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沛川将那瓶毒药收起了,罗子蕴还在气头上,扔下地上的两人就走了,纪沛川叫住她:“还要往前走吗?”
“你跟着我。”罗子蕴这话说得像是命令,纪沛川叹了口气,跟上去。
“走这么快作什么……”
“我要回去。”
“不急于这一时。”
罗子蕴停步,回头看了他一眼,眼里尽是埋怨,纪沛川抓住她的袖子,道:“现在还不够安全,回去也好,但别大意,我不想你哪日就莫名其妙失踪了。”
“那日救我于大牢的人是谁?”
罗子蕴忽然质问,纪沛川照实答:“是我手下一个侍卫,跟我很久了。”
“你跟神女教有什么关系。”
“神女教是守护皇室的存在,他们也会保护我。”
罗子蕴这才放慢了脚步,立即问道:“你到底喜欢我什么?”
“喜欢你……”声音戛然而止,纪沛川一时愣住,罗子蕴真是会问话。
“你没有否认。”罗子蕴笑了一下,伸手将纪沛川反握住了,往前走去,道,“这件事不应该带给你压力,你只是没有否认,这就好了,那以后,我会想办法不让你喜欢其他人的。”
向来会说话的纪沛川此时竟一时不知怎么辩驳,罗子蕴虽说是耍了个小聪明,但她也确实赌对了,只是纪沛川现在不确定她是不是下一任神女,若不是,他自然可以毫无顾忌,可若是,那其中的牵扯,可就太多了。
“纪沛川。”罗子蕴又叫了他一声,“你有几个兄弟?”
“三个。你问这个做什么?”
“没什么,就问问。今天那两个,一个是你二弟,一个是你三弟么?”
“是。”
“早先在厉国遇到的袭击,会是你三弟做的吗?”
“子蕴。”纪沛川语气忽然凝重了,“你不要管这些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罗子蕴也认真道,“我也管不了。可我希望我对于你的了解,能尽量多一点。”
纪沛川没应话,反倒松了罗子蕴的手,独自背手往前走去了。
罗子蕴愣了一愣,不知这句话哪里有问题,又跟了上去:“纪沛川,你别老是神神秘秘的行不行。”
“……”
“不跟我讲话是吧,不跟我讲话,以后你也别跟我讲话了。”
罗子蕴一语成谶,此后的两天里,罗子蕴都不曾跟纪沛川讲话,纪沛川虽也照旧让两个新婢女给她换药,但也没主动上门来过。
罗子蕴兀自生闷气,她说不讲话,纪沛川就真不跟她讲话了?他听不出这是气话吗?
纪沛川果然既多情,又冷淡。
新来的两个婢女,一个叫红桃,一个叫绿萝,这日绿萝在给她梳妆,跟她提了一道:“今日奴看见王爷身边多了个侍卫,王爷与那侍卫说,明日就回宫去。”
“他怎么不与我来说。”罗子蕴切齿,“真是够了,我去找他!他在哪!”
“这……容奴先去问问。”
“算了算了我自己去。”罗子蕴猛地站了起来,绿萝连着向后退了几步,差点摔到,罗子蕴则风风火火地快步走出门。
天有些阴沉沉的,走廊上亮着明黄色的烛灯,这刚刚清晨,气氛反倒像是傍晚时候。罗子蕴提裙小跑,一路跑到了书房。
书房门口一个穿着黑色便衣的侍卫,罗子蕴才走过去,就被他拦住了:“哎——罗小姐,这毛躁性子,怎么当了夫人还一点没变呢?”
“你怎么知道我姓罗?”罗子蕴抬眼,疑道,“什么时候?遇到纪沛川的时候你就在?纪沛川!你出来!”
“哎哎哎,您别着急,王爷不在里面。”卢钊伸手挡住了门,“王爷一大早出门啦,我站这,纯粹是做做样子。”
“他去哪了?刚刚不是还在?”罗子蕴一副就要踹门而入的样子,卢钊方寸大乱,硬是死死守住了门。
“别着急别着急。”卢钊哭笑不得,“您都与王爷两天没讲话了,这一上来就这幅架势,不知道的还以为您要上门寻仇呢——您说,您有什么事,我给您转告。”
“你问他,明日回宫,为何不与我说?”
“王爷没跟您说吗?”话音刚落,卢钊立即注意到自己说漏了嘴,他忙又打住,赔笑道,“他一定是想安排好了,最后再与您说的。再说,您不是都知道了吗,好,我话给您带到,一定拿出像夫人这样的气势来,连番质问,如何?”
卢钊笑得脸都酸了,罗子蕴兴致泱泱:“当真?”
“当真!”
卢钊的语气极为诚恳,罗子蕴撇了撇嘴,道:“本就该如此。”转身便走了。
卢钊见她回答的干脆,也的确走开了,望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,高高兴兴转身去开门:“公子!夫人走了!”
里面没人应他,卢钊将头探进去,怪道:“怎么回事?公子?”
纪沛川站在门后,他叹了口气,闷闷道:“卢钊,你是不是缺心眼?”
“怎么?公子……”
“果然合起伙来诓我!”头顶传来罗子蕴的声音,只见她从屋顶翻了个身跳下来,“纪沛川,你躲我作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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