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景云头盘飞仙髻,一身广袖流仙裙,头上正正插着两支白玉莲花簪,长长的流苏下坠着一颗颗圆润的小东珠。
外罩碧绿翠烟衫,外衫边缘绣着新月,弯月,半月和满月,象征着月满月缺。
眉间带着新月花钿,轻轻勾了勾柳眉,杏眼水亮,粉红樱唇含笑,耳朵上却无一物,显得有几分突兀。
手腕上除了一对玉制铃铛玉镯,别无他物。
随着庄重的乐曲,丝绸般的长发柔顺美丽,露出线条优美的玉颈和清晰可见的锁骨。银白色的衣裙微微摆动,合着奏乐,合着铃铛声,步步生莲,无不体现清雅若仙之美。
“真不愧是月神啊!”
“没想到乔家还藏着这么一位娇娥,倒是我们孤陋寡闻了!”
“月神之美,岂是凡人可以比拟?”
听着身边人对乔景云的称赞,阿箬差点咬破了娇唇,如果,如果陛下死了,那成为月神的人是不是就是她了?今日的乔景云的风光便是她的风光。难道季青云反悔了,没有帮她,否则,乔景云是如何坐上月神之位的?
如果阿箬输的明白,她也不会这么不甘心了,明明没有听到任何人以杀破杀劫,为何乔景云就胜了?
月神从凤家家主凤蓝衣手中接过月桂桂枝,朝天叩拜。
突然大日归隐,岁星临空!
乔灵脸色一变,五星为东方岁星,南方荧惑,西方太白,北方辰星,中央镇星。作为五星之一的岁星,主木。
可这不是月神祭礼吗?祭祀的自然是月神太阴。
如果现在出现的是太阴星,好像才正常吧?看来这月神祭礼并不是凤家先祖凤惊云说的那么简单,没想到她居然被个死人摆了一道。
如果凤家实际上祭祀的是岁星,那乔景云外罩碧绿翠烟衫好像也解释的通了,而且岁星主生机,主寿数,和月神之力也符合。
可惜五星之说,只传闻于天寰界,吴国怕无人知晓。
岁星隐,大日重现,礼成。
桂枝化作两道流光,直直钉在乔景云耳垂上,化作一对弯月耳饰。一时乔景云被月桂之力侵染,多了一分缥缈仙迹,少了一分红尘俗气。
幽州天琴公子突然出声,“我等受重崖居士相邀来此,既然凤家正事已毕,重崖居士也该说出邀请我们的目的了吧?”
陈璋不好意思的对凤家家主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,“陈某一介布衣,实在是没有好的地方招待众位朋友,不得已借了凤家主的地方,还望凤家主见谅!”
凤蓝衣笑的风流,“不必如此客气,重崖居士为救凉州困局,亲付凉州边郡,此大仁大义之举,凤家上下无不佩服万分,今日能帮上重崖居士,是凤某,是凤家的荣幸。”凤蓝衣居然厚着脸皮夸赞重崖居士,而且语气中和陈璋颇为相熟,“重崖居士快快道来,吾亦颇感兴趣。”
天琴公子想到重崖居士救了并州牧王显之的传闻,一时恍然大悟。
这王显之的命,可真值钱。
说什么是为了重崖居士的高风亮节,可为吴国战死之人数不胜数,怎么不见凤家佩服之至啊!
陈璋也干脆,“陈某今日借着凤家宝地,要揭穿一恶人,这恶人是我们儒生中的败类,居然威逼普通人费尽才华谱写新书,后将之送予他人,成为形成作品卡牌的儒生作品。不知这样一恶人恶行,值不值得众位亲跑一趟?”
鹤仙人震惊的看着陈璋,他没有想到重崖居士居然会直接将此公布于众?
难道他不应该将此事作为要挟他,要挟兖州儒生照水和豫州儒生五郎的筹码吗?
陈璋他到底是不是世家子弟,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放弃了间接掌控三州之地的利益,难道他真是圣人?
董扬舲面带疑惑,“儒生的作品只有亲写,才能形成作品卡牌,重崖居士是否有什么地方搞错了,在儒生之前现世的文章,如何能成为儒生的作品卡牌?而作品卡牌形成契机不定,哪是想有便能拥有的?”
紫衣侯突然出声,眼神中颇为不赞同,“墨笔书生书可是目前拥有作品最多的儒生,对作品卡牌的形成自然最有发言权。这作品完成顷刻间,成便是成,不成便是不成,想必墨笔书生也经历颇多,失望颇多,重崖居士你第二部作品便巧合形成卡牌,就不要戳墨笔书生的痛脚了!”
墨笔书生歉意一笑,“多谢紫衣侯出声,但这卡牌形成一般需三到五日,若三五日后,仍未有作品卡牌在识海深处具现,那自是失败了。”墨笔书生笑的颇为歉意,本来紫衣侯便是为了帮他才出声,他却指出紫衣侯言语间的错误,表情里颇有几分不自在。
紫衣侯突然轻笑出声,“重崖居士说的极对,但这儒生群里,可不止一恶人!恶事也不止一件!”
陈璋震惊的看着紫衣侯,又看看墨笔书生,紫衣侯是什么意思,他为什么看着他说这样模棱两可的话?为什么大家都好像知道的样子,难道是儒生的不传之秘?
那他是不是暴露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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