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桑桑从他身后走出,两人争执间,她已经恢复了冷静,目光先是在在场的学子中环视了一圈,多是贾周正门下的高门子弟,这些勉强算的上她同床的人此刻正含着落井下石的笑意,等着看她热闹吗。
“就算你有证据,只怕你也没这个权利抓我。”
贾周正冷笑着看着林桑桑,“你是说我没权利抓你?”
像是停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。
“先生莫要忘了,林桑桑隶属兵道弟子,莫说今夜只是你口说无凭的几句胡话,就是你真的拿出证据来证明我有错,也要将我交由孙夫子处置。”
这席话说的却是合情合理,让人挑不出毛病来。
所以贾周正的面色更加不好了,尤不肯放弃道。
“院中皆知孙夫子不问世事,本夫子代劳,理所应当。”
林桑桑笑了笑,忍不住提醒人,“就算孙夫子不问世事,也还有院长,怎么,贾周正是想越俎代庖。”
贾周正看向林桑桑的目光几近咬牙切齿,这个臭丫头,既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这种混账话。
可偏偏他又反驳不得,在学生面前扫了面子的贾周正索性破罐子破摔,冷声道。
“给我抓住这个小贱人,出事自有本夫子担着!”
这是露出真面目了?林桑桑冷笑,看着四面向着她和洛子旬跃跃欲试的众人。
“我看谁敢!”一声清脆的鞭响砸在地上,红衣小姑娘俏生生出现在众人面前。
乐君来的很是时候,她本就在今日心中不安,听得外面嘈杂,本能的担心林桑桑,这才知道有一间房子着火了,可奇怪的是贾周正的人却在不远处拦着不让靠近,可那些不入流的角色又怎么能拦得住乐君。
定北侯府,焉出等闲之辈。
“你!乐君,你们想造反不成!”
乐君一声冷笑,长鞭一甩,那凌厉的鞭风袭来的时候,两侧的学子纷纷避让,那拿着鞭子的人又巧妙的一勾,鞭子就像活了一般径直缠上了贾周正的脖子。
看着贾周正在自己鞭子下挣扎不得的样子,乐君紧了紧手中的鞭子,轻轻一笑。
她这笑仿佛在火光下泛着光,连林桑桑都不禁被这人恍了眼,倒是极少看到如此的乐君,英姿飒爽,尽显将门风采。
“不长眼的东西,我定北侯府岂是你这种杂碎能污蔑的,信不信我现在杀了你,皇上也不会怪我一个字?”
这番霸气的话让贾周正白了一张脸,是的,他面前的人是定北侯府的小姐,定北侯府,一个谢府丢不敢招惹的对象,自己怎么大意到……
话虽如此,可若是真的杀了贾周正,难保不会这弑师的罪名会被有心人安在乐君的头上。
更不妙的是,怕是引起上头的忌惮……
所以林桑桑在这气拔弩张的气氛中上前了一步,扯了扯乐君的衣袖。
“算了,让这人的血脏了你的鞭子倒是不值。”
乐君也没有真的伤人的意思,不过是想吓唬一下,林桑桑的话倒是给她找了一个极好的台阶,她扬了扬手,放开了在自己长鞭中已经开始窒息的贾周正。
在人揉着脖子努力喘气的时候冷冷警告道。
“莫要以为有谢家给你撑腰你就可以胡作非为,还有你们。”
目光一扫,林桑桑发现乐君目光所触的学子们都在瑟瑟发抖,不禁好笑乐君的眼神果然比自己的有杀伤力多了。
乐君笑笑将自己的话完整的说出口。“也仔细掂量掂量自己是不是有那个分量同我作对。”
四边的学子几乎立刻散开了干净,贾周正即便心有不甘,也再不敢放肆,带着手下的人离开了。
乐君这才有机会转身看向林桑桑,不放心的询问道。
“怎么样,可有被伤着?”
林桑桑轻轻的摇了摇头,勉强的冲面前的两人笑笑。“劳你们次次相护,我自然,没什么事。”只是看向那堆乌黑的废墟时,眼中还有着淡淡的伤情。
“可是慧珠却因为我……”
乐君的眼中也跟着涌现一抹伤怀,唏嘘道。
“竟没想到她是个好的。”
只是此时雨也停了,夜更深了,实在到了就寝的时候。
虽然林桑桑的住处被烧了,但却并不是什么问题,乐君终于有一种奸计得逞的快感,她笑眯眯的执起林桑桑的手来,之前不好的气氛一扫而空。
“幸好我那处房子大,而且只有自己一个,你来陪陪我,可好?”
自从分道后,偌大的礼道只有她一个人,住处自然也宽敞。
如今除了这个安排也没有其他的法子了,林桑桑回握了人的手,玩笑话回应了人。
“那便要叨扰君大小姐了。”
乐君笑的开心,“不叨扰不叨扰。”
看着这两人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,洛子旬的眼神也不自觉的柔了些,可说出口的话依旧冰冷生硬。
“你最好祈祷自己下次好运气些。”
林桑桑知道这人虽然看着凶巴巴,实则是一片好心,那句话怎么说,刀子嘴豆腐心,还不等她回应两句,洛子旬已经独自走远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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