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来做什么?”;
太后的语气不像是欢迎她的样子,瑶枝一个云英未嫁的大姑娘,在安胎这种事自然帮不上太大的忙了,可是瑶枝却丝毫没被这语气吓住,先是环顾了这寝殿一周,而后煞有介事的对着太后道。;
“听闻贵妃的身子不好,瑶枝也像为皇嗣出一份力,特地来此,看能不能照顾一二。”;
太后的脸色有了一些缓和,可是再开口,依旧是不耐烦的语气。;
“宫中自然是有经验老道的嬷嬷和医术高明的太医,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,来了也是添乱。”;
瑶枝像是早就料到自己会被拒绝一般,她没有当即露出失望的表情,而是欲言又止的皱起了眉头,太后哪能看不出她这是有话要说。;
“有什么话你尽管说,不必在哀家面前装样子。”;
瑶枝想了想,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,“母后有没有想过……是邪祟之物在作祟?”;
太后瞪了瑶枝一眼,要知道,在后宫里宣传这些淫邪的东西,按着宫规打死都不亏,而瑶枝竟然敢在太后这个后宫之主面前说。;
瞧见太后不相信,瑶枝似乎是有些着急,连忙解释道。;
“真的,母后您想想,为什么连太医都诊治不出一个所以然……”;
太后愣住,恰巧谢长莘的声音忽然间歇了下去,房间内的小宫女惊慌的大喊道:“不得了了,贵妃晕了过去了!”;
“快去拿参汤!再请太医过来为贵妃行针!”;
太后有条不絮的安排着这一切,再转身看向还站在原地的瑶枝的时候,眼中的迟疑已经散去,“罢了,你若是有信得过的高人就请过来吧,无论是谁,只要能够治得好贵妃的病痛……”;
瑶枝的眼中划过一丝满意,她轻轻的低头,姿势优雅的福身,“是。”;
下了早朝,燕九可也前来看望谢长莘,其实换做以前谢长莘正得宠的时候,只怕她这边一喊疼,燕九可就算是要罢了早朝也是要赶过来的,只是不知道现在,多了一些心不在焉,他自己都不知道字究竟是为了孩子还是为了谢长莘。;
他前脚刚一迈进长春宫,自己便被香火的气息呛了一口,燕九可那处一块黄色的帕子捂住口鼻,瞪着眼睛看长春宫贵妃房前摆的法坛,一个道长打扮的人在法坛面前舞着一把桃木剑,嘴中念念有词的说着什么。;
“儿臣见过母后。”;
太后和瑶枝在檐下站着看着道长做法,燕九可向着太后请了安,瑶枝也向着燕九可福了福身子,太后将自己的注意分给了自己的儿子一些。;
“皇帝日理万机,辛苦了。”;
燕九可皱眉看着这场法师,想说什么终究是忍住了,虽然这事有些违反宫中的祖制,但是既然是太后主持,他就不好再说些什么,只能眼睁睁的看着。
一直等到这场法事做完,那道长先是并着两指燃气了一道符,在众人的注视下,这张符纸在道长的手中自己燃烧了起来,燕九可自然是不屑于这种江湖的微末伎俩,但是太后和下人们看了却觉得很是神奇,就差将道长看作是活神仙了。
道长弹弹手指,这张燃尽了的符纸就落入了一盏清水中,他拿着清水晃动着杯子,而后交给了一旁的下人,“将这碗清水请殿中的娘娘服用。”
太后连忙命人接了过来给殿中的谢长莘送去,她们站在门口等候,果然不到一炷香的时间,殿中便来人回禀。
“娘娘用了以后气色大好呢,再也不喊疼了。”
太后的脸上的愁容总算是消散了些,再看向道长的时候颇有些敬畏,“果真由此起效?这么说来这位道长也是有些真本事的。”
燕九可依旧笔直的站在太后身边,看得出他对这个道长一直是一种不置可否的态度,瑶枝现在正不讨燕九可喜欢,思虑着燕九可应当还正因为林桑桑的事情同自己生气,也就含笑问向道长。
“如今娘娘凤体安康,道长功不可没啊,只是不知道娘娘究竟为何忽然有恙?”
这句话正问到点子上去,那道长严肃了神色,右手放在自己的面前掐了一个莲花诀,开口前自先念了一句无量天尊,“回这位施主,贵人之所以会无故病痛,皆是因为宫中有妖孽作祟,贫道开下的符水只是治标不治本,想要使贵人母女平安,还要铲除了妖孽才是。”
“哀家就知道一定是有什么邪祟的东西想要害哀家的皇孙,道长若是能揪出这躲在暗处的妖孽,哀家必有重谢!”
那道长连忙推辞,只是一个劲的道出家人慈悲为怀,红尘之物是万万看不上的,而后又正了八经的从自己的衣带中摸出一个罗盘来,“只要跟着贫道罗盘的指引,必定能找出那个心怀不轨的妖孽。”
太后显然是对道长的话深信不疑,一群人跟着手举罗盘的道长浩浩荡荡的从长春宫出去,一路上七拐八拐,直到一道朱红的宫墙前,道长才住了步子,神情严肃的盯着面前的方向,在众人屏息的时候,忽然一脸严肃的感叹了一句,“妖气冲天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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