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宫内无宫人,其殿外也无守卫,看着像是荒废了许久,却又不知被什么人打扫得很是干净。
“吱呀”沉重的殿门打开了一条能过一人的缝隙,随后一片深绿色的衣摆中露出一只鹿皮锦靴来,待那两只锦靴都踏入店内后,那开了一条缝的殿门,便又缓缓合上了。
那双锦靴不急不缓地往殿中走去,走了有一会儿,便又被一道木门挡了去路。
一只修长的手轻轻推开那道木门,木门开启所带的风扬起了里头挂满的红纱,而在那红纱的尽头,似是有什么东西叫这开门声惊到,不安得动了动。
屋内不知点了什么香,总有种糜费的气息,那香应是点得极重,屋中一派烟雾缭绕的模样,外头正午的光透进来,恍如仙境一般。
那双修长的手拨开重重红纱,慢慢走到了红纱尽头的床榻边上,那床榻之上,躺着一个美人。
美人正酣睡,身上未着一缕,那让阳光一丝一缕勾勒出的曼妙躯体,无不叫所见之人为之疯狂。
美人好似睡得不大安稳,便是睡在如此惬意舒适的地方,那眉间的川字也不见丝毫消退。来者站在床榻边上看着这床榻上的美人看了许久,当看到美人眉间那抹忧愁之时,便轻轻伸手,似是想要抚平那道褶皱。
可惜这人的手才刚靠近美人的脸庞,只见美人睫毛微颤,忽然睁眼醒了过来,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只手,吓得快速往后退去,还一面惊叫道:“你又要做什么!”
随着美人的这一大动作,房内顿时响起一片“哐哐”之声,再一细看,便见美人的四肢都被婴孩小臂粗的锁链扣着,看那长短,约莫也只能在这床榻上活动而已。
来者见美人退去,弯到一半的身子顿了顿,而后直起身来,就这般直直地盯着美人一丝不挂的躯体。而美人被他这般瞧着,这才想起来自己未着一物,便赶忙抱成一团。
看着她这般自欺欺人的举动,来者很是不屑地嗤笑一声。这声分明带着羞辱的嗤笑听在美人耳中很是刺耳,但以她如今的模样,只能忍气吞声。
见美人只蜷在一处并不出声,来者像是觉得没劲,想着找个什么乐子,便道:“灵儿是个下贱的宫女偷偷藏了龙种,这才被生了下来。”
“若不是皇后娘娘心善,灵儿一生下来,怕是就要被溺死了。”那人说到,看着前头缩在床榻上的美人双肩不停的发抖,只觉得心里头畅快,便接着道:“灵儿如今还觉着自己是个公主吗?”
“你不过是皇后娘娘养的一个玩物,玩物吗……就该有玩物的样子,主子叫你做什么,你听话便是。”那人的嗓音颇为阴冷,一面说着还一面转了转自己拇指上的翠绿扳指。上头用金线缠了一些纹路,像是象征什么身份之物。
“呸。”塌上美人听到这话,恶狠狠地朝着前头啐了一口,不过离得远,便连那人的衣袍都没碰着。
那人看着这丫头都沦落到这种地步了,竟还有这一身的倔脾气,便又是嗤笑一声。谁知那丫头听到他这声嗤笑,竟抬起头来恶狠狠地瞪着他,而后狠狠笑道:“如今白日里头都敢来了,怎么,是想证明自己不是个懦夫么?”
来者闻言愣了愣,而后面上忽而狰狞起来,他慢慢向着床边走近,一面还狰狞地笑道:“这些日子,叫你这死丫头过得舒坦了?”
西子灵见到那人靠近,这才后悔方才那一时的逞口舌之快,慌忙向着床脚躲去,不过她这还没爬出去几步,就被人扯住长发狠狠地拽了回来,看着那人神情狰狞地压在自己身上,惶恐地惊叫着。
“畜生!你不得好死!”
那个人进房的时候没注意将屋门开着了,屋里的惊叫声从开着的门传到了殿中,正巧被站在殿外一个宫人听了些去。
那宫人听到里头的动静,好似猜到了什么,赶忙向着这处宫殿外走去,一面想着:他跟着人一路到了这里,没想到竟发现如此惊天丑闻,他得赶紧传信军师。
这宫人急急往外头走去,没想到竟在一个拐角处撞倒了人,他急忙起身看去,看清是谁后,忙行礼道:“无言大人安好。”
无言笑着扶了他一下,让他不必多礼,而后问道:“这么急着是去哪儿啊?”
这个宫人急着想将信送出去,一时间竟忘了这位大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,便仍旧装作平时的模样,行礼道:“奴才方才在这宫里的草丛里,好似瞧见条蛇,怕它伤人,便想将其抓起来。”
“哦?那你倒是有心。”无言笑,又看了看那宫人两手空空,便问,“那蛇呢?”
“这……”这宫人笑,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,顿了会儿答道:“应是奴才看花了眼,这皇宫里头,哪来的什么蛇……”
这宫人话还未完,便被身前人伸出的手给扭断了脖子,摊在了地上。无言看着地上这连笑都还未收起来的尸体,轻轻笑道:“那里没有,你眼前的不就是吗,还是条毒蛇。”
说完,无言又心情颇为愉悦地笑了开来,抬头看向了宫殿那处,听着里头隐隐传出来的声响,神色一下阴冷下来,似是喃喃自语道:“别坏了我的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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