璋却是唯一例外,他东张西望,看看大人在何处?大人能这么巧之又巧,又一次救他于危难,大人一定在场。
可大人既然不是以益州儒生的身份出现,那当然有别的身份。
当然,陈璋给其他几位儒生送信时,刻意的忘记了大人,如果大人知道,他打算直接揭穿鹤仙人,想必大人也不会同意吧。
有鹤仙人把柄在手,更符合益州的利益,可只要鹤仙人逍遥一日,那便会有更多的受害者出现。
陈璋的良心不允许他为了所谓的利益,充耳不闻。
“呵呵,”紫衣侯讽刺一笑,“区区一介女流,有什么资格过问儒生之事,你以为你聪慧过人,便不是凡人了?别人给你面子,是看在你身后的主子,可你假公济私,难道你家主子能点头同意了?”
董皎月脸色苍白,还好有面纱遮挡,“小女不知紫衣侯说的是什么,哥哥支撑家业艰难,还望众位看在哥哥迫不得已的份上,饶过哥哥一次。”
“迫不得已?”一直做隐形人状的兖州儒生照水突然出声,“只要作恶,便是罪孽,说什么迫不得已,都是借口!”他的语气中,充满了嫌弃和厌恶,但墨笔书生从未损害过他半分利益,更无交集,照水的恶意来的莫名其妙。
豫州儒生五郎叹了口气,眼神示意照水收敛,照水哼了一声,却没有继续发言了。
并州雍宁突然出声,“我们不应该关心紫衣侯口中的背后主子吗?董皎月一介女流,怎会有什么主子?”
董皎月作为月神候选之一,身后居然还有他人,如果董皎月成为月神,对凤家可是大大的不妙。
虽然月神祭礼出了变故,但现在看来,只要没有让董皎月坐上月神之位,那便是好的变故。
李清寒轻笑一声,“董皎月身为薄命楼十二使女之一,借着薄命楼的资源,将月神祭礼的秘闻告知董家。其罪一,滥用职权,目无尊卑;其罪二,失之以诚,欺上瞒下;其罪三,叛主谋利,人神共弃。三罪并罚,薄命楼今诛叛徒董皎月于此!”
话落,李清寒袖中飞出一把短剑,直指董皎月眉心。
董皎月岁天赋极高,先因家道中落,资源匮乏,后因放弃自由,加入薄命楼,暗生心魔,连青铜卡师都没有突破,如何是薄命楼命主白银卡师的对手。
剑名祸水,现世必饮血!
乔灵离的太远,阻之不及,眼看着董皎月将要血溅三尺。
董扬舲悲愤大呼,“不——”
突然,世界仿佛被按了暂停,祸水在董皎月眉心毫厘被阻。
李清寒几次提剑,都无法寸进,干脆收起祸水,“薄命楼清理门户,不知哪位高人驾临,请高人给薄命楼一个薄面!”
一只仙鹤衔红梅而来,停顿在半空中,仙鹤扔出红梅,刚刚岁星现世之处,如同打碎的镜面,红梅银镜相交融,一道人影浮现。
人影的脸色罩着白色的光晕,让人看不清模样。
“此女与吾有缘。”
高人大掌中飞出一物,状若青果,直直将董皎月摄入。
“多谢成全,吾取一物,自该还一物。”
一道白光直直向李清寒射去,稳稳停在李清寒面前,光晕散去,原是一灵植种子。
高人道:“你因秘法成白银卡师,一生黄金无望,此灵植种子可代替觉醒灵植,从此修炼之路再无坎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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